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语仔细辨别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常飞也点点头。
“走,速度。”易风枪口一戳,詹姆被推的向大路冲过去。一行人一字摆开,沿着大道直奔码头而去。
走出去大约200多米,眼看着要过街道拐角,常飞一伸手,挡住了身后的詹姆和易风,叶天语一扯赵盾的衣襟,两个人的枪口一起端了起来。
身后的三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忧惧之色。
一阵喧哗过后,街角当头转过一群人来,易风瞅了一眼,心中暗呼不妙。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疤瘌头这伙船上的那帮短吻鳄佣兵,领头的黑人男子一嘴的白牙分外扎眼,青帮的疤瘌头正抱着一箱子啤酒跟在他的身后。
“混账东西!”一个照面,先前还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的詹姆团长,忽然把脸一板,一声大喝。
这一声,不但把来人下了一跳,即便是易风也没料到,身后的枪口顶住詹姆的后腰更紧了些。
“哪个找死!、、、、、、团、、、是团长?”
酒气熏天的佣兵们本想撒野,等看清了说话人的相貌,个个腰杆绷直,有两个喝醉了被人架着的,则同伴一松手全趴在了地上。
“都他妈乖乖去团部关禁闭,不长眼的东西!”詹姆恢复了团长的威严,径自发号施令。
闻听此言的易风,嘴角动了动,心中一阵冷笑。
“是!”黑人汉子立正,敬礼,目送自己的团长从身旁擦肩而过,身后跟着的则是几个似曾相识的卫兵,最奇怪的是乞丐般的男子和衣着单薄的女,一个给背着,一个被抱着,中间还夹杂这三个野人般的老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一行人的怪异,即便黑人汉子脑袋被酒水泡了,也还是感觉有点不对。
“唉,队长,刚才那妞像是‘青鸾号’下来那位!”走出十步远,不知道是那个没喝多的家伙嘀咕了一句,本就一脑袋浆糊的黑人小子一个激灵,开窍了。
“都给我站住!”
短吻鳄佣兵也不全是饭桶,一回过神儿来,带头的黑人队长扭头、转身,拔枪,一气呵成。
手下的佣兵们虽然不明所以,但一看老大凶神恶煞般的表情,个个习惯xing的掏出了家伙。
“不好”
易风知道这是要穿帮,向前一步,一把掐住了詹姆的后脖颈,猛一转身,短吻鳄的团长便成了一目了然的rou盾兼人质。
常飞三个的枪口也早已经盯住了身后的这帮佣兵,乱枪激射,弹雨横飞的场面一触即发。
“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人用东华语喊了一句,正是人堆儿里的疤瘌头。
随即,先前还在酒吧里称兄道弟,恭维奉承的白帮弟兄们,转眼成了冷血的杀手,人手一把短刀,一手捂嘴,一手割喉。
二十几个短吻鳄的佣兵,全被突如其来的刺杀搞个措手不及,扳机都没等叩响,脖子已经被切断了一半。
“反水、、、卧底、、、、间谍、、、、”
詹姆满脑子的懊悔,这一丁点的希望,就这样兜头一盆冷水,从头发根凉到屁眼,最后窜到了脚后跟。
显然,这次白帮为了救林莎,上岸的人不少,佣兵们一对一全被放倒后,白帮的人竟还有一半人手富裕。
“呸,,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疤瘌头在黑人男子衣服上擦擦血红的短刀,狠狠的踹了一脚,外加吐了两口唾沫。
“我一见你们,就知道肯定行!”疤瘌头天语和赵盾带着的两个人,眉开眼笑,周围的白帮弟兄们更是大眼瞪小眼,像看猴一样端详眼前的易风四个。
毕竟,从疤瘌头嘴里听来终归是半信半疑,如今亲眼所见那就另当别论了。
“闲话少叙,尸体不能留在这儿,全部架走。”
易风自然不会跟白帮这些家伙多废话,如今当街杀人,再不赶紧跑路,非要被抓个现行不可。
“往哪儿走?”
疤瘌头刚才当机立断,杀的挺爽快,但眼下却突然有点发懵。
“回你们的船,快,你们的船必须马上离开,迟则生变,头前带路。”易风向常飞三个一摆手,原本要回青鸾号的一行人立刻改变了方向,跟着疤瘌头一伙快步向码头的另一端走去。
“都小心点,别把喝醉的弟兄给摔了。”
已经死透了的佣兵们,被白帮的弟兄夹在中间,连拖带拉的上了码头,疤瘌头按照易风的意思还时不时吆喝几句。
码头上职守的佣兵和其它轮船上的水手们,只是将睡眼朦胧的脑袋不经意的探一探便缩了回去。
浑然不觉二十几个死人连同易风几个全都夹在白帮的队列里,上了船。白帮的这艘船同样是一艘集装箱货轮,名字叫“镇远”号。
“尸体先扔舱里,疤瘌头,你们来了几天了,原计划是何时出船?”
进了船舱,易风张口就问,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逃出去,自然如果可能,海路是第一选择,所以易风的计划里原本就是要抓了詹姆做人质。
青鸾号是今晚刚到,而镇远号肯定早到。一般来说早到才能早走,面对佣兵的盘查和海岸线上的美利亚**军的质问,才有更大的可能放行。
所以,这也成了易风临机选择了镇远号的原因之一。
“就是明天,所以我们今晚才有些着急,为了救林小姐,才一窝蜂全上了岛。”
疤瘌头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听在易风耳朵里,简直与仙乐无异。
“好,通知弟兄们,现在是23时55分,午夜零时准时出航。常飞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青鸾号交代几句。”
事已至此,疤瘌头已知道多呆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险,立刻去办了,而常飞则是向易风点点头。
下一刻,易风已经出现在青鸾号的驾驶舱里。秃老四、牛奔等青帮弟兄,个个面露喜色,盯着中间站立易风。
“四叔,及大家,有三点,我要交代清楚:第一,对林莎被救走这件事,你们一定要装作毫不知情,就算打死了也要咬紧牙,咬住了不松口,大家便都相安无事。
第二,船上的佣兵,已经中了我的剧毒,一个月后必须到我们约定的接头点拿解药,否则就化成一滩脓水。
第三,牛奔兄弟不是跟我走了,而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发现疑似林莎的女子夹在一群人中在码头上一闪而过,便跟踪了去,之后就失踪了,下落不明,懂吗?”
“明白了。”青帮的弟兄们三言两语的回应道。
“小兄弟,有我秃老四在,你就放心吧!”老头秃四,摸着大光头,笑的红光满面。
“牛奔,跟我走。”
易风点点头,转身推开了舱门,身后傻呵呵的牛奔,屁颠屁颠的跟着便踏上了甲板。
“出航!”
五分钟很快过去,镇远号的驾驶舱里,常飞一脸寒霜的盯着垂头丧气的詹姆,而随着易风一声令下,疤瘌头赶紧吩咐下去。
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