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小白,活儿就交给你了。疤瘌头,去厨房把削土豆皮的去皮刀拿来;其他弟兄,把这家伙拖下去绑好了;牛奔,去取摄像机,你负责摄像。”易风转身,吩咐下去。
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全都呆立当场。
“都愣着干吗,天亮前把活儿干完,动起来,都给我动起来!”易风把眼睛一瞪,疤瘌头和牛奔等个个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船舱里顿时一阵忙碌,其间夹杂着托米待宰肥猪般的惨叫声,最终被一个白帮弟兄一拳打下去,便只剩下了拖出门去的哼哼声。
“你真要、、、、”叶天语眼瞅着白彦青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随口问易风,小女孩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经此重创,小白已经失去了自我,这股怨气、恨气,必须宣泄出来,这个不知死的托米便是药引。”易风的语气十分坚决。
“把那个混球绑在敞亮点的地方,天语,你去把林莎舱里的舱门和舷窗全都打开。”
易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对着舱外喊了一嗓子,后扭头对着叶天语说道。
“你这是为什么?”叶天语感觉越来越追不上易风的思路了。
“林莎不是还浑浑噩噩的吗,我要用混球这一副药引子,治两个人的病。”易风说完,跟在白彦青和赵盾之后走出了舱门。
舱里,叶天语看一眼易风的背影,询问的目光又落在常飞脸上。
“去吧!”常飞拍拍叶天语的肩膀,也迈步舱外。
大海,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黑雾之中。
“啊、、、、”
没多久,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海风远远的播撒开去。
“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吧、、、、、、、”
半个钟头过去了,男人的嘶喊声已经变得沙哑。
镇远号上,昔日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曾刀头舔血的走私贩子们,个个眼睛盯着脚尖,沉默不语。
已经回到驾驶舱的易风、常飞和赵盾三个,凝视着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的海天一线,静候着黎明的到来。
叶天语,已经去了林莎的舱,毕竟这一阵阵的惨叫铺天盖地的涌进舱里来,叶天语必须看护好林莎,以防她受到过度刺激而变生不测。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传过来,脚步大约走到船舷的时候,突然停下来。
“哇、、、、哇、、、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隐隐传入易风三个的耳畔。
“看看,青帮兄弟就这点出息,还晕船!”疤瘌头的调笑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扯淡,有能耐,摄像机你扛着,你去拍!”牛奔忍不住又干呕了几下。
“去就去,摄像机给我。”自告奋勇的疤瘌头,很是英雄的接替了牛奔的班儿。
易风听在耳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来。
“记得提醒小白,别把那张脸给毁了,免得混球他妈都认不得自己儿子。”易风推开舱门,吼了一嗓子。
“知道了。”疤瘌头快步奔船头而去。
此起彼伏的哀号和咒骂声又持续了半个小时,声音已经沙哑而微弱,甚至有些时断时续了。
听在白帮一干水手耳中,更加的凄惨悲凉,胆小的甚至都感觉有些小腿抽筋。
海天交接的一线,白光已经开始拍着波浪泛起来。
“噔噔噔、、、、、、”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船舷处再次响起了哇哇的呕吐声。
“白帮的兄弟,看样子,你也晕船。”牛奔幸灾乐祸的声音,很及时的出现在甲板上。
“靠,受不了、、、真受不了、、、、、”疤瘌头把摄像机往甲板上一丢,双手扒着船舷,伸脖子冲海里一个劲儿的干呕。
“吱、、、、”轻微的舱门开启声后,叶天语推门进了驾驶舱。
“林莎清醒了!”叶天语脸上泪痕未干,前胸更是被打湿了一大片,显然是林莎曾抱着哭过的样子。
“你们去看看林莎,我去通知小白。”
易风的脸上再次有了笑意,赵盾和常飞两个,也是三两步便出了舱,跟着叶天语直奔林莎而去。
“啊、、、上帝宽恕我吧!”
被白彦青用去皮刀,一片一片削的只剩一副骨架和内脏的托米,用最后一丝生机,换来了一声虚弱的哀求与嘶喊。
天海之间,一轮血红的朝阳,挣脱黑暗的束缚,即将日行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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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余音
“叮铃铃”一片焦躁的铃声在清晨的海风里响起。
“噔噔噔、、、、、”杂乱的脚步声,从酋长议会酒店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气喘吁吁的雇佣兵们拖着枪冲下楼,在酒店门前的停车场里摆开了队列。
一分钟后,依旧有些慌乱的佣兵们这才仔细的打量面前站着的一男一女,正是短吻鳄佣兵团的副团长和大小姐。
显然,绝大多数人对这两个人的出现很意外,尤其是大清早,内部消息,因为卫星信号消失,两个人应该是上岸与佣兵团的大靠山、大人物去沟通了。
这两个人,对于易风四个而言,也不陌生,正是当初绰号飞龙的魏显侯和托米的妹妹伊莎贝拉。
“看看你们的表情,哪里还有一点佣兵的彪悍和素养,清点人数!”魏显侯阴沉着脸,恶狠狠的发号施令。
众所周知,团长只是挂个名,真正管事儿的还是这位副团长,团长未来的妹夫,短吻鳄的各分队队长立马清点自己的弟兄。
方才集合时没留意,仔细一数,真就不对劲儿了。
“报告副团长,除总部大楼职守的卫兵未集合外,第03小队,第12小队,第15小队,第27小队全均未到齐,巡逻的第8小队也未归队。”值日的佣兵分队长自己也觉得纳闷。
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这些家伙们将被严厉著称的副团长如何修理。
“现在,我命令:第1到第13小队,立刻封锁港口码头,不许任何船只离岛,违者格杀勿论,第14到第20小队,封锁总部大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擅入。其他人查清集合缺席队伍的情况,立刻行动。”
乱糟糟的脚步声,迎着朝阳纷沓而去,白色裤裙的伊莎贝拉终于忍不住趴在魏显侯的肩头失声痛哭。
“哥哥他不会被害了吧?”伊莎贝拉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显得有些尖利沙哑。
“不会,地上没有血迹。”
魏显侯拍拍女友的肩膀,安慰道,但他自己却没有一点把握。
鬼使神差般的,一大早伊莎贝拉很是急切的拉着魏显侯返回了佣兵营地,显得有些焦躁的伊莎贝拉更是出人意料的直奔托米的卧室,事后即便是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或许这就是血脉的联系。
推开门,本一脸无所谓的魏显侯傻眼了。
床上,一个裸体的女子,托米的情妇之一,仰面躺在床上,手腕上挂着半拉手铐,白皙的脸上印着一个军靴的鞋印。
浴室门旁边的墙上,另一个裸体的女子硬邦邦的靠墙站着,浴巾落在脚下,已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