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抓到文锦。我一定要问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对胖子道:“不管怎么说,文锦知道的概率比不知道的大得多。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应该去考虑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还不如仔细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抓到她。”
胖子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道:“这不是困难,这是不可能,她看到我们会跑,就算她身上带着gps,在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也不一定能逮住她。”
我道:“也许我们可以做个陷阱诱她过来。”
“你准备怎么诱?色诱吗?”胖子没好气道,“咱们三个一边跳脱衣舞一边在林子里逛荡?文锦恐怕不好这一口吧。”
我叹了口气,确实麻烦,如果她是向着我们的,那我们一边叫喊,或者用火光什么做信号,总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两边互相修正方向,就可能碰上。但是问题是她见到我们竟然会逃,这是为什么呢?
我郁闷道:“你们说,为什么她在峡谷口看到我们的时候,要跑呢?托定主卓玛传口信给我们的不是她吗?她当时在那里出现,应该是在等我们,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会合?难道她真的神志失常了?”
闷油瓶缓缓地摇头,说神志失常的判断是我们在看到她满身泥污的时候下的,现在知道她满身泥污是有原因的,那么显然文锦在当时看到我们的时候是极度冷静的。她逃跑是根据形式判断的结果。
胖子不解:“这么说她逃跑还有理了,我们又不会害她,她跑什么啊。”
“冷静……逃跑……”我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背脊冷起来。
文锦害怕什么?
在她的笔记中,她的口信中,都反复提到了她在逃避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被她称呼为“它”,而且,她告诉我们,那个“它”就在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我们之中。那么,只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说得通的可能性,我啧了一声道:“难道,文锦逃走,是因为她看到那个‘它’,就在我们几个人之中?”
闷油瓶点头:“恐怕就是这样。”
我马上看向胖子,看向帐篷里的潘子,又看向闷油瓶,心说:我靠,不会吧?
“当时在场的是,小哥,小吴,我,大潘四个人,这么说来,咱们四个人里,有一个人把她吓跑了?”胖子也看了看我们,“咱们中有一个坏蛋?”
我和闷油瓶都不做声,胖子立即举手说:“胖爷我可是好人,绝对不是我,我对你们那小娘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只是一个想法,也许并不是这样。”我对这样的说法感觉很不舒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出生入死过,我宁愿相信文锦逃开是她疯了。
“关键问题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知道吗?”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他。摇头。
“会不会有人易容成我们几个的样子,我们其中的一个是有人假扮的?”胖子问道,说着用力扯自己的脸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胖爷我的脸皮是原装的。”
“我想到过这一点,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和潘子了。”闷油瓶道。“没有问题。”
我想起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潘子边上,原来是在搞这个名堂,看来他老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这人还真是狡诈。
胖子就看向我:“那小吴呢?”
我立即拉自己的脸:“放心,绝对是原装的。”
“难说,你可是半路加进来的,说不定你就是假扮的。来,让我胖爷我检查一下。”胖子伸手过来,用力拉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才松手,道。“算你过关。”
“所以,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闷油瓶指了指我口袋里文锦的笔记,问我道,“这上面有相关的记载吗?”
我拿出来翻了翻,摇头道:“能肯定的是,在文锦的描述中,这个‘它’是在追踪他们,应该是有智力的,而且我感觉应该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它’。”
胖子站起来,喝了几口水。把水壶递给闷油瓶道:“说起来,追踪他们的。不就是你三叔吗,会不会那个它就是你三叔呢?黑灯瞎火的,文锦看错了也说不定,你不就和你三叔有点像吗?”
我心说我帅多了,闷油瓶接过胖子的水壶,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候,胖子忽然伸手过去,去捏闷油瓶的脸,一下捏住用力一扯。
第二十二章第二夜:盲
我被胖子的举动给惊呆了,花了好几秒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闷油瓶检查了我们的脸部,但是他自己的脸部没有检查,胖子怕他玩这种心理游戏的手段,也要看看他脸上有没有戴人皮面具。
闷油瓶纹丝不动,就坐在那里,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什么都没扯下来,反而把自己手上的泥抹在了闷油瓶脸上,就尴尬地笑笑:“以防万一,小哥,你也是四个人之一啊,他娘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闷油瓶喝了口水,也没生气,但是没理胖子,我就对胖子道:“你也不用偷袭啊。”
胖子怒道:“什么偷袭,我这是动作稍微快了点而已。”
我倒是习惯了胖子的这种举动,无可奈何地笑笑。胖子坐了回去,大概是感觉挺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这下可以证明咱们四个人都是清白无辜的了,那现在看来,这个‘它’的含义,可能和字面的意思不同了,说不定不是生物,而完全是另外一种东西。”
“怎么说?”我问道。
“它除了可以称呼动物外,也可以称呼物品,也许文锦逃避的,是一件东西呢?”
胖子总是突发奇想,不过这个好像有点不靠谱。“东西?”我问道,“你是说,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在逃避的,可能是我们的内裤或者鼻屎吗?”
“他娘的胖爷我说的东西当然不是指这些。”胖子道,“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都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咱们能发现些什么。”
我摇头心说拿什么啊,那几枚蛇眉铜鱼我都没带来。闷油瓶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不对,说起物体,我们少算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们立即凑过去。
“阿宁。”
当下我就一个激灵:“你是说,尸体?”
这倒也有可能,而且让我脑子麻了一下,但一考虑,却感觉好像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阿宁身上发生的事情相当的诡异,也许真的有这层关系。
胖子却拍掌道:“哎呀,小吴,你还记得不记得昨晚我们在林子碰到的事情,该不会就是这样。这阿宁有问题,所以死了就变成那玩意了。”
我张了张嘴巴,心说我怎么说呢。这东西靠猜测根本证明不了,尸体也不在了。要说诡异,这里哪件事情不透着邪劲。而且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看清楚,那玩意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