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里的,什么规矩都得做足,因为人不可貌相,谁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做得七分奉承三分原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当官如此,当服务员亦是如此。
我进了内厅,就发现这果然是个戏园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位,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的层高,戏台在中间,看的出不止是唱京戏,平时多的可能是些曲艺的节目。
如今这戏台已经被清空了,面在布置着什么,胖子瞄了一眼,吆喝了一声:“赶的早不如赶的巧,看样子今天有拍卖会。”
“拍卖会?拍卖什么?”我好奇道。
“这地方还能拍什么,这里是běi jīng城文玩清供最高端的地方!”胖子咧咧嘴。“不过这儿是大宗的东西,咱们只能闻闻味道,我估计这霍老太太今天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见咱们那是顺便,搭的,免得耽误她其他事情。”
我听着他讲话的腔调都变了,一嘴巴京片子,刚才进门时候还没有,自己也是,舌头总觉得不利索。心说这房子和这里的伙计气场真他妈的强,主要是这里的一进来就是老běi jīng的味道,你不知不觉就入了戏了,被人一捧就真把自己当成当年běi jīng城里的纨绔子弟。这恐怕也是学问,等下拍卖一开始,被主持人京片儿一抬一捧,估计不想举手的手都忍不住举起来。
三个人被带到临窗的位置坐下,我就下意识的望了望,那粉红衬衫直接就往楼去了,看样子和我们档次不同,胖子就问我:“你跟他怎么回事?一见钟情?”
我摇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娘的真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的呢?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一边的胖子点了最便宜的茶水,也要100一壶还带10%的服务费,胖子一杯一个底朝天,说这他娘的根本不是茶简直是杨贵妃的口水。
闷油瓶不动声sè,俨然一个非常称职的保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感觉我们三个就像哪一大老板的马仔。
在那边一边聊天一边等,就看着门口进来一拨又一拨的人,看着看着,我发现胖子的脸就有点不自在了,老是走神眼睛瞟到其他地方去,我看着奇怪,问他怎么了。他道:“我靠,今个儿有意思了。”
“有意识什么,看到美人了?”我问道。心说我只看到几个中年妇女啊。
他说着用眼神给我扫了一下面的包厢,和下面散桌的几位:“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
“琉璃孙。”胖子轻声道。
“琉璃孙是谁?”我没印象。
“你没在běi jīng混不知道,这是个大家,家里在海外开着投资公司呢,以前倒腾琉璃珠的,这家伙家里全是宝贝,普通的东西完全看不,要有真的极品才会出来,在běi jīng城,他就是一风向标,他出现在那个拍卖会,就说明哪里有好货。我靠,算起来他有两三年没出现了,怎么到这儿来了?”胖子屁股都坐不住了。
我给胖子说的也有点心痒痒,转头看去,但见那琉璃孙足有60开外了,箭步如飞也了二楼。不由就对二楼有了点向往。
胖子继续道:“你别说,刚才我一路看过来,都是这行里的大家,咱们来对了,今天估计有好戏看,说不定还是百年难遇的,不成了,你胖爷我顶不住了,我得找本拍卖手册,看看今天他妈的到底拍卖什么宝贝。”说着他又要起身。
我刚想提醒他我们的正事不是看热闹,一边的伙计却走了过来,轻声道:“三位,霍老太来了,你们楼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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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笼石影 第七章 霍霍霍霍
伙计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躬着身子,姿势非常恭敬但是表情非常正,看不出一丝献媚。做完后手势就不动了,请在那里,这是逼着我们没有商量思考的时间,必须立即起身过去。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心说我靠,刚才着门口,没有看到什么老太太进来,看样子这老太早就在二楼了,掐着时间等我们上来,说不定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在哪儿听过,好像这是一种江湖伎俩,目的是挫我们的锐气,不由心里就不太舒服,虽然说我只是一个二世祖的小老板,但是怎么说,在家族中我是长孙,在三叔的铺子里我是小三爷,从来人家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没人敢这么对我。想着不由腰板就直了直,心中有点不服气的成份。
胖子自然也是心中不爽,脸sè立即就[**]了起来,把号的西服抖了抖,给闷油瓶使了个眼sè:“小哥,咱俩好好得瑟一下。”三个人站起来就昂着头跟着那伙计往楼梯口去了。
比起一楼,二楼有一些西洋的装饰,这也是老běi jīng的特sè,中西结合,上面全是隔间包房,一面是对着zhōng yāng的戏台,那边是吃饭和看戏的台子,另一边是对着街的,全是麻将。
我们顺着环形的走廊走了半圈,来个一个巨大的包厢门口,那包厢是雕花的大屏风门,比这酒店的大门还大,一边是两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呢在门口,站的笔直,看着很像当兵的,门楣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采荷堂”。
服务员几乎没停,说了句:“三位,就是这里,请进。”就立即离开了。
我心说这服务员心思极其缜密,刚才请我们过去,毕恭毕敬让人不好拒绝,那是因为必须逼我们立即起身赴约,延误了或者请不来我们,他不好交代,送到了立即走,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最快的速度离开,什么都不会看见听见。少了很多是非。
这都是复杂场子混出来的人的特征,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看样子这个场子里的人成分会非常复杂。
思索间门口的两个人已经把门打开,里面三四层珊瑚珠帘子,我们撩开进去,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藏香的味道。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吊高的天花板,上面是水晶的吊灯,老吊扇,四周的廊柱都是雕花的铜绿sè荷花。下面一张大圆桌,坐了七八个人在吃饭,能看到戏台的地方现在摆了一张屏风,暂时挡了起来。
我们一进来,那吃饭的七八个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们,我们看到两个中年的女人,三个小孩子,还有几个中年人,我的注意力自然放在那两个女人身上,但是一眼过去,我就发现她们不是霍老太,因为虽说是中年,她们也太年轻了。
我和胖子与闷油瓶望了望,都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难道上厕所去了,还是故意再压我们一下,那这架子摆的也太大了。
想着对方是老太太,我也就忍了,看着他们就道:“请问,霍婆婆在吗?”
刚问完,就听到屏风后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