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守护自己的利益。
现在对他而言,郡主的安危最为重要,至于其他,他无心多管。
当然,也没能力多管。
非是他忘本,也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天下大势?
且不说其他,三煞见此行目标逃走也不慌张,那双手带着精钢利爪手套之人双臂大力一震,左手虎爪顿时飞出,五根利爪携着钢丝宛若拉花一般罩向凌聪。
那持着奇异长勾之人俯身冲出,步步脚尖点地,手上长勾泛起血红流光,宛若潺溪流水。
凌聪面色不变,三名敌手虽然棘手,但论及武功正统,其实还是隐刀煞,其余两者不过是以奇门利器呈凶,乃是外道法门。
真气提纵之下,浑身气机愈发凌厉,他仗剑而起,一剑刺出,一道道剑气宛若孔雀开屏,结成一朵朵明灭不定的剑花。
“烟花九月,青松常在。”
凌聪低声清喝,剑气挥洒抵住来敌,剑意透体而出,他那身影隐隐化作青山之上挺直、巍然的青松。
两煞被他抵住,甚至稳稳压制。
这可以说完全是以正压奇。
凌聪潜心练武,奇经八脉早已贯通,真气浑厚无铸,再加上剑法高明悟出剑意,已然是以武入道,修成剑芒,反观这两煞就十分不如了,功力虽然不低,但莫说凌聪,怕是连隐刀煞也比不上。
但实力却不是这么划分的。
打过才知道,杀得了对方就是实力强大。
凌聪经验丰富,两次试探之下就对这两煞的根底了然了几分。
朱七勾乃是奇门神兵,想要使用,必然要修习那一门遗祸流毒的嗜血术,此时那长勾之上血气流转,便是如此。
但成也嗜血败也嗜血,修习此法之人每月都需要活人心头热血压制体内饥渴,不然就会因为抵抗本能而化作毫无理智的嗜血怪物,这一门嗜血术柔和了法术和武功,还带着蛮族蛊毒之法,说是邪道功法,也不冤枉。
至于另一人,隐藏在暗处的岳峰也猜出了其中根底,此时他双眼满是笑意,还有些愕然,在手上安装精钢利爪,必然要把手掌削断,然后以秘法、秘药把血管、经脉与利器连接,然后以真气、技巧操纵对敌。
修炼过程残忍不说,成长性也实在有限。
岳峰有些吃惊:“这特么什么世界,医学这么发达吗?”
也不怪他如此吐槽,精钢利爪终究是冰冷死物,一个人把手掌剁掉,安上这种东西,还能如臂挥使,成为高手,你当是操纵高达吗?
他不禁在脑中脑补了一个画面,这幼虎爪成为EVA一样的存在,有高手运使,还能爆种暴走什么的,或是直接来个形态变化,像寄生兽那样伸长伸短,有着自我意识,还能自动上下,了解下寄生本体的生理构造。
那画面,不由让岳峰打了个寒颤。
幼虎爪这样的利器怕不是一下子把那物事弄断?
哪怕岳峰本体已经是一副白骨,对于这种要命的东西,也是敬谢不敏。
正文 第五章 这剧情不对啊?
正在这时,隐刀煞大步向前,黑袍随风飘动,手中弯刀自下向上一挑,化作一半月刀气,这刀气之上黑烟滚滚,尖啸之声宛若百鬼恸哭。
凌聪面色一正,知道在其不再掩饰刀法造诣之下,全力施为,虽然修为仍不及他,但总归是悟出刀意,凭此加持,哪怕功力还有差距,但实力已经十分逼近。
他所悟出的乃是青松剑意,取蜿蜒变化之道,又百折不挠。
对方之刀意阴厉鬼气森森,虽然只是雏形,但在质上,与他差距有限。
刀剑只是轻轻触碰,真气相互攻击,剑意、刀意相持不下,但隐刀煞终究功力差上许多,不得不后退。
“咔嚓”一声,他那遮脸之物被剑气扫过,裂成两半,掉在地上。
黑铁鬼面掉落,那副面具后面的乃是一俊俏青年,露出真容后,其一举一动甚至隐隐有些贵气。
可惜,长久厮混在杀人与被杀的边缘,那双眼睛实在太过麻木、平淡,深处还带着苦意,剑眉星目的俊朗面貌也失了不少颜色。
隐刀煞见一刀无功,跺脚上跳,以力劈华山之式劈下。
这一刀刀意变化,刀气横亘数丈,带着‘一了百了’的意境。
刀意临身,带着一股大解脱,凌聪的心神恍惚了一下,觉得束手迎面,不再抵抗,才能解脱,到达极乐。
凌聪猛地吸了口气,定住心神,惊道:“百了刀?你从何处学到的?”
这一刀十分璀璨,凌聪若之前心神稳定,还可硬接,甚至以自己深厚的功力回击,但高手相争,心神恍惚一瞬也会错失先机,所以不得不侧身躲过。
这一道百了刀气劈下,他身后的破庙被刀气划过,分成两半,横梁朽木年久失修之下,整个破庙坍塌开来。
凌聪额角现出冷汗,他各方面综合开来的确强过其任何一人,但对方联手之下,他竟只能被动抵挡。
不过,此时郡主已经远去,是战是走都随他心意,根本不用死撑。
“是太久没动手了吗?养尊处优,没了从前的热血,我竟然这般不堪吗?”
心中低语一声,凌聪为自己生起退意感到羞耻,他,还没老呢?岂能让几个后辈压制到退缩?
凌聪横剑一指,双眼锐利起来。
他低声吼道:“横扫六合,八荒伏魔。”
这一剑势变化,没有了之前的缥缈灵动,反而每一式都透着沉凝、古拙,每一剑都重若巨峰,宛若泰山压顶一般,剑势厚重威压八方,覆盖天地。
三煞见这一剑威势大涨,凌聪的气机铺天盖地的增长,把方圆十几丈尽数覆盖,他们无处可躲,只能硬挡。
这一剑带着如山如岳的磅礴力量,使出这一剑,凌聪满脸通红,剑气宛若无穷沧浪翻涌。
“碧螺回旋十字斩。”
“幼虎捕食。”
“血勾匹炼。”
四人以最大的力量比拼,这些力量纠结在一起,互相纠结缠绕,化作一透明且扭曲的光团。
僵持了不过三息时间,空气轰然炸响,巨大的扭曲化作恐怖的气浪,向四周不断的扩张。
凌聪首当其冲,‘哇’的一声吐出鲜血,被气浪当胸扫过,向后飞出。
三煞修为根基不及凌聪,甚至更为凄惨。
以他们交击之处,方圆三丈多的地面尘土飞洒,草木具被拔出。
凌聪手拄着剑,半跪在地上,面色十分苍白,咳了几声,转头看向自己右臂,那上面出现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且流出非常多的血,哪怕他已经点过穴道,也未曾止住。
他凌厉的看向那手持朱七勾之人,涩声道:“这就是嗜血术吗?果然厉害。”
三煞比他伤的还重,他也未轻心大意,但还是着了这奇门神兵的道。
凌聪摇晃了下,颤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