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吱呀”一声。
大门再次被打开。
伴随着关文强大咧咧的声音:“裴哥,兄弟们都在外边儿——卧槽……对不住对不住,就当没看到我!我滚了!”
“砰!”
关文强不仅关上了门,还很贴心地给他们锁上了门。
许裴:“……”
颜舒:“……”
不是,他俩本来没干什么,关师兄这一锁门儿,反而显得他俩要在这干点什么一样。
颜舒顾不得换衣服了,直接抓起羽绒服,往身上一套,就去研究怎么开锁,
两人倒腾了好几分钟,终于费力地将门锁打开,然后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一大群同学。
为首的女生还在嘀咕:“里面谁啊,把门锁起来干什么啊!”
刚嘀咕完,一抬眼就看到门后站着的一男一女。
不对,是金童玉女。
那女生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打了个转,红着脸,语气有些兴奋:“是、是你们呀,那没事了!锁一晚上都没事!”
人家可是合法夫妻呢。
不但没事,她还恨不得给他俩锁死。
锁死!
颜舒、许裴:“……”
短发女生夹在一群人中间,看着对面的小两口,捂了捂脸。
明明两个人只是立在那里,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她却总觉得,两人周围荷尔蒙……被拉爆了。
男人的一个眼神,或是女人指尖害羞的小动作,都流动着不经意的暗昧。
短发女生默默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出一条信息:[这就是近距离嗑已婚cp的快乐吗!比嗑明星营业cp强一百倍啊!我悟了姐妹!安利拿来吧你,我要入坑!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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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舒整个人被装在大大的白羽绒服里,走起路来像只笨重的企鹅。
直到走出礼堂,她还很不服气:“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是以为我们在房间做什么亲密的事吗?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你说对不对?”
许裴顿了下,没吭声。
颜舒极力想求认同,回过头:“怎么不说话呀?”
许裴身上披了件深灰色的大衣,撑着把伞,掀起眼皮看她:“说什么?说我有这种想法?”
颜舒一愣:“啊?”
许裴弯了点腰,凑在她耳边,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激起一阵酥.痒:“那面镜子不错,我当时就想从后面……”
男人声音渐低,到最后,轻若无声。
颜舒却蹭一下红了脸,她咬着唇,又羞又恼地往外跑:“无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遮在伞下。
颜舒恼道:
许裴挑了挑眉,不做回应,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细心遮在伞下:“外面有雨,别被淋着了。”
嗓音温柔,听起来像一个优雅的绅士。
然而晚上,他却叫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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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此刻除去了西服外套,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口微敞,衣袖挽至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随着音乐扭着腰的明艳姑娘。
红唇白肤,腰软得仿若无骨,看向他的眼神像带着勾子似的。
勾得人心痒不已。
连轻柔的音乐都铺上了一层靡靡之色。
一曲未完,颜舒就被男人拽到了沙发上,古老留声机里的音乐在整个房间来回游走。
Lyih you so e
与你一起躺在这里,我们如此接近
it’s hard to fight these feeli feels so hard to breathe
很难抗拒这种感觉,这让我难以呼吸
……
音乐声时而激昂,时而舒缓,颜舒跟着歌手的声音,有节奏地起起伏伏,没一会儿便小声哼哼起来。
声音又细又软,像奶猫在撒娇。
屋内空调开得足,她额边被折腾得冒出了细汗,终于一曲终了,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精力十足的某人拉去了窗边。
她被压在落地窗前,被迫扭过头,气恼道:“说好给你跳一曲就放我去睡觉的,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许裴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带着轻笑:“这怎么叫说话不算话呢?没不让你睡。”
颜舒:“?”
“你就让我这样睡?”她瞥了眼身后看着衣冠楚楚实则一片荒唐的男人,咬咬牙,“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许裴沉吟一两秒,低声:“有光睡不着是么?”
说着,慢条斯理地伸手,两根指头扣住脖子上的领带,一扯,领带解开的下一秒,那光滑的丝缎便覆上了颜舒的眼。
颜舒眼前兀地一黑。
黑暗中,触觉和嗅觉被放得无限的大。
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混合着木质调的男士香水味,从覆在她眼皮上的领带处幽幽传来,她一抽气,鼻腔里便满是他的味道。
这还不够。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牵着那条领带,一点点地擦过她浸着细汗的鬓角,将微凉的、带着他气息的绸缎绕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而后,她听见许裴的微哑的声音:“这样可以么。”
他一说话,颜舒才发现,原来不止是触觉和嗅觉,连听觉也变得敏.感无比。
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她便忍不住地打了个颤。
密密匝匝的亲吻落下来,颜舒忽地想起什么,忍不住往回缩:“对面、对面……”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到冰凉的玻璃上。
“乖,对面没有人。”
最后,她那套惊艳了舞台的红裙,还是被撕成了几片凌乱不堪的破布……
-
颜舒累得精疲力尽,一觉睡醒,已经快11点。
她懒洋洋洗漱了,跑去书房,没见着许裴的身影,却看到了李婶,她打了个招呼:“李婶早。”
李婶眼尾笑出几道深深的皱褶:“太太早。”
“许裴呢?”
“先生又是出门了。”李婶从厨房端出几样早餐,“怕你起来没饭吃,早上特意给了打了电话。这不,我紧赶慢赶过来,还好准备好了您的早餐。”
颜舒有些奇怪:“他今天有事吗?”
她恍惚记得他说过今天休假一天的,是她记错了?
只是午饭时间未到,许裴便回了家,李婶知他二人的习惯,识趣地脱掉围裙手套,向夫妻俩招呼了一声,便开门离去。
颜舒窝在沙发上,写着稿,问他:“刚是上班去了吗?”
“不是。”许裴将大衣挂到玄关处,笑,“现在才是上班时间。”
“嗯?”颜舒抬眼望他。
许裴走过来,在她唇边很轻地啄了下:“不是么?我和李婶,轮班制。”
他指了下厨房。
颜舒忍不住地笑:“请问,许先生现在是在向我抱怨家务吗?”
她想想,笔记本电脑放一边,起身想去厨房帮他一起做午饭,却被他按了回去。
他捞起摆在一旁的围裙,套到身上:“你坐着就好,我说过,为许太太做饭,是我的荣幸,我愿意一直为你做下去。”
颜舒托着电脑,打了几个字,过一会儿又全部删除,埋下头笑了起来。
许先生的情话,还真是一套套的。
连做个饭都要表表忠心。
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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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熟能生巧,不但炒菜的技术越来越好,做饭的时长还越来越短,不到四十分钟,就做出了简单又合她口味的四菜一汤。
饭菜美味,颜舒昨晚消耗过大,吃了结结实实的一碗饭,才放下筷子,主动收拾到了厨房。
原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