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遍野的僵尸刚才就坠在我们屁股后面,你是没看见!是吧,一营长。”
警卫一边搭茬,一边呲牙咧嘴,顺带向正从另两辆坦克车上下来的两个军官招呼道。
“团长!”
两个军官走过来,一起向胖子立正敬礼。
“似乎李营长有些为难啊?毕竟本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金鱼眼的胖子,见李锐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一声不吭,脸色顿时一沉。
“救命啊!跑啊!”
“僵尸来了、、、、、、、”
忽然,巨大的呼喊声,震动四野,一片片鬼哭狼嚎的歇斯底里,宛若风吹动的山火一样,蔓延开来。
“团长,看,是僵尸!”抱着钢盔的副官递过望远镜,这边易风四个的目光也随之扫了过去。
大约距离桥面1公里的山坡、田野里,大批大批的僵尸犬席卷而来,后面跟着的则是张牙舞爪狂奔的僵尸群和夹杂其间的猴形怪。
“一营长,炸桥!”金鱼眼侧身,见桥上已经没有了装甲车,大手向着自己的营长猛地一挥。
“开炮!”
只听的一声号令,五辆坦克车的主炮几乎是同时发炮,巨大的爆炸声在桥上拥挤的人群中爆开了花。
“吱嘎、、、吱嘎、、、嘣”
一阵钢筋的刺耳扭动声后,刚维修不久的工兵桥轰然倒塌,连同桥面上四处零落的残肢断体,翻落进波浪起伏的海岔子里。
以至于站在桥头观望的一众军官,在巨大的扭曲震动中,都不由自主的身子轻轻摇晃。
“混账!”
一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喝,窣的出现在金鱼眼这帮人的身后,声音很轻,以至于听到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正是易风的身影,出现在这帮军官的身后,当他眼瞅着白色的野战医疗车,被拦在断桥另一端的时候,瞬间怒了。
“噗、噗”
没有人听到这细微的声响,易风只是轻轻的一挥手,两根钢针刺入了金鱼眼背后第五组脊椎骨。
这位方才还挥斥方遒的金鱼眼团长,大睁着一双鱼泡眼,晃晃悠悠的就跌倒桥下去了。
“不好了,团长落水了!”
一阵大眼瞪小眼的惊骇过后,不明所以的警卫员,跟只丧家犬似的哀号着
“那还不去救?”
就这手忙脚乱的时候,易风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抬手,分别在警卫员和伸脑袋张望的俩营长背后,各拍了几下。
“噗通、、、噗通、、、、噗通、、、、”
三条人影看似义无反顾、英勇无畏的投入了波涛荡漾的海水里,激起澎湃的三朵水花。
“瞧,不愧是野战军,够义气!”
易风一扭头,不冷不热的冲目瞪口呆的李锐说了一句。
“李营长,别呆着了,赶紧想辄修桥,把人接过来啊!”转回身,易风望着夹在人群里的那辆白色医护车,还是犯难。
僵尸们已经开始蚕食最外围的生命了。
“修桥?我就是会变,这功夫也变不出来啊!”李锐看看被隔断在对面的人群,无奈的苦笑。
“团长、、、团长、、、、”
“营长、、、、营长、、、、、”
新来的这帮子装甲兵们,不少人从装甲车里爬出来,围在桥头上,伸着脖子冲着海面上喊。
“钢丝绳,先丢绳子过去,能救一个算一个。”
说话的是叶天语,原本窝在车里的常飞三人,趁乱糟糟的时候,也下了车,后车厢里,只剩下一条毛茸茸的粗大黑尾巴,荡来荡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七条粗大的钢丝绳,被发射到断桥的对岸,倒钩爪死死的钻进钢筋水泥里。
“把衣服、毛巾搭在钢丝绳上,滑过来!”
挤在对面桥头的人们,个个如架子上的葡萄,一串串的沿着钢丝绳溜过来。
“李爷爷和朱爷爷怎么还守着那辆车啊!”
叶天语把望远镜还给赵盾,面带忧色。
白色的野战医疗车里不是别人,正是俩老头,李树一和朱全。
易风四个刚一起回到墓岛,甚至叶天语抱起小蓉蓉还没亲热够,乌不图就传来了消息。
李树一和朱全终于在宝藏高原闲不住了,要出山了。据说俩老头谁都没告诉,趁着战乱就溜了出来。
等俩人失踪的消息终于传到相关职能部门甚至领导层耳朵时,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生死
时间、地点、车辆,都对。
可又谁料到突然窜出来一股被僵尸吓破了胆的溃军,追上来的敌人既没有复仇者,也没有双头怪,更没有变态的怪物,愣是一声令下,把桥炸了。
易风如何不恼火,这才痛下杀手。
可现在,绳子牵起来了,却始终不见李树一和朱全下车,反倒是逃难的人群如遇到礁石的潮水般,从白色的野战医疗车两侧呼啸而过。
而在车后不到200米的地方,嗜血的僵尸集群带着满嘴满爪的鲜血,冲着白色扎眼的医疗车冲过来。
“冲过去。”
全副武装的常飞,枪一背,说了仨字,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钢丝绳上。当初宝藏高原上,这功夫是入门的头一招。
“走!”
眼下,易风也没别的辄,只能冲过去,自己把俩老头背过来。
“等等,车动了!”
一直留意医疗车动静的叶天语急忙提醒道。易风、常飞、赵盾三个停下了脚步。
果然,白色的医疗车动了,前后窜了两下,竟一扭头,宛若斩断水流的匕首,从人群里向侧面切了过去。
“那面是海,老头是不是要自杀?”易风眼瞅着怪事儿连连,向仨人嘀咕。
还没到等四个人采取动作,“噗通”一声浪花飞溅,白色的野战医疗车一头在进了海岔子里。
“快,准备救人!”
这边岸上,易风、常飞和赵盾就准备扒衣服往海里跳。好在车厢里的空气,应该够野战车漂浮一阵子的了。
没等仨人解开第二纽扣,泡在海水中的医疗车,水刚没完轮胎,水线便不动了,整辆车在海水里竟飘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就从断桥还伫立的桥洞里穿了过去,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东飘了下去。
“上车,跟上。”
一片哀号声中,李锐及属下手忙脚乱的还没缓过神儿来,易风四个已经猫腰钻进军车,一打方向盘,贴着海岸线就追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易风四个站在保税区的岸边上,对着隔海相望的墓岛个个撇着嘴。
白色的野战医疗车,脱离了断桥处人群的视线后,竟披风破浪,在海里风驰电掣起来。
易风驾驶的军车,紧赶慢赶的贴着海岸线跑,结果还是眼瞅着医疗车直奔了墓岛,而自己却只能停在岸边,等着接应的木船到岸。
俩老头的装神弄鬼,让易风四个颇有些哭笑不得。
20分钟后,终于离船上岸的易风,在墓岛的海滩上围着白色的医疗车打转。
瞧这装甲、这两侧的可隐藏射击孔、以及藏在天窗下面的两根小炮筒,他***,这根本就是辆水路两栖的坦克车。
“猴崽子,没想到吧、、、、哈哈、、、、”
不用看也知道,正是李树一在乌不图、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