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号。四道黑影如同苍鹰扑兔,一跃而下。
“噗”,易风脚没着地,左手的手套捂上了目标的嘴,右手的匕首从肩胛骨下斜向上插,直透心脏。
左边常飞,人还在半空,右脚横扫,军靴里的匕首一道寒光闪过,目标的脖颈被切的只剩下颈椎。而右边叶天语则是借着下落的冲劲,用刀柄在脚下佣兵的后脑轻轻一点,对方便像面条一样软在地上。
一个人承包了两个名额的赵盾,则是两手左右开弓,两把大斧子在半空平举,轻轻落下,厚重的斧子面直接把两个倒霉蛋拍的脑瓜崩裂,横尸当场。
双脚落地的易风,看看左右弟兄,一股莫名的欣慰油然而生,数月的离别,在瞬间的搏杀中重现了昔日的默契。
“不好,巡逻队过来了。”负责远距离警戒的叶天语对易风小声道。
“干掉他们。”说话间,易风掏出了消音器,常飞三个也不慌不忙的装消音器。
“天语,确认下。”站好位置的常飞,巡逻队刚进入探查范围,便发现了异常,扭头向叶天语示意。
“确认,脚步声在减少,巡逻队在减员。”叶天语清澈的目光扫过易风,又扫过赵盾。
“减员!”易风的眼睛亮了。“怕是咱们的黑大个跟上来了!”易风嘴角一抿,面露微笑。
果然,就在巡逻队的路线上,巨大的黑影,踩着细碎的脚步,闲庭信步般的一路小跑而来。
正是那只体型巨硕的黑豹。
易风本打算让黑豹留在墓岛上,但这只怪异的豹子,除了易风的指令,竟是谁都指挥不动,懂兽语的王巧儿也照样无能为力。
更让易风觉得意外的是,这只凶猛无比的陆上勇者,到了海上竟然晕船。结果一路上老老实实趴在舱底。
易风上岸的时候,曾瞄了一眼,刚好看到黑豹从船舱里露出半个脑袋,目送自己离去。
一转眼,黑豹竟是自己上了岸了。
“既来之则安之,大个儿,过来。”易风像是招呼弟兄一样,说实话,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跟这家伙沟通,只能把它当个人儿使唤。
说来也怪,黑豹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就到了易风的近前。
“等下,我们上去,你把路上的死尸处理掉,藏起来,懂不懂,你的明白!”易风指点一下地上的死尸,又指指树林的阴暗角落,连说带比划。
叶天语看的好笑,一直抿着嘴。而赵盾则傻呵呵的看着易风和黑豹嘀咕。
却见易风话音刚落,黑豹转身,张嘴叼着了一个死尸的裤腰带,一阵小跑,嗖一下就窜上了一棵大树的树梢,大嘴一张,死尸趴在树杈上。
易风四个顿时面面相觑,大跌眼镜状。
“你先去收拾巡逻队,这四个等我们扒完衣服你再来。”易风赶紧指了指已经被黑豹灭掉的巡逻队方向。
90秒过后,换好制服的易风四个已经站在了宫殿建筑的楼顶上,惨白的月光在乌云中时隐时现。
楼顶四个角落里,四个机枪手都被常飞抹了脖子,鲜血汩汩的在楼顶上蔓延。楼顶的监控器底盖被掀开了,一个手指大小的金属盒卡在线路上。
整栋酒店的监控系统开始重复着一分钟之前的影像。
“走。”检查完所有的装备,四条蛛丝般的细线固定在了楼顶上,四个人几乎是同时从楼顶的后墙壁上一跃而下。
“酋长议会”酒店的主建筑总共六层,金毛杰西交代的很清楚,顶层被改造成了金库,五楼是机要处和会议室,这第四层才是团长詹姆的办公及卧室所在。而三层是客厅、厨房,二层住的是团长的保镖,一层没做改动,还是酒店大堂。
易风四个就悬停在四层的玻璃窗外,一墙之隔便是詹姆的办公室。
赵盾和常飞,摘下手套,赤手贴在钢化玻璃上,深吸一口气。易风从赵盾怀里掏出红光匕首,与天语一左一右,轻轻的划了一个大圈。
两块巨大的玻璃板平贴在常飞和赵盾的双手上。旁边的易风和叶天语如燕子投林一般,轻飘飘的从圆洞里穿了进去。
脚一着地,易风和叶天语左右分开,闪身到书柜和办公桌之后,枪口环顾一周。
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阴暗、寂静,正如所预料的一样,宽敞巨大,空无一人。
“安全。”叶天语进行了再次确认后,易风转身,从空洞里接过常飞和赵盾手里的玻璃,两个人随即落了进来。
没做任何停留,四个人高举枪口,分列木门两侧,常飞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门外有两个卫兵在走动巡逻。
赵盾接过红光匕首,轻轻的在门锁及其开关的合页处划了几下,整扇门便悄无声息的脱离了门框的束缚。
易风、赵盾和叶天语的目光集中到常飞伸出的三根手指头上,而常飞则在等待卫兵走到恰当的位置。
三、二、一
就在常飞屈指完毕的瞬间,赵盾直接将整扇门向内侧抽脱出来,易风和常飞宛若脱弦之箭,直奔左右两个卫兵而去,同时冲出来的叶天语则举起枪,警戒整条走廊。
两个卫兵,一个正哼着小曲,一个正满腹牢骚。忽然间眼前便冒出两个人影,顿时都是一愣。
而下一刻,惊骇而痛苦的表情,便永远凝固在他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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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亮剑(中)
西丁湾的三角洲岛屿的西北角,是岛上最喧嚣的所在。
短吻鳄的佣兵和船员们最喜欢到这个地方消遣,这个原本是游乐场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露天的舞厅,原本的恐怖城堡,更变身成了如今的酒吧和**窝点。
就在露天舞厅的一角,二十几个海员正聚在那里,一个东华裔的汉子,叼着烟卷被围拢在中间,眼睛却紧盯着那个先前曲意逢迎的黑人男子。
此人正是青帮的弟兄,绰号“疤瘌头”的。
“八哥,咱们今晚究竟动不动手,受够了这帮家伙的窝囊气。”身旁一个剃光头的弟兄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不急,再等等!”疤瘌头看看四周,回答道。
“还等,明天咱们可就又要出海了,没机会了。”右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兄凑过来嘟囔道。
“话又说回来,帮主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们会派咱们来救青帮的小妞,他老人家不是也差点毁在青帮手里吗?”
原本站在外围望风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斜着个身子,探进来一个脑袋,压低了声音。
“你懂个屁。”疤瘌头狠狠的敲了一下年轻人的脑壳。
“我看,指望着你们这帮家伙,下辈子也别想救出人来。”疤瘌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敢情好,咱们更不用救了!”先前说话的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