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没接上来。
这疯批死掐着她脖子还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掐着鸡脖子要鸡叫,有这样的道理吗?!
呸……她才不是鸡这种禽类。
“咳咳……”江姒咳嗽起来。
没等她回答,瀛初自顾自道:“喔,朕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江姒不知道瀛初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他受什么刺激了。
当然现在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具身子太弱了,被他这么掐下去指不定马上就凉凉。
瀛初没有下死手,想来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估计就是抽抽了。
江姒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扬起手,啪一声打了瀛初一耳光。
瀛初也是愣住了,怕是他也想不到,江姒这时候居然不是眼泪汪汪地求饶,居然有胆子还打他,还是打他耳光,一时不慎,真被她打个正着。
“……”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周遭的一切瞬间安静,瀛初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松了,江姒也顺利挣脱开,气喘吁吁地往后倒去,背靠在墙壁上。
瀛初从小就是太子之尊,而后登上帝位,周遭的人对他无不是又敬又怕,哪里有人敢打他耳光?
江姒掀开眼皮看他,瀛初的脸微微侧着,他的肤色极为白,左脸上的一个巴掌印异常清晰,微微泛着红,刚刚江姒也是真的用力了的。
他此时侧着脸发丝垂落的样子还真有点可怜。
江姒在心里暗骂一声活该。
“你打朕?”
暴君眼眸深深地望着她,幽幽开口。
他并没有暴怒,也没有开口让人直接把江姒拉下去。
“陛下突然要杀臣妾,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臣妾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届时便是成了鬼也不会放过陛下的,臣妾会夜夜蹲在陛下床头。”
暴君的神色变得有几分微妙。
江姒继续道:“至于刚刚冒犯了陛下,是因为陛下想杀臣妾,臣妾只是出于本能自我保护而已。”
暴君声音低沉优美,“你打了朕,朕该更想杀你才对。”
他又冷笑一声,“巧舌如簧。”
江姒也捉摸不透这神经病的性子,索性就放飞自我了,她自暴自弃了。
她靠近了瀛初一些,手摸上他的左脸,轻轻柔柔的,“陛下,你疼么?”
瀛初:“……”
他也看不懂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她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地求饶么,那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让人把她拖下去处死了。
“陛下是疼的吧,那陛下就应该理解臣妾呀,臣妾刚刚也是这么疼的。”
女儿家的身子馨香柔软,江姒身上仅仅穿了一件中衣,如今几乎要挨到瀛初怀里去,瀛初突然间就变了脸色,猛的把江姒推开。
暴君恼羞成怒:“说话就说话,离朕这么近做什么。”
江姒被推了个猝不及防。
“……草。”
她没忍住爆粗口了。
瀛初面上没什么表情,对着江姒怨念的眼神,他也丝毫不心虚:“你的呼吸吵到朕了。”
江姒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微笑道:“陛下,汝有疾否?”
瀛初:“……”
瀛初看向江姒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阴森森道:“朕杀了你。”
江姒还真把脖子往他那方向伸了下,继续微笑:“你来啊你来啊你来啊。”
瀛初:“…………”
摔了一个香炉的暴君陛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凤阳宫,他顶着一个巴掌印出去的时候硬生生把小宫女吓到捂嘴。
一传十,十传百。
皇后娘娘打了陛下还毫发无伤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甚至于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都传成了皇后娘娘让陛下跪在床头受训。
裙下臣(5)替换版
暴君的脾气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他接连着好几天没有再去凤阳宫,仿佛又回到了先前把这个皇后当成摆设的日子。
瀛初都快忘了还有江姒这么个人的存在。
直到一日。
丞相带着自己独子前往御书房拜见皇帝,舒丞相是想提携自己儿子,可他不知道自己好儿子干了什么事情。
瀛初坐在御书房主位上,他捏着一支笔,本来神情恹恹的没什么兴趣,直到听到下方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臣舒默之参见陛下。”
舒默之?
喔,舒默之。
暴君掀了掀眼皮,打量的视线落到跪在下首的年轻人身上。
作为京城三公子之首的舒默之相貌自是不错的,君子清朗,哪怕跪着,背也挺得笔直,身姿清隽如一颗青竹,整个人书卷气浓浓。
暴君若有所思,薄唇抿着看不出喜怒:“你就是舒默之?”
舒默之不卑不亢,“正是臣下。”
“皇后的青梅竹马?”
“……是。”
舒默之没想到瀛初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愣了下才勉强答是。
他第一次抬头看向高位上的君王。
舒默之并未漏掉瀛初唇角一闪而过的嘲讽。
他的心沉了下。
莫非那些信……已经被陛下发现了。
一旁的舒丞相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知道瀛初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舒丞相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陛下介意此事?
若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胆大包天到和皇后娘娘暗通款曲,舒丞相一生为人忠心端正,他怕是得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儿子。
暴君嗤了一声,红的过艳的薄唇微张,“下去吧。朕乏了。”
什么舒默之,不过如此。
皇后瞎了。
瀛初倒不是吃醋或是什么,毕竟他还没到喜欢江姒的地步,他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评价,这舒默之看起来不咋的,也就一般。
相貌平平,手无缚鸡之力。
当然,这是瀛初以自己为标准作的评价。
他生了一张妖孽面孔,细长眉,凤眼,花瓣唇,恰到好处又显得过分艳丽的五官,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张巧夺天工的脸。
倾城色。
这是唯一能形容他的词。
不,若是换江姒来说,估计就是一句:啧,娘兮兮的。
…
见过舒默之,瀛初突然想起江姒来了,他好久没去看看自己这个皇后了。
殊不知。
江姒现在正在想该怎么优雅不做作地进行下一步的剧情。
她拿到的剧本是。
[你最喜爱的一只桃花簪是舒默之送给你的,现在被困在这宫墙之内,你只能面对着铜镜,轻抚发髻上的桃花簪,暗自垂泪。]
要江姒说,这剧本光看倒没什么,但要演出来那就恶心心的。
她还能怎么办?
硬着头皮上。
江姒眼睛一眨眼泪就下来了,抬手做作地拂过发髻上的簪子,再泪眼婆娑地看向铜镜。
呜,她被自己美哭了。
系统:“……”你怕是也有点病。
瀛初一过来就看到自己的皇后对着铜镜暗自垂泪的场景,再看看她发髻上只戴着一支的桃花簪。
暴君眼里极快地闪过几丝嫌弃。
他一把抽掉了这个簪子扔了,“朕的国库还没亏空,戴这种寒酸兮兮的素簪子做什么,朕让来福给你送些宝石镶金的来。”
非常土豪式的直男发言。
什么金的银的宝石的。
江姒:“…………”
江姒脑补的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