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境界比他还差得远。

内晶炉炼器之法，云纹石变玉精髓，金针渡丹之法，还有本身乎寻常的武道天赋潜力……

事情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一次两次是偶然，是运气，但每次都如此，偶然也成了必然。

严旭静静看了燕赵歌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似乎再不关注。

但其实，却是更加重视，也意味着更加坚定的决心。

出于传承考虑，当第二代的竞争陷入僵持的时候，一个优秀的第三代，很可能影响老一代的最终决定。

没有几个人知道，严旭对于燕赵歌父子的忌惮戒惧，远其他人。

那不仅仅是源自派系斗争的关系，还牵扯到他个人心中深藏的恐惧。

随着燕狄越来越强，势力越来越大，严旭已经有寝食难安的感觉。

“当年那件事，若是被他们父子知道与我有关……”

“原以为威胁只在燕狄，却不料不只燕狄，长此以往，眼前这个小辈都将是巨大威胁。”

“因为他，燕狄的声势甚至也越来越高，甚至可能压过方长老，这样展下去……”

严旭深吸一口气，目光愈平静晦暗。

他心中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念头，此刻再无迟疑。

而在场的其他广乘山高层武者，看燕赵歌的心情就复杂了许多。

亲近燕狄一派的人，欣喜而又感到难以置信，亲近燕赵歌二师伯方准一派的人，则感到无比纠结。

他们毕竟也是广乘山中人，自家宗门出了这样一个天才的后起之秀，他们与有荣焉，也为宗门高兴。

但偏偏这个后起之秀，却是对面那一派的人。

对于众人的看法，燕赵歌大致能猜到。

现在，其实是为了以后做个铺垫，自己预备炼制一种神丹，以作为老爹竞争掌门之位的胜负手。

那丹药在大破灭后的八极大世界从未出现过，炼制出来，无人识得。

不似宝兵、灵兵等武器，武者可以与之沟通，可以试用。

丹药是要吃进嘴的东西，吃下后究竟会有什么反应，很难说。

对多数人而言是大补，对个别人而言却是剧毒，这样的情况并非没有。

这难免会让人其他人心生顾虑，所以燕赵歌需要预先做些铺垫。

让其他人形成一个印象：“燕赵歌于丹药一道，并非小打小闹，而且水平很高，值得信任。”

为免突兀惹眼，这铺垫也要一步一步来，循序渐进。

做铺垫的同时，继续巩固自家广乘山在东唐国的控制力，将大日圣宗伸进来的爪子往外挤，一举多得。

秦长老完全了解事情始末后，先向赵世诚微微点头：“先要恭喜国主，膝下又出一佳儿。”

赵世诚面容沉静：“昊儿，的确出乎朕的预料，但很多事情，还有待核实。”

“另外，世烈在丹石阁的份子虽然输给了赵歌，可朕了解他，他不会这么轻易退出。”

“这些年来，他在丹石阁也安插了不少人，其中不乏要害位置，都需要清理。”

“不过，就在这几天，便可以完成。”赵世诚语气平静的说道。

秦长老点点头：“国主的手段，老朽自然是知道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燕赵歌：“赵歌，你此次又连番立下大功。”

“别的且先不说，有待宗门定夺，在老朽的职权范围内，却可以先奖励你这次关于丹石阁的功勋。”

“你钻研出金针渡丹的古老法门，可以有效提升丹药品质，同时成功驱逐大日圣宗对东唐丹石阁的渗透。”

“除了你自己从谨王赵世诚那里赢来的丹石阁份额之外，本门原先在丹石阁暗中占据的份额，也都归你所有。”

“一切收益产出，皆由你个人分配，宗门有需求，也不会让你吃亏，以市价或者你想要的其他资源兑换。”

“本门与丹石阁相关的事宜，由你决定。”

燕赵歌微微一笑：“谢过秦长老。”

其他人面面相觑，严旭依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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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燕赵歌和秦长老、严旭，心中都有无数念头闪现。

丹石阁是东唐国皇室背后支撑的产业，而广乘山作为天东洲实际上的掌控者，也在其中有属于自己的份额。

一方面是起到象征性的作用，保证广乘山在东唐国的地位与利益。

另一方面，丹石阁丹药可以大行其道，走向东唐国以外，广乘山在其中也发挥重要作用。

即便没有金针渡丹之法，没有最近的烟云散，丹石阁也有巨大的利润。

此前，广乘山与丹石阁相关事宜的处理，掌握在东唐主事长老手里。

这也是东唐主事长老应有的权力，在其职权范围内。

燕赵歌私人从谨王赵世烈手中赢得了大量丹石阁份额，按常理来说，这些份额会都移交给宗门，由宗门统一管理，而宗门则在别的方面奖励补偿燕赵歌。

这移交，自然也是移交到东唐主事长老严旭手里。

但现在，情况截然相反，却是所有份额，都到了燕赵歌手里。

价值多少且先不论，这无疑是在严旭身上拿刀割肉。

其他武者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秦长老，连东唐国主赵世诚，都侧目打量。

秦长老语气平和，严旭同样神色镇静。

燕赵歌看着这一幕，笑而不语。

在自家老爹燕狄，和二师伯方准之间，秦长老的立场仍然中立。

虽然对燕赵歌的观感改变，非常欣赏燕赵歌，但还不足以让秦长老就此偏向燕狄一派人。

秦长老现在的做法，是在奖励燕赵歌的同时，敲打一下严旭。

此前文宁之打小报告不成反而把自己折进去，他是严旭的心腹，秦长老自然要注意东唐这边和燕赵歌的关系。

林玉芍之死，虽然不能说板上钉钉，但燕赵歌的嫌疑暂时排除。

那她究竟是被谁所害，就很值得探究了。

尸身是由严旭的人发现并看护，伤势是兜率掌造成的，严旭也精通兜率掌，以他的修为想要伪造外罡初期宗师出手的痕迹，也很简单……

秦长老同样不认为林玉芍真是严旭所杀，但严旭为了对付燕赵歌，或许动了些手脚也说不定。

他现在剥离严旭的一部分职权，转移给燕赵歌负责，便是一个提醒。

燕狄和方准关于掌门之位的竞争，秦长老无心参与，但对这个老人来说，双方斗归斗，有些底线必须要守。

“收益多少只是一方面。”燕赵歌悠然想道：“这可不可以算是，我从只是一个劲大手大脚花钱，变得自己可以赚钱了？”

秦长老接着说道：“你寻到太阴之女，引其拜入本门，这是大功一件。”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