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就是容易干涩。
“闭嘴,什么短吻鳄,一群鸭嘴兽。”
易风说话间大马金刀的坐在集装箱顶上,两条腿垂下来。
“秃老四,你吃了豹子胆了,别忘了那个妞还在我们手上。”瑞克,一看就有老大的风范,就算嗓子哑了,依旧声音洪亮。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尤其是易风,最喜欢打出头的鸟。
“水,常飞赶紧准备水,这位爷都放狠话了。”
说话间,常飞一转身,进了船舱,牛奔等人则端着枪,傻瞪着眼看着易风,一脸的沮丧。
没想到,这帮可恶的佣兵,用来要挟青帮弟兄的伎俩,再次奏效了,但试想又有哪一个青帮的老兄弟们不是为了大小姐而忍辱负重呢!
“各位,多有得罪,来请喝水,请喝水。”
易风一挺腰,从集装箱顶上跳下来,接过了常飞拿出来的大碗、水壶。
“老子的枪呢,赶紧还回来,免得你们的大小姐受皮肉之苦。”
满肚子火的瑞克,顾不得发作,一把抢过易风手里的大碗,咕嘟咕嘟一阵猛灌。
心理安定了些。
以瑞克看来,青帮的这帮家伙,都是些蠢蛋,为了一个小妞,个个俯首帖耳,老实本分。
像今天这事儿,别的分队不是没遇到过,主要是青帮人被欺负的狠了,憋不住劲儿就会闹事儿。
但只要拿林莎出来,这些事终归被压服下来,最后还是青帮的人被反攻倒算,变本加厉的被欺凌。
把林莎搬出来要挟这一招,在短吻鳄佣兵看来,屡试不爽。
“啪”一只大碗被摔碎在甲板上。
被煎熬过的短吻鳄佣兵们,一看瑞克摔碗,个个有样学样,梗着脖子跟着摔。
甲板上顿时摔的瓷片乱飞,破碗茬子遍地。
“秃老四,你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这群家伙喝完水,个个缓过神儿来,恢复了一贯的嚣张。
瑞克瞪着一双牛眼,站在原地,满脸狰狞的四处探寻青帮的领头人,老头秃四,几十双五颜六色的眼睛从船头扫向船尾。
却见船上的人,该干啥的还干啥,端着枪的牛奔等人则直勾勾的盯着站在佣兵不远处,手里提着水壶的易风。
“怎么多了几个当兵的?”
“他们是什么人?”
“队长,你看那块帆布下是什么东西?”
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充斥在瑞克的耳畔,瑞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甲板不远处,巨大的帆布下面竟似遮盖了一架直升机。
瑞克的眼神更是不由得在易风和常飞几个脸上来回乱窜。林莎这张牌,对青帮或许管用,但对别人却未必那么好使,瑞克早就明白。
“常飞,怎么还没见动静?”
瑞克也是多少懂些东华语的,一抬头,只看到说话的男子鹰隼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像看一只兔子。
“自己看!”
船头上,另一个面色冰冷如霜的俊美男子,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怜悯。
“队长,你怎么了!”
“队长,你的脸、你的头发?”
几十个美利亚的佣兵,呼喇喇向后退了几步,把瑞克撇在一旁,个个大呼小叫。
瑞克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就像掉进了辣椒水池子里一般。
“妈的,这是怎么了!”
瑞克伸手往脑袋上一抹,一块黏糊糊的头皮粘在了手心里,黏糊糊的挺恶心。
船上的人,除了易风和常飞,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啊,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肉、我的骨头、这是怎么了,上帝啊!痒死我了,疼死我了!救命啊!”
瑞克的惨叫声,一阵惨似一阵,疼的慢甲板打滚。每一次翻滚,总会有一块黏糊糊的肉块掉落在甲板上。
先是冒泡,然后分解、融化,最后变成一滩黄水,就像暴雨下的泥人,一块块的剥落、稀释。
“别过来、、、别过来、、、、”
短吻鳄的弟兄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这些家伙,杀人放火的事儿没少干,但瑞克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们不寒而栗,一见瑞克滚过来,便纷纷四散开去。
这一幕,让叶天语不由得背过身去,不忍目睹,她也没料到易风会让常飞下狠手。
哀号声,足足持续了半个钟头,这才戛然而止。甲板上原本瑞克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队黄泥似的汁水。
“刚才,是谁嚷嚷着要枪来着!”
看着美利亚这帮家伙成了惊弓之鸟,个个白脸儿吓成了紫脸儿,易风用娴熟的美利亚语问了一句。
“饶命啊!饶命啊!”
只张狂了几秒钟的短吻鳄佣兵们,膝盖发软,一个个很是自觉的双膝跪地,满地的瓷片、碗茬子全扎在肉里,照样全都咬着牙忍着。
东华的规矩,他们还是懂不少的,要求活命,必须要摆正确的POS
“实话告诉你们,刚才的水里有毒。不过,你们是慢毒,死了的家伙是急毒,老子有解药,但是死是活全看你们的表现。听明白没有!”
刚才还面带微笑的易风,下一刻已经杀机四伏,反差之大,在周围牛奔等人看来也是心中肃然。
“明白,明白!”
“我们一定好好表现。”
“一定服从命令、服从命令。”
尽管美利亚人不都是软骨头,但刚迈出集装箱便被以雷霆手段,当头一棒震得气晕八素。
意志的屈服往往只是电火雷石、一念之间。
“你,带俩人,把这些黄泥汤装瓶,老子还要用。”易风指着站在最近的三个黄毛,命令道。
“你,跟我来,咱们聊聊。剩下的,拿水管子,扫把,把船上船下,都给我打扫干净。”
易风伸手点名,找了一个佣兵中年纪最大的家伙,拍着肩膀带走了。
短吻鳄的的佣兵们,个个如惊弓之鸟,心惊肉跳的按照易风的指派,当勤杂兵去了。
尤其是负责收敛毒液的三个家伙,更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大意。
而从那一刻起,昔日报纸上那个世人熟悉的、满脸斑点,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的易风形象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而在叶天语的回忆录里,那一页的最后,她只写了三个字:
“他变了?”
易风,从没有感觉像现在这般肩头沉重。
林莎被短吻鳄佣兵团的团长托米扣为人质,按远东分队这帮家伙的说法,已经是饱受蹂躏。青帮的弟兄们,投鼠忌器,连人带船,不得不屈服于短吻鳄的淫威之下。
而更早被短吻鳄的副团长魏显侯抓住的白彦青,此刻更是生死不明。
祸不单行的是,因为常飞、叶天语和赵盾三个宰了师长蔡平,陆军司令蔡建晨发誓要为他的独子报仇。
尽管天语的父母不至于连坐株连,但继续留在东华,甚至留在墓岛,都可能给自己以及周围的人带来祸患,毕竟四个人都是从军校出来的,也见识过东华国异能部队的厉害。
种种因由,易风也就下定了越洋跋涉的决心。
这趟出来,“青鸾号”只拿了一个油罐,其余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