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很。
白微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江姒比他大了几岁,叫一句小朋友也没什么问题。
但这带着点轻佻的语气,听着极其的漫不经心。
年轻男人白皙的耳根都红了。
但是意识到江姒说的是什么,白微又极羞愤。
自作多情了。
他要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
……怪季墨,他思想龌龊。
手里的名片都被白微捏得皱了。
他硬邦邦地说:“……江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姒弯着眼眸,戴着黑色腕表的手抬起,朝着白微挥了挥。
“下次见。”
门砰一下关上,这人的脚步很急,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
白微逃也是的出了总裁办公室,刚出去,他的肩膀上就搭上一条胳膊。
抬头一看是季墨。
“怎么样?江总和你说些什么了?你这嘴笨的有没有惹到她?”
季墨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窜出来。
白微盯他:“……”
季墨:?
白微一双冷淡的睡凤眼,眼角微微往下耷拉着,薄薄的眼皮勾勒出的弧度漂亮的惊人,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气势,看得季墨心里毛毛的。
“江总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季哥,你龌龊了。你的思想需要接受一下社会主义的洗礼。”
闻言,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的季墨有些讪讪的:“……这什么,圈子里不都这样嘛。”
白微:“季哥,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季墨:“……什么?”
白微死鱼眼一翻:“我想买一张机票,离开这个城市。”
季墨:“咳咳,没这么严重吧。”
白微:“你不要和我说话。”
季墨:“……行。”
江姒看文件看到一半的时候,她那位首席秘书突然间敲门,一脸正经地说有事要和她商量。
她这秘书叫做谢知行,是个模样斯文白净的男人,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能力强做事效率高,能用十分钟做完的事情绝不会拖半个小时,是她妥妥的左膀右臂。
见谢知行来找她,江姒放下手头的事情。
结果看到她这秘书在她的桌上放了一叠照片。
江姒:?
她将这些照片摊开来看了两眼,发现全是些鲜嫩帅气的小鲜肉,约莫有十来张的样子,一个个都秀色可餐的很。
好家伙,搞得和选妃似的。
“……”
江姒一言难尽地看向自己的首席秘书,“你吃错药了?”
不然这是做什么?
给她相亲?
站在江姒面前戴着个西边眼镜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他模样是好看的,但不是那种一眼夺目的俊美,因为本身透着的一种冷锐的精英气质,格外吸引人的禁欲。
他彬彬有礼道:“这是公司下季度的一批练习生。”
江姒还是不明白,她戳戳这几张照片,“所以呢,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江姒很困惑。
难道连选练习生这种事情都要她这个老总亲自决定了吗?
谢知行沉默了:“……”
好像是他误会了。
谢知行提醒江姒一下:“江总,您上个月让我调查过一名年轻美貌的男大学生。”
江姒眼皮跳了下。
“虽然确实是……但你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谢知行继续:“您这个月又有捧顾氏旗下的艺人白微的意思。”
江姒:“……”
她感觉自己大概明白谢知行在想什么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沉迷于年轻美貌的男人,这才把机会送到我的面前来?”
这位年轻的商场精英沉默片刻之后和自己的上司道歉了。
“抱歉,江总,是我误会了。”
新欢(11)
江姒的这个秘书确实很合她的心意,也很能揣摩她的心思。但有时候对她的心思过分解读了,就会闹出一些让她恨不得打死他的笑话来,比如说现在。
江姒唇角微微抽搐。
她有必要敲打一下她这秘书。
“谢知行。”
“江总?”
“不要过多关注我的私人生活。”
“……”
这位斯文的精英秘书伸手扶了下眼镜,虽然顿了下,最后还是很礼貌地说了句好,然后把桌上的小鲜肉们的照片全收了起来。
江姒:“……?”
为什么你看起来有些遗憾。
“那白微需要特殊照顾吗?”
“……”
江姒盯他。
谢知行了然地拿着文件出去了。
江姒有些头疼。
虽然谢知行真的是个不错的助手,但有时候这人脑回路也是真的清奇。
…
晚上江姒没有回沈星阑住的那个别墅,而是转而去了市中心的一套私人公寓里面。
比起和别人同住,江姒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
这样更自由。
但是好在沈星阑很乖,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几乎从来不会打扰到她,再加上这人实在好看,江姒就当在家里摆了件漂亮的花瓶,看着赏心悦目,她心里也舒服。
江姒这边早早休息了。
另一边住在别墅里的沈星阑,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江姒回来,伴随着窗外落下的雨声,少年缓慢地眨着眼眸。
他摸了把蹲在他旁边的布偶猫。
在心底无声说道。
她今晚没回来。
…
沈星阑茫然地发现,他甚至没有江姒的联系方式,他连想要打电话给她都不能。
别墅里住了平日里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她应该有江姒的电话,但是因为很晚了,沈星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
在这个位面,江姒也是有朋友的。
准确来说是原身的朋友,然后江姒见这姑娘不错,和她处得也还行。
那姑娘叫夏阳曦,人长得明艳漂亮,骄矜,有点儿任性,和熟人又逗比的很,江姒每次和她聊天都能被逗笑。
这两天这姑娘进医院了。
江姒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还吃了一惊,打电话过去问过得知夏阳曦没什么大碍,她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江姒就抽空去医院看夏阳曦了。
抽了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
江姒挑着眉上下打量着夏阳曦,眉毛微微皱着,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夏阳曦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个病号服,脸色带着点病态的苍白,都没有平日里的明艳鲜活了,看得江姒都不太习惯。
这姑娘一直活蹦乱跳的,现在突然可怜巴巴地躺床上,手上还在打点滴……真,怪不适应的。
听江姒问,夏阳曦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别说了,我遇到几个傻逼。”
“前几天我好好地在一家西餐厅吃饭,突然我那劈腿的傻逼前男友就出现在我面前,看似含情脉脉实则恶心吧啦地看着我。我都不知道这逼哪里蹿出来的!”
“然后他现女友就记恨上我了,昨天居然叫人去堵我,幸好老子能打,不然铁定完蛋。”
“真的绝了,她踏马哪来的自信老子会吃回头草——呸,他算哪门子回头草,就那傻逼我那天看他越看越像一只悲伤蛙,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开始怎么就眼瘸看上他了?!!”
江姒:“……无语。”
江姒:“那女的呢?她敢惹你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当我是死的?”
夏阳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