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耐。
据说灾难伊始,老神仙就能准确的预知哪里僵尸密布,哪里僻静安全。也正因为如此,火炭部落开始萌芽并壮大,不是因为领导有方、战斗有力,而是能趋吉避凶,逃跑得法。
最终,老神仙带着一群人,终于摸到了一个让火炭部落休养生息,成长壮大的地方。
也就是易风此行的目的地。
从肖强口中获悉老神仙神通的易风,立刻就来了兴致。这老神仙要真是能掐会算,那也可以问个卦啥的,看自己往那个方向去能发财。万一这老头也是能力者,不妨接纳接纳。
但易风最担心的还是人类中混入的血侍者,那帮家伙长得人模狗样,单从外表来看,钻进人堆里,一般人绝难辨别。
易风这样思量着,脚下却丝毫不慢,穿过山门,一个巨大幽静的山谷映入眼帘。
原本跌跌撞撞的小河,此刻仿佛瞬间变成了羞涩的小姑娘,在绿草如茵的河滩上,蹑手蹑脚的溜了过去。
易风放下自行车,两道车辙,从草地碾压过去,身后不远处,顽强的花草精灵们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昂起它们的略显单薄的头颅。
几只飞鸟从易风头上一掠而过,待易风抬头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横亘在左右崖壁上的木质悬空索道桥。
桥面上,8、9支黑洞洞的枪口,正齐刷刷照准了易风的脑门子。
而在两侧的山崖上,光滑的石板上,露出一个个蜂窝状的圆孔,看不清圆孔里探出来的是枪管还是羽箭。
一个凭借山势,构建起的U形立体防御工事,环伺于前。
显然,孤家寡人,推着一辆破自行车的易风,明显构不成显著的威胁,这才没落到一进山门就挨枪子的倒霉地步。
不过,从上方俯视下来的目光,依然饱含敌意。
“我是……”
易风举起手头上的帽子,就准备宣扬自己西贝邮差的身份,结果只说了两个字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刚才飞过的喜鹊告诉我,远方的客人带来了春天的消息。”
老家伙的声音底气挺足,被左右山谷一回荡,颇有几分气势。
“欢迎你,我的孩子。”
易风仔细一看,一个又矮又瘦的小老头,站在半山腰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右手捋着山羊胡,左手托着一个圆滚滚的暖手炉,从炉子的三角镂空孔里不停的向外飘白眼。微闭着双眼,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
如果不是老头长相十足的贫下中农,光那身绸子大褂的打扮,再加个暖手炉,标准一个封建余孽、地主老财。
“族长,不能让他进山!”凌空的索道桥上,正端着枪的一个汉子扭头,冲着老头焦急的呼喊。
“是啊,老神仙,他万一是老虎滩的探子……”
另一处居高临下的山洞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附和道。
随即,易风就看到山谷两侧的山体环道上,一个个破衣烂衫的男男女女,手里拎着刀枪棍棒,个个一脸警惕、面色不善。
尤其是有两个头上和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更是在别人搀扶下,怒目相向。
“无所不知的神告诉我,他是我们的朋友。”
纷纷嚷嚷的嘈杂声里,干瘦的老头,以一副虔诚的姿态,双手高高捧起手里的暖手炉,高举过头,十分神棍,
“可神却没保住我们的孩子,也没保住神赐之物……”脑袋上缠绷带的家伙,一脸泪光的抱怨了一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很突兀的响起。说话男子旁边,正搀扶着他的老妇人,扬手就是一巴掌。
整个山谷里顿时鸦雀无声。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怎么能这么对老神仙说话!”老太太哭红的双眼,一脸的愤怒。
“老神仙,孩子不懂事儿,您老别怪罪。”老太太边说边用破烂的袖子,抹抹眼泪。
易风有些傻眼了。
自己一句话没说完,山谷里的老少爷们却来了这么一出。
“咳、咳”
易风假装咳了两声,众人的目光这才齐刷刷又扫过来。
“这个……,我是邮递员,有个叫肖强的,寄了一封信,说是要给老神仙的。”
易风适可而止。
“肖强,哪个肖强?”悬空索道上端着枪的家伙,眼珠子一转问到。
“怎么,这儿还有两个肖强?寄信的家伙,自己说是什么火炭部落,派出去守水库的倒霉蛋。”
易风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算了,可能是我找错了地方,拜拜了,诸位。”
易风倒一副挺光棍的模样,自行车的车头一拐,眼瞅着要走的架势。
“等等”
除了索道上的大个子、干瘦老头,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一起从易风身后传来。
易风嘴角挂笑,重新掉头回来,山谷里众人紧绷着的神经,也才松懈了下来,尤其那两个挂了彩的,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意思是太虚弱了。
没多久。
沿着高大山体上绒绳一般缠绕的狭窄小道,易风总算绕到了干瘦老头的所在,沿途所见,岩壁上一个个洞孔里,藏着密密麻麻的弩箭机关,偶然其间也夹杂着一些枪械的射击孔。
显然,这个族群在防御工作上,一点都不马虎。
沿小道徐徐而上,最终到了一个颇为宽敞的山洞。
石桌、石椅,木塌、木盆。
倒也颇有几分仙家的道骨仙风。
唯独山洞深处,斜阳延伸的最尽头,丢着的那个带豁口的土陶尿盆,有些大煞风景。
“老人家,信您看过了,不知有没有送错?”
易风自从被一个小屁孩引进山洞,干瘦老头看完信,就一直如老僧入定一般,两手抱着熏香炉,闭目不语。
要不是看老家伙年纪大,易风早就要动歪心思试试老头的成色了。
“年轻人,受命于天,当懂得稍安勿躁。”老头清瘦的长条脸,山羊胡子一扬,小瘪巴嘴一吧唧,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日”易风心中一阵愤愤,老头要不说话,易风还以为这家伙睡着了呢,结果他不张嘴还好,一张嘴没有一句着调。
从山洞向外打量,易风也才发现。
就在自己刚刚停车的山谷入口,两山夹持的所在,山顶上堆放着密密麻麻的滚木、条石。
一根根粗大的树干,被削干净了枝杈,条条斜插在滚木堆里,看样子只要情势危机,拿树干一撬,滚木、条石,混合着满山的杂石泥头,就会奔腾而下。
那架势肯定跟山体滑坡差不了多少。
易风目光逡巡一遭,最终继续停留在老家伙满是褶子的老脸上。
还是一无所获。
但很快,易风就发现了蹊跷事儿。
虽然眼瞅着老头闭着眼,一副神棍模样,但老家伙的两只手却漏了馅儿。
只见老头两支干枯的如松树枝的爪子,一上一下死死的抱住那个圆滚滚的熏香炉,手背上青筋直冒,显然是费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