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到处乱窜的家伙?”戴帽子的老者显然有些诧异。
“北地荒原只有一个齐三。”
另外有熟识的人肯定了老者的判断。
“那个混蛋,敢抢邮差,早晚犯众怒!大伙谁没有个亲朋好友,谁能没封信送,大伙说对不对?”
有人义愤填膺,更多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同情。
“那个‘战狼’,该出手了吧?”
有好事的忍不住向周围人征询意见。
“不见得,没听刚才人说,也有邮差死在路上的吗,那个‘战狼’再厉害,他又不能分身千万,那里管的过来。”
接着就有人否定。
“说句不应该的话,我都怀疑那个狄云和他展来的这群人,究竟跟那个‘战狼’有没有关系,搞不好那个神秘的家伙压根儿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群追随者。”
有人小声试探的说了一句。
“这事儿真有可能,唉…..大伙有谁听说‘战狼’有为哪个邮差出过头,或者解过困、援过手的吗?”
先前的陇西汉子直着嗓子四周问了一声,结果一片鸦雀无声。
“刚才那位老哥呢,你有听那个狄云说过吗?”陇西汉子问戴帽子的老者。
“我只听那小子说过,先前的邮差曾救过他的山寨,但之后还真没听说过……”
戴帽子的老者边说边摇了摇头,看样子也是实话实说。
“看来,那个丫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谁接了一句,换来四周一阵阵的惋惜和无奈的摇头。
如今的世道,人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了。
“对了,大伙想没想过,那些怪物,不管猴形怪还是双头怪,不是说都被核弹一窝端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没多久,有人提出了新的话题,篝火旁的人们再次兴致勃**来。
“总得有些漏网之鱼,大伙说是不是?”
……………
再一次的交头接耳,再一次的争先恐后,北岭中心广场继续热闹非凡的聊侃起来。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篝火处悄无声息的闪出来,慢慢的躲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
“你是什么人,这可是北岭城,我大哥可是佣兵俱乐部的人。”
一个牙齿上下颤抖的家伙,怯生生的向身后询问,后背上套着消音器的枪口正顶在他的心脏背部。
说实话,在北岭城里杀个把人,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大哥先扛出来,毕竟佣兵俱乐部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刚才齐三抢人的事儿,你说的可是实话。”
“是……是实话……可不管我的事儿……”
“齐三在哪儿抢的人,现在驻扎在哪儿?”身后的声音传过来一阵刺骨的冰冷。
“难道…….难道….您是…….”
没想到前面胆小如鼠的家伙,脑袋瓜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语气中除了恐惧,自然而然多出一些敬意。
“废话少说,老实回话。”
后背上的枪口顶的更紧了些,吓得前面的人打了一个冷战。
“人是在公主岭抢的。听我大哥说,齐三可能现在去了六郎坟,那里有他们的一个据点,但我也说不准,毕竟他们有马……..”
吓坏了的家伙,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倒出来,好一阵啰嗦,但声音却越往后越小,因为他似乎感觉不到枪管传过来的冰冷了。
“您还在听吗?”
那家伙小心翼翼的向后问了一句。
3分钟后,身后一团漆黑、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篝火处偶尔的争论声时有耳闻。
那身影慢慢的、轻轻的、小心的转身,一回头,只看到远处的篝火和一片虚无。
“我的妈妈呀!”
吓出一身冷汗的家伙,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在惊魂良久之后,渐渐平静下来,并隐约感到一丝小欣喜。
至少他觉得,在今后,他似乎有了别人难以想象的经历和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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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铁血狼旗(上)
那一夜,月黑风高,冰冷刺骨。<最快更新请到>
北地荒原的那条高路通道上,早已经不见了昔日让人感觉有些昏黄的路灯光亮,再次回归大自然的一片漆黑。
北地荒原,不是它的位置在北方,也不是真就是什么荒原。
相反,它属于典型的南方地理,如果是站在某个山顶上一眼望去,也全是钢筋水泥、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的高楼大厦,青苔遍染、白骨绵延,跟一望无际的荒原完全不搭边。
但它就这样被命名了,只因为它囊括了先前羊城、莞城、深川绝大部分区域,昔日人口密集、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转眼就成了巨大的死亡三角、人类禁区。
至今,还没有人类真正深入到北地荒原的深处,所谓的人类强者们,也不过是硬着头皮,沿着北地荒原边沿的通道往来交通罢了。
毕竟那条通道,先前经过正规军坦克部队扫荡、清道夫部队以及现在的冒险者们无数次的沿途清理,也才有了今天的通行,但既便如此,能在北地荒原通道上走一遭的人类,在北岭城里,已经足以昂挺胸、趾高气昂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路人都小心翼翼遵守的原则,那就是绝不在北地荒原挑灯夜行,这是北地荒原的禁忌。
毕竟,这条通道太靠近北地荒原深处,白天都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僵尸被路人的鲜血芬芳吸引过来,更何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而根据传言,北地荒原深处的怪物们,在夜里会在整个北地巡视它们的领地。
没有人能在夜里活着走出北地荒原,说实话,这条路上,暗夜中的任何一点亮光,都如同喷的火山一样炙热和耀眼,路两旁偶尔传出的僵尸磨牙声,宣示着它们对活人的期盼和急切。
不过传言终归是传言,因为没有人在白天看到过那些怪物,或许看到过的已经永远消失在了北地的凄风冷夜里,但一般人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验证传言准确性的。
人们慢慢对北地荒原产生了暗夜恐惧症,正如北岭城上一个职守的士兵,正把枪丢在城墙上,双手掐住太阳穴,努力搓*揉自己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正在做梦。
就在不远处,一条光柱正急的冲进北地的夜色里,远远传来的马达轰鸣,听起来竟似一辆摩托车。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在城墙上,士兵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结果人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见鬼了,难道没睡好觉?”高大的士兵用力揉着自己的腮帮子,在冷风中自言自语。
再凝神看时,远处已经重归于夜的恐怖与黑暗。
夜风呼啸,吹在手上有些微微刺痛。
隔着头盔,易风还是能感到那种急前冲带起的风的鼓动,眼前的护目镜上,映出的也是飞晃过的岩石、尸骨以及灰暗迥异的阴影。摩托车的轰鸣声在车前灯的引导下,奔涌向前。
不自觉间,易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