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江姒。
最后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他低下头,修长的胳膊环住了女子的肩头,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肩上,做了更加逾越的举措。
“师尊啊您又是这样。”
“您对徒儿这样好,事事都顺着我,您就不怕会把我宠坏么。”
江姒一愣。
“不会。”
女子清冷的嗓音平和,“你生性温和良善,为师很放心,自然愿意顺着你。”
这样的话温雪声听过无数次。
这一次,他忍不住了,他开口,带着点自嘲和讽刺的语气。
“那要是徒儿要提更过分的要求呢。”
“你尽可说。”
本章完
第362章 女君篇 假象(42)
第362章女君篇假象42
青年过分艳色的唇贴上,由于江姒下意识的一偏头,一个炽热如火的吻便印在了她的唇角。
因为江姒这下意识排斥的动作,温雪声的眸光陡然间转的更深。
“弟子想给师尊做炉鼎。”
磁性又带着点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点缠绵悱恻的味道,极勾引人。
一语惊人。
江姒眼皮跳了下。
她未曾想到温雪声会直接一个直球打过来。
让她猝不及防。
果真是醉了。
说出来的话这般狂野。
江姒没有刻意去拒绝,温雪声在喝醉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犯上的举措来,她虽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在长久的相处中,她发现,她这徒儿天生反骨,虽然平日里都压抑在他温和柔顺的表象之下,但从细枝末节还是能够窥探一二的。
“给为师做炉鼎?”
女子略略挑眉,说出来的话带着微哂的嘲讽。
江姒还要张口说话。
不料他抬起一根修长手指来,抵在她的唇瓣上。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很烫,是和她身上完全不同的温度。
江姒皱眉。
青年艳色的唇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徒儿知道师尊在担心什么,不过那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师尊境界远胜于我,按理来说,与我双修,得益之人合该是我。但是”说着,青年有些委屈地蹭了蹭江姒的脸,浓长的眼睫毛几乎蹭到她脸上,又痒又撩人。
“我是冥族之人,天生的炉鼎体质,与我双修之人,只有益处而无害处。”
说着,他牵起江姒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将自己最脆弱的命门展露在她的面前。
江姒当场愣住。
冥族之人。
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就是因为这个天生炉鼎的体质,冥族之人被修真界之人赶尽杀绝,搜罗起来当成晋阶的炉鼎,几乎到了灭族的地步。
如今温雪声和她坦白,他是冥族之人?
江姒说不出来现在的感受,她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姿容俊美绝伦的青年,他笑的眉眼弯弯,如海中雾,镜中花。
他说:“师尊您怎么能怀疑我呢,明明我那么的倾慕于您。”
他似乎是在叹气:“我怎么会舍得伤害您。”
低到几乎听不清。
我那么爱你。
他在醉酒之下,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向心爱之人表露心意。
哪怕他从不曾期盼过回应。
深情即是死罪,他又怎敢有更多奢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仿佛看到他的神明,俯下身来,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雪白衣角在他的视线里划过漂亮的弧度。
“我允了。”
那样清冷悦耳的梵音,如同仙乐,还是冰冷的音调,但温雪声却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丁点儿温柔。
再接下来的,温雪声记不太清了。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这才醉了一夜,算好的,隔壁浮骅现在还躺在桃树底下乘凉呢。
温雪声扶着脑袋,他头疼欲裂,脑袋里关于昨晚的记忆也是支离破碎的,拼都拼不起来。
“想不起来啊”
他轻声喃喃道。
“那本君帮你想想吧。”
猝不及防的一声,把温雪声吓个一激灵,一双狭长凤眼睁圆了。
本章完
第363章 女君篇 假象(43)
第363章女君篇假象43
女人清冷的嗓音近在咫尺。
温雪声猛然转过去,差点撞上江姒,脸颊上擦过轻柔如羽毛的触感。
他惊恐地发现对方离他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顿住的大脑开始运转。
“师,师尊?”
他近乎茫然地展开了睫毛,唇瓣一张一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样子结结巴巴的。
确实。这样的一幕太过于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女子微微歪头,还是那样冷淡的神色,但在温雪声看来,却是莫名沾着点失望遗憾之色。
“看来是忘记了。”
她淡淡道。
温雪声要疯了,他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手不自觉地抓住榻上盖着的绸质锦被,手指骨发白,眼神一瞬不移地看着江姒。
他记得,昨夜他喝了浮骅拿来的酒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
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前额,灵力注入,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让人避无可避。
“”
死寂。
长长久久的死寂。
那一刻,温雪声脑子里什么念头都冒出来了。
「从我他妈喝了酒到底说了什么该死的话」到「我他妈真是个勇士居然敢对师尊表白她居然还答应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再到「我死了。」
江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温雪声的样子,一张脸蛋一阵红一阵白的,怪有趣的。
“想什么呢,听到本君的话了么。”
温雪声翻身下榻,扑通一声,双膝落地,结结实实地砸在地面上,一字一句。
“徒儿昨夜酒醉冒犯师尊,还望师尊责罚。”
温雪声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清冷女音。
“本君不怪你。”
“起来。”
温雪声摸不清江姒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咬牙摇头,精致眉眼满满的愧疚之色,“弟子不敢。”
随之传来的是女人的一声嗤笑。
温雪声一怔。
“你不敢?”
他猛然抬头看向榻上坐着的白衣女子,她一双清冷凤目狭长幽深,黑到看不见光亮。
与平日里冷傲高绝的仙君模样不同,她眼角眉梢都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你都敢擅作主张,倾慕本君了,现在唤你起来你都不敢了?”
温雪声头低得愈发下了,脸色发白。
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被剖开,血淋淋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弟子知罪。”
青年闭了闭眼眸,再次重复着这一句话,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
“温雪声,本君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她冷淡又认真地说了这一句话。
“倾慕本君的人,这百年来数不胜数,若非要说你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可能只是在这身份之上,你是我的徒儿。”
温雪声垂着脑袋,再次重复:“弟子知罪。”
江姒恍若未闻,继续道:“但这种事情我并非第一次碰到。所以我不怪你。”
温雪声一顿,他缓缓抬起头来,“?”
江姒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笑了一声,似是叹息,又像是怀念,“可有人比你过分多了。”
“那是我最小的师弟,他叫萧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