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堆萝卜白菜。
“她或许想要解脱。”林莎嘴唇蠕动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腰中的枪,但随即被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了。
“我们可以试试,就像当年在金银岛的酒吧。”天语附在林莎的耳畔嘀咕一阵,随即与白彦青向着中央的铁笼靠近过去,而林莎则低着头贴着墙角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5分钟后,最后一个在棕发女子身上发泄完的家伙,拍了拍眼前一片狼藉的女人屁股,意犹未尽的让出位置。
等着围观僵尸撕活人好戏的观众们终于开始沸腾了,一条粗大的绳索正从人群头顶缓缓降落,末端巨大的锁扣显然是用来吊起棕发裸女的。
忽然,所有人眼前一黑,顿时整个大厅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偶尔有三两个人看到一条红色荧光棒样的东西在黑暗里快速画了一个巨大的正方形。
随后,就是哐当一声金属坠地的巨响,被砸伤家伙的哀号声、女人的惊叫声,随之而起。
但黑暗只是恐怖的前奏,这里的**荒唐只持续了1分钟。
“谁,谁咬我耳朵!”噪杂里有人痛呼
“天啊,是僵尸,僵尸跑出来了!”一个更凄厉的声音、高亢、嘹亮。
黑暗中,瞬间的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随即便是恍如火山喷发一般的惊恐、哀号、冲撞、以及不分敌我的枪击。
一些幸运的人们,陆续跌跌撞撞从酒吧大门冲了出去,其中一个斗篷男子扛着一个人,消失在阴影里,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衣着的女子。
远处,大批杀气腾腾的军队和装甲车正呼啸而来,而楼顶,几架武装直升机正盘旋而去。
一场骚乱,在ac229年的历史洪流中,犹如浪花一点。
三天后,即2月5日,西蒙尼港迎来了忙碌的一天。
突然出现的远洋船队,让滞留港口的流浪水手、船员们一阵迷茫。
三五成群的船队,结伴到港,清一色浅蓝色船舷、白色桅杆上飘扬着一面面旗帜,血红色的一朵兰花,在蓝天白云下迎风招展。
更夸张的是,这些远洋船只一靠岸,便有巴国的军用卡车将燃油、给养运进船舱,之后便有一艘军舰或巡逻艇引导着驶出港口,不知所踪。
这种情形,足足持续了一周。
这一周的每一天晚上,都有一拨又一拨自称血兰佣兵团的船员、水手在重新开张的“海盗旗”酒吧里喧嚣、殴斗。
但凡与林莎相关的话题,都可能演变成一场混战。而第二天,一批又一批痞气十足的血兰佣兵们就从这间酒吧里,或意气风发,或头破血流的奔赴茫茫大海。
一周过后,港口的闲人们被轮番上阵的这群走私犯基本揍没了脾气。已经没有人继续梗着脖子挑起一场群殴了。
但这支巴国政府雇佣的船队,两大走私帮派的集合体,宛若脆弱蚌壳中的明珠一般,同样招来了一片窥伺的目光。
最终,碰撞。
迸发出新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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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速之客
西蒙尼港西南5公里,一座废弃车处理厂。
破破烂烂的各种车辆,堆得层峦叠嶂,一片死寂的夜幕下,偶尔几只耗子踩落几块铁皮,响起几声渗人的叮当声。
一团黑影从车厂附近的蒿草丛里一个个咕嘟咕嘟冒出来,猫着腰从一个新掰开的栅栏缝隙里溜进了处理厂。
50多个家伙先找了一座车辆垃圾山凑齐,个个蹲下了身子。领头的伸手一阵比划,一群人兵分两路,踩着垃圾山的阴影,向处理厂内部渗透进去。
前方,一排泛出昏黄暗淡灯光的高架铁皮厂房,出现在处理厂的正中央。
两队夜行人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贴近厂房外墙,形成前后合围之势。打头的男子端着枪,一个细细的窥探镜从某个缝隙里探了进去。
男子最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作为猛玛佣兵团第三行动队队长的坎贝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在他看来,这个新成立的血兰佣兵团,简直就是一群蠢货,被自己悄无声息的摸进来不说,半夜召开高层会议,竟然周边连哨兵都不放一个。
一张办公桌前,围坐着男女老幼十来口人,正在里面围着一张地图谈的兴高采烈。其他人坎贝里或许认不出,但艳名远播的林莎、残忍的白彦青,他还是很容易识得的,更何况,他还跟老头夏侯襄有过一面之缘。
想必,“一网打尽”这个词,就是就今晚这幅场景而说的吧!从此之后猛犸佣兵团将拥有一支海上打手部队。
志得意满的坎贝里,很潇洒的向身后做个手势。
“啪”“啪啪……”几声窗户破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随之一个个可乐罐大小东西从窗户里接连被扔进了厂房里,一阵咕噜噜满地乱滚,随之便是一片迷雾重重。
30秒,寂静的30秒。
未见周围一兵一卒的坎贝里,心安理得的等着最佳的收获时机。
“冲”轻轻一挥手,气势汹汹的夜袭者们踹开门、破开窗,一拥而入,外围的警戒组则更加警惕的枪口扫过黑黝黝的废车堆。
带着防毒面具的坎贝里一马当先,向着会议桌扑过去。
突然、一个黑影从对面猛扑过来,双方撞了个满怀,俩人立马端起枪就准备搂火。
“队长,是我!”对面的人大喊一声,坎贝里一阵后怕,差点把自己弟兄毙了。
“怎么回事,桌子呢、人呢?”从厂房前后对冲进来的两拨人碰了面,突然发现竟是扑了个空,烟雾缭绕的厂房里竟是空无一物。{免费小说}
“快、撤。。”坎贝里心头一阵恶寒,抬脚就走。
可惜、晚了!
“啪”一声机关开合的声响过后,一片“噗通、噗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
这帮带着防毒面罩的家伙,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张牙舞爪的跌落下去,厂房中央的地板塌陷了。
之后,厂房里传出抽风机巨大的轰鸣声,几盏探照灯把整个厂房映照的亮如白昼。
在冰凉刺骨的钢铁水池里随波起伏的坎贝里,眼瞅着头顶5米多高的开口处,烟雾正慢慢散去。
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串军靴踩踏的脚步声,从头顶上方慢慢靠拢来。
坎贝里举起手里的枪,恶狠狠的瞄着头顶的开口,等着敌人露头。
但,他等到的却是一个个正从上面被丢下来的人影,正是在外面负责警戒的弟兄,水池里顿时被突如其来的坠物砸的手忙脚乱。
“靠,猛犸佣兵团,灭绝多少年的大笨象也敢来趟浑水,扯淡!”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却不见人露头,只看到不知道从谁身上撕下来的一个猛犸肩章被扔进水池里。
“啪、、、啪、、、啪”被冻得得瑟的坎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