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6 章(1 / 1)

万古战尊 寂寞观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

那九公主道:“请你务必再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相求。”

这怎么办?别说求字了,到头来,连见都见不到日华先生,那这一局岂不是要输了?

九公主万万没想到,凭自己如此高的身份,那日华先生都不肯见自己?

“不用了。”小童子摇头:“我们日华先生若是不肯见客,那就算是你有天塌下来的大事,也不见。”

“这……这可怎么办呢。”九公主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她以前无论要做什么事,都是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水到渠成。

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他居然敢不给自己这个公主的面子。

项南笑了笑,道:“殿下莫急。”

“小童。”项南看着那小童子:“你手上可有佩剑。”

“有呀。”小童子也不知道从哪里一摸,便摸出一柄一米左右的银剑出来。

“我能武一剑么?”项南问。

小童觉得有趣,急忙将银剑丢给项南,高兴的拍手道:“好呀好呀,你快武。”

项南接过银剑,对着公主眨了眨眼,而后便三步上前,在空地上武了起来。

九公主和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项南在搞什么鬼。

那九公主心道,莫非项儒打算武着武着,突然偷袭,一剑刺死小童,然后我们直接闯进去?

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有点太残忍了。

可渐渐的,大家看着项南舞剑,每个人的心情都发生了变化。

仿佛,大家从项南的剑法当中,看到了一个故事。

这种说法本身就很荒唐,让九公主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就是项南的“韵”。

韵,可以存在于任何事物当中,以万物作为载体,而剑法招式,自然算是其中之一。

只见那项南腾转跳跃,横步滑行,纵步冲刺,那银剑斜挑而上,纵劈而下,横挥前刺,无比的灵动。

这一刻,在大家的眼睛里,项南耍的已经不再是一套剑法,而是将剑法当做一种语言,来诉说一段美丽的故事。

项南与剑合二为一,化作一抹白银,一团银光,在梅花林中来回的穿梭。

那些树上的梅花也朵朵飘落,随着项南的剑风,在空中拉成了一长串的美丽色彩。

起初,项南只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高明的手段,将韵,藏在剑法当中。

但随着他武的越来越用心,便彻底的投入了进去。

渐渐的,他心头升上了一股悲情。

他将自己前世今生的感悟,对人情百态的感受,都融入了那剑法当中。

在他心中,有一段一段悠然而发的心声,都以剑法施展出来。

“大千世界南北西东,三寸舌六方台永乐生平,纸扇轻摇谈天下,春风秋雨冬雪风,留着残荷听雨声,冷眼看浮生如梦烟雨化飞龙……”

“走过了三川六水大海大江,看惯了灯红酒绿世态炎凉,挣的什么多来,论的什么少……”

所有人都看的如痴如醉,醉一场,梦一场,醒一次,活一次。

好像项南的剑法当中,就藏着一个世界,那世界里有悲欢离合,也有喜怒哀乐。

连那小童子都看的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只是觉得心中悲切,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悟,浮上心头。

九公主他们都不知道项南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等她们反应过来时,项南已经倒背银剑,茫然的眺望着苍穹。

九公主用力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角未干的泪痕,有点做了一场悲伤的梦,又刚从梦中醒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好,好,好。”

“小友这一套剑法,诉尽了滚滚红尘,世间百态,真是让人感慨颇深。”

“童儿,带这位小友来见我吧,我只见他一人。”

那声音说到这里,就断了。

小童高兴的接过项南递来的银剑,道:“公子,请您跟我去吧,我们先生肯见您了。”

项南笑着点点头,又对九公主道:“殿下,请稍等,我一定带着字出来。”

看着项南和小童离去的背影,九公主她们各个瞠目结舌。

那孤月叹道:“项少傅不是凡人啊,他竟然可以用一套剑法,跟日华先生对上话。”

“是啊。”公主也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道:“我感觉,咱们和他,不是一个水平的人。”

梅花林内,有一方田地,地头上有一间草屋。

一个鹤发童颜,面如止水的老人,就坐在茅草屋门前的躺椅上,心身自在的看着田间。

而那田里种的并不是什么神奇的灵草,只是一些最常见的瓜果蔬菜,仅此而已。

项南对着日华先生抱拳道:“先生好雅兴。”

那日华先生看了项南一眼,微笑道:“小友,先前所武剑法,由何而来?”

项南道:“有感而发。”

那日华先生点了点头,赞道:“好一个有感而发。”

第六百四十四章 忠义

那日华先生笑道:“为了见我,你一定走访了不少我的老朋友吧。”

“只有他们知道,要见我,必须投我所好。”

“我不喜金银财宝,不喜灵丹妙药,只喜欢听故事,而且只喜欢听有灵魂的故事。”

“一幅画是一个故事,一幅字是一个故事,一套武技同样可以是一个故事。”项南道。

那日华先生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彩,道:“你所说的前两种事物,我都理解,但这一套武技也是一种故事,却是我闻所未闻的。”

“若非你在我梅花林中亲自施展了一次,那绝对是不肯相信的。”

“小友的武学造诣,实乃我平生仅见,佩服,佩服啊……”

项南笑道:“不敢。”

各个领域的宗师,其实都是万法归一,同宗同源,最终都可以走到一起。

字画也好,玄道也罢,武道也罢,都是如此。

那白无涯是武道大宗师,他的武道造诣,本身就是一种天下无双的艺术。

那日华先生认真的打量项南,不断自言自语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道见解,难得,难得啊。”

“小友,你找我可是有事相求?既然我已经同意放你进来,你便尽管提吧。”

项南双手抱拳,笑道:“晚辈想从您手上,求得一幅字。”

那日华先生闻言一愣,叹道:“我以为小友也是性情中人,岂料却和别人一样俗套,都是为了我的字而来。”

“忠人之事,受人嘱托,我为的不是您的字,我为的是‘义’。”项南回答的不卑不亢。

那日华先生笑的开心,道:“好一个义,不过,若是前些年你来找我,我一定会给你,但现在不会。”

“古人有为知己摔琴,而我,为了一位逝去的朋友,也已经封闭不书了。”

“倘若这世上再也没有真正欣赏我笔墨的人,那我便是写下千片万片,又有何用。”

项南道:“不知月尘先生所说之人,是不是姓白。”

那日华先生点头,道:“正是姓白,他……”

说到这里,那日华先生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震惊的看着项南,道:“你到底是谁!”

“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把我叫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