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 章(1 / 1)

盗墓笔记 南派三叔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8天前

办到需要求助于他,不能代表我的无能。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呢?

救阿贵和云彩?

不可能,太善良了,我既然是一个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人,这种善良的品质不能出现在我的身。而且,盘马本身有一种天生的邪xìng,我一旦表现出善良,他立即就能压倒我反过来威胁我,我不能表现出人xìng的弱点。

说要让他到那边当面辨认什么东西?

好像有点牵强,没有他一定成行的说服力。而且这么干我想装也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腔调去装。另外,就算他同意了,看我一个人和他路,他难免不起疑心,我那种身手在他眼里肯定就越看越孬种,说不定遇到危险还要靠他救我。一来二去,我肯定又没法控制。

想到后来头都大了,感觉这事和套话不一样,套话好比商务谈判,你只要在谈判的时候混过去就行了,这件事谈完了我还得和他路,一路在这么恶劣的条件都得装。难度太高了。

我揉着太阳穴,想把坏水全倒出来,他娘的,换个思路,如果靠装不行,能不能来点狠的。

绑架?我一下脑子一跳:把他打晕了然后装驴车?

但是我立即想起了盘马的身手,再看王盟和我,马放弃了,我靠,绑架,说不定被他当场就砍死了。

绑架不行,那么直接大钱,我狠点,直接拿个二三十万出来拿钱砸他。

想到盘马家很困难,加他儿子的那种态度,我一下脑子里有了一个剧本,就说我要那种铁块,这几天就要,一块多少钱,让盘马去捞,捞来一块我就给一万,这样,也许他们为了钱就可能自己进山。

发现这个有点靠谱,我开始掏身的东西,二三十万不是什么大数字,不过我随身不可能带那么多,我把身的现金杂物全理了出来,数了一下,只有四万,卡里还有钱,但要到镇去取。估计了一下感觉大概够,刚想让王盟出发,忽然又脑子一闪。

不对,这不是万全之策,虽然我估计盘马很可能会答应,但到底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他万一拒绝了呢?

他一拒绝,我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爷爷和我说过,做事情可以失败,但不可以在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时候失败。

“一个办法可以没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甚至可以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但是必须留有余地,这样其实就拥有了后续的无数个百分之一百。”

我一下又颓了,挠着头看着我那些信用卡,心说他娘的,还真是难。爷爷只说了做事情要留余地,我也想留,但是怎么留啊。

我有点焦虑,站了起来,想到外面的大雨里冲冲,把脑子里那些废想法全部甩掉,于是收拾我的那些卡,把杂物都理起来。我一下摸到了一包东西,就是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那块铁块。

原本胖子让我先带回城里去,找个地方存起来,我给忘记了。我拿起铁块,解开外面的报纸看了看,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爷爷说过的另外一句话:“与人斗,直攻其短。”

和别人斗智,直接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地方。

盘马最薄弱的地方是什么?我一想,又看到手里的铁块,脑子里有了一个万全的策略。

仔细一过,发现天衣无缝。我不由得一身鸡皮疙瘩,自己的这些想法让我觉得有点恐惧,从来就没有这么处心积虑算计过人,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发现自己变了,竟然能自然而平静地考虑这么深的yīn谋。但是一想到胖子和闷油瓶的处境,我也没法顾虑太多。

事不宜迟,我立即开始准备,先让王盟给我找了一个香炉,里面填满了热炭,然后把铁块和香炉包在一起烤。

盘马说过这种铁块会散发味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味道会越来越淡,我知道肯定是里面的某种东西在挥发,而依据一般的规律,一加热,这种淡淡的挥发会再次加剧。

不出我所料,缓缓地,铁块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我是第一次闻到这股味道,感觉确实非常怪,无法形容,一定要形容就是一股化学味。混杂着烫铁的杂味。这种味道如果给盘马闻,他确实无法辨认出是什么。

我把东西用毛巾松松地包好,放进背包里,然后在镜子前练了一下高深莫测的妖异表情,之后打着伞,朝盘马家走去。

盘马看到我出现时的表情,很难形容,说不出是惊讶,是恐惧,还是厌恶。

但等我进到屋子里,坐下来,满屋开始弥漫我身的异味之后,他的脸只剩下了惊恐。接着,他立即就崩溃了。

我从容地坐下来,看着浑身发抖的盘马,第一句话就是:他们回来了。我来接你。

------------

阴山古楼 第三十七章 风雨无阻

我本来准备好了很多的说辞,打算在这场合将他这种恐惧加深,但是完全没有了必要,我只说了没几句话,他就崩溃了,完全丢了魂儿。

与人斗,直攻其短。

盘马的短,就是心中的恐惧,什么都不用说,从心理我完全摧毁了他。

但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因为他实在太恐惧了,几乎破门而逃,事实,可能他宁可死也不愿再去见到那些人。

我一点一点将他说服,最后给他的概念是,他必须把这个事情了结了,否则他的儿子孙子都会倒霉,才逼得他就范。当时他也是心一横,抱着必死的心跟我进山。至于进山干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他也根本没问。

当然,名义是让他跟我进山,但是实际,是我跟着他,在山里走反正我走在后面前面都没有关系。

看到他这个样子,让我起了深深的负罪感。本来,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把一个老人吓成这样就是不义之举,况且我还得逼他跟我到那么危险的山里,这种行为让我觉得恶心,我忽然发现我血管里可能真的流着我三叔他们的血液,那种凶狠狡诈的家族本能。

长话短说,我们整顿了半天就出发了,出发的时候我在前盘马在后,看去是我在带路,其实我完全不认得。

这一路几乎毫不停歇,又是瓢泼大雨,山路非常难走,好在在防城港我养足了力气,所以还熬得住。盘马一路完全不说话,我也基本不和他交谈,就是闷头猛走。

不rì便回到了湖边,远远一看,我的娘啊,湖水的水位几乎涨了起码五六米,湖面一下子大了很多,和我临走那水光潋滟相比,现在的羊角山大雨磅礴,山坡泥水飞溅,面目十分的狰狞。

现在在山太危险了,我们赶着骡子立即蹚着泥水,由小道直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