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这么多下,才亲我一下,还很敷衍。”
颜舒的脸蹭一下红了,确定周围没人听到听到才吐了口气,刚抬起眼,便对上小团子黑葡萄似的眼睛。
小团子像是听懂了他们说的话似的,小嘴凑过来,吧唧一口亲在颜舒下巴上,而后冲着许裴耀武扬威地咧嘴笑。
她这副争宠般的小模样把大家伙逗得乐得不行,主事司仪出来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把她和另一个小男孩抱到床上,一边顺着滚,一边笑道:“祝新郎新娘齐眉举案、永结同心,天赐石麟、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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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里,颜舒穿着大拖尾的主婚纱,坐在酒店欧式雕花镜子前,舒宁在她旁边不停啧啧道:“太美了太美了!你今天是要美死我啊!”
“少说有的没的,别忘了今天你要给我大红包。”颜舒挑眉。
两人曾经打赌,谁先结婚对方就得随个六位数的大红包,两个月前舒宁绝版婚礼时还得意着,没想到转眼就被打脸。
谁能想到颜舒半年前就结婚了呢,比她还早俩月!
舒宁没好气:“行了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又想起什么,试探地问道,“娇娇,你今天真没请你爸他们?”
颜舒任几位造型师替她整理婚纱,懒散笑道:“请他们干什么。”
舒宁耸耸肩:“也是。”
又道,“不过,你爸现在每天都焦头烂额,估计也没脸来。”
颜舒:“嗯?”
“你还不知道?”舒宁朝她递了个八卦的眼神,“上次钟艳来我家哭闹了大半天,说你爸在外面养了个年轻漂亮的小三,给小三买房买车买珠宝首饰,那小三还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我看她那样差点被气死了。”
尤佳听到这话,乐了:“活该啊!她当初不就是小三上位嘛!那句话怎么说的,三人者必当被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对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小三找上门儿了?”
有人搭腔,舒宁八卦热情更高:“倒没有,她上次生日宴上不是给摔了一大跤嘛,做了两次手术都没不太理想,这回听说一院那边来了个骨科大佬,就过去看看,你猜怎么着?正好碰上舒正平带那个女人去做产检,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她妈刚进门就听见她幸灾乐祸的这些话,拧眉训她:“行了宁宁,他们好歹是你舅舅舅妈,少说两句。”
舒宁翻了个白眼:“娇娇她妈才是我舅妈,那女人还是算了吧,他们越惨我越开心。”
颜舒知道舒宁是替自己觉得解气,心里微微一暖,面上却笑着:“行了,说这么多还不如包个大红包来得实在。”
舒宁气得直跺脚:“妈你看看她,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我这点蚊子肉!”
几人笑闹了一阵,没一会便见有人小跑过来:“新娘子准备入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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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四米高的欧风雕花双合门外,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走来。
为首那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身材高大挺拔,酒红色的领带箍着修长的脖颈,衬衣领口严防死守地贴着微突喉结尖,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挺立的五官显露无余。
男人眼神清冷,下颌轮廓清晰。
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男人回过头,开口:“我头发乱吗?”
关文强穿着伴郎服,往他头顶瞄一眼:“不乱啊,裴哥你这定型水喷了半瓶呢,怎么可能乱!”
许裴微微颔首,继续抬脚,锃亮的皮鞋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片刻,却抬了抬手腕,淡着嗓:“强哥,帮我看看袖口是不是松了。”
关文强连忙上前一步,歪头替他检查了两遍:“没松啊裴哥!”
“嗯。”许裴应了声,没再说话。
关文强疑惑地挠挠头,旁边同样伴郎打扮的小六子凑过来:“强子,你说裴哥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关文强睨他一眼:“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啊!裴哥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上次去CUMCM领奖,我吓得腿直打哆嗦,裴哥跟没事儿人似的,还和主办方那个巨佬聊了一上午的天呢!结个小婚而已,怎么可能紧——”
话未说完,声音便顿住了。
两人看着前面高大的男人,一同沉默了数秒后,关文强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犹犹豫豫道:“裴哥,你该不会真紧张了吧?”
许裴面色如常,瞥向他:“你觉得可能么?”
关文强又默了一两秒,指了指他的手,干咳一声:“咳,那你怎么同手同脚了?”
许裴脚步微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回过头,凝视着二人,沉声:“有吗?”
关文强:“……”
小六子:“……”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绝对没有!”
许裴收回视线,却是低头,没来由地轻笑了下。
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又或者说,不全是紧张。
只是过于珍视,难免小心翼翼。
……
言谈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双合门门口。
许裴顿住脚步,面对大门而立,音乐声适时响起。
他伸手,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束手捧花,接过之时,恰双合门缓慢打开。
许裴抬首敛眸,望向二楼红毯尽头,视线一丝不错地捉着旋转阶梯上穿着纯白婚纱的姑娘。
——他的公主殿下。
穿过大堂所有的人声鼎沸,他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缠绵,又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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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娇娇你做好准备了吗...)
婚礼当天, 颜舒累得不行,晚上回家一沾到床,立马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
颜舒坐在床上,沉思了两秒。
所以,洞房花烛夜, 就这样被她睡、睡过去了?
亏得她还准备了些小花样,打算昨晚给他一个惊喜呢!
颜舒懊恼地抓了抓脑袋, 趿拉着拖鞋跑到书房, 圈住男人的腰,小脸埋在他背上:“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呀!”
许裴在她手背拍两下,手指顺着往上, 揉了揉她的发:“你昨天那么累, 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叫醒你做什么。”
颜舒声音有点闷闷的:“可昨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嘛……”
洞房花烛夜啊。
这几个字在男人心尖滚了一边,撩起一片灼灼烈火,修长结实的胳膊在桌面上随意一挥, 拂开面前的几支笔,反手箍住太太的腰, 轻松将她抱到办公桌上。
颜舒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天旋地转后,双脚便悬了空。
下一秒,男人俯身, 黑压压的身影整个笼罩下来,指尖顺势探入她的裙摆:“没关系, 太太愿意补偿我就行。”
补偿是肯定要补偿的。
颜舒心里有愧,还将她准备的新花样尽数奉上, 看得男人眸色越来越沉,捉着她的脚腕狠狠发力。
她莹白圆润的脚趾猛地一缩,勾在趾头上的拖鞋跟着急促地摇摇晃晃,不多时便轻不可闻地落到了长绒地毯上。
……
男人像是得了趣,没完没了地要着她的补偿。
第二天,补偿。
第三天,补偿。
第四天……
颜舒严重怀疑自己整个假期都要交待到床上,或者说,不仅仅是床上。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