惊讶地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上课铃声也响了。陈调调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们这一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上课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班主任先是瞪了我一眼,才开始讲课。
我心里把那个不知名的红毛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下午就开始了半睡半醒,强撑眼皮的状态。
好几次我手底下记的笔记就胡成了一片,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本子上全是鬼画符。
我扭头又看看隔壁,发现人家不仅人长得俊,字也写得好。
我撇了撇嘴,我周围怎么总是有这么优秀的让人不自在的存在?
哎,在这个世界,让普通人可怎么活啊。
下课后,叶润青就把手边的笔记推给了我。
“啊?”
“我看你一个字没写对。”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笔记,又看了看人家的笔记,决定接受他的好意。
“谢了。”
他人好像还挺不错的。
“你早上怎么没来上课?”他慢悠悠地问了我一句。
我正奋笔疾书,顺口答了一句:“学雷锋做好事去了。”
“学雷锋?什么是学雷锋?”他的语气里带着疑惑。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救了个人,顺便把他送到医院里去了。”
我低头抄写的时候,听见他隐约说了句:“你一直都这么……”
“什么?”我抬头看他,手下却不停。
“没事。”他微弯起嘴角,然后看起自己手里的小说。
这小子好像有点儿怪。
抄完笔记,又上了一节课一节自习,到了下午放学时间。说是放学,也就是吃饭放风的时候,晚上还有自习。
不等陈调调来找我,我就拽着他要去吃饭。
“哎,哎哎,我们问问你同桌吃不吃,好歹也是新同学……”
我扭头看着陈调调,觉得这小伙有点儿古怪啊。
“调调,你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啊?你这个人,真是的!”他猛地一跺脚,然后跑到叶润青面前,小声说了什么,叶润青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吃完饭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了离学校不算远的大排档里,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我点了碗大排面,又拿了瓶冰豆浆。陈调调吃的是馄饨。叶润青只点了一份粥。
“晚上就吃这点啊?”我看着他俩碗里的东西,撇了撇嘴,吸了口冰豆浆又咬了口大排,肉香四溢,幸福满满。
“吃你的吧,管的真多。”陈调调白了我一眼。
“学习是个体力活,调调,得多吃!”
“我也没看你多学多少,饭倒是吃的不见少。”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未雨绸缪。”我吸着碗里的面条,懒得理他。
叶润青喝粥的时候,慢条斯理,不像是喝粥,像是品茶。弄得陈调调也把一碗馄饨吃的像是仙桃,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走吧。”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提议道。
陈调调明显没吃饱,我知道这小子的饭量,跟我都能打个平手,今天晚上这顿他是真拘着了,我都替他可怜。
“我再去买瓶水,你们等我一下啊。”陈调调说完朝着右前方的摊子走去。
我认得,那是卖炒饭的摊子,估计没有二十分钟,他是回不来了。
饭桌上只剩下了我和叶润青。
一时间有点儿尴尬。
我挠了挠头,东张西望了半天,一回头,就发现他在看我。
“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
“你老看我做什么?”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用纸擦了擦。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能说。”
“啊?”
他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这小子莫名其妙啊。
“那就算了。”我扭过头去,总觉得脑门后面有两道炽热的视线。
我一扭头,就对上了他。
“你到底想干嘛?”
他张开嘴,正准备说些什么,被打断了。
陈调调满嘴油光的走了回来。
“你吃什么去了,还挺快。”我扭头看着陈调调。
“没什么,走吧,该上课了。”陈调调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看的却是叶润青。
叶润青则看着我。
我们之间的视线交叉,狗血的犹如一出言情剧。
我实在疲惫,不想深究。我一想到晚上还要面对张逸斐,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谁都装不下了。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张逸斐见到我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有提我早上逃课的事。他开车的时候,一言不发,好像老僧入定。
我犹犹豫豫了半天,问他,“哥,你的病好了吗?”
“嗯。”
……又是大片大片的沉默。
我看着车外,希望自己能在外面,而不是在里面。
“你早上救得那个学生叫什么?”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
“我不知道。”
“你一早上没上课,救了一个人,结果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要是知道了,那还叫什么学雷锋啊,哈哈哈哈。”
“张大龙,你在对我撒谎吗?”
这回,我是真冤啊!
第11章
我从小到大确实没对张逸斐说过几次谎。因为张逸斐一眼就能看穿我的谎言,毫不留情的戳穿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停下车,扭头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但是隐藏了我妈给我500块钱的事。
张逸斐沉默地看了我片刻,再次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即使是微乎其微的变化,我也能从张逸斐的脸上观察到。
察言观色是我在张逸斐身上使用最纯熟的一个技能。
张逸斐的嘴角和眉梢都微微放松下来,我的心也放松下来。
“我也不想不去上课的,但是那个男孩好像离家出走了,也没有家人照顾,我就等到他醒来才走。”我继续解释,争取树立一个活雷锋的高大形象。
张逸斐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你晚上吃药了吗?”
“嗯。”
“头不疼了?”
“嗯。”
“最近是不是太拼了啊,张总?”我也有了调侃的心情,弯起嘴角,轻声说。
张逸斐瞥了我一眼,“最近比较忙,你要自觉。”
“哦。”我老实地点点头。
“哥,你这几天没在,我还挺想你的。”我看着前方,小声说。
车里忽然陷入一段沉默。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语,正想解释两句,就听到张逸斐在我耳边轻声“嗯”了一下。
那声“嗯”轻轻柔柔的,像柳梢叶一样,从我心里刮了一下,让我有些心跳加速。
“你要注意身体,下次再生病,刘妈可就要抓耗子了。”我扭头看向车窗。
刘妈怎么也想不通,家里的药为什么偶尔会平白无故的少上一些。问谁,谁都说不知道。搞的她总是一头雾水,觉得家里是不是养了只专嗑药的耗子。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又快速的缩了回来。
我扭头看向张逸斐,他直视着前方。
嘴角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往上翘,就像有了自我意识一样,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