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带一帮人去基地外面找吃的,老董哥就是那时候加入的,还有那个饿得腿打漂的大背头,老赖。当时首长为了鼓励我们,给了两把4的手枪,再加上老董哥藏了很久的老64,四个人3把枪逆着逃难的人流,大巴开出了基地,好在我是本地人,专拣人少的地方走,终于在个小超市弄回了不少大米和各种物资。回到基地,军队的领导十分赞赏,这才决定多成立几支这样的搜粮分队,我们就被编为第一小队,为了便于管理,每个队都发了一个巴掌的金属牌,上面刻上编号和队长的姓名。”
“这就是姓蔡的想要的金属牌,你们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易风终于等到关于金属牌的事情了。
“那个蔡黑豆,提起来就让人生气。”身后的妇女一阵义愤填膺,巴巴的像倒豆子一样要一吐为快。
“姓蔡的原来是个保安,是我们第二次派出去找粮的时候,从一个保安厅的顶上给救下来的,你见过的那个14、岁的猴崽子也是那时候我从一棵树上抱下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军队建立起湾仔基地之后,实行的是有进无出的政策,获准出来的都是像我们这样有牌证的搜粮队,尽管危险,但只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吃喝却是没问题,不用像里面的人一样,吃不饱肚子,所以姓蔡的就赖上我们,要跟我们干,一个搜粮队规定最多2个人,见他年轻力壮,就把他留下了,谁想到竟是个狼羔子。”
妇女说到恨处,咬牙切齿。
“开始的时候,这家伙确实出了一把子力,人也勤快,但越到后来,随着他隔三差五就往小队里带进个什么老战友,拜把子兄弟之后,就慢慢变了脸。发展到后来每次队伍拉出来后,他就拉着自己的一帮人马,不跟我们一路,等到时间回基地的时候,才聚到一起。可今天,基地领导分配给各小队的是深入市区的死任务,完不成的就要摘牌,没想到姓蔡的背后捅刀子,让我们这几个老弱妇孺去市区,他们却自行其事。”
“阿姨,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把他们开除呢?然后再换几个能干事好管理的。”叶天语动了恻隐之心,替妇女着急。
“我们也想啊,可基地的规定不让。”妇女一脸的无奈。
“还有这种狗屁规定?”易风也越听越上火,早知道姓蔡的是这幅德性,早该缴了他的械,然后爆抽300皮带。
“其实也不能怪基地的领导,开始也是为了我们这些老弱着想。”老头董明义接过了话茬。
“最早成立的搜粮队里,有不少像我这样不怕死的老头,还有些孩子,等搜粮队真正建起来后,很多小伙子都伸长了脖子想进搜粮队,但队伍的名额有限,很多最开始的老人和孩子就难免被新来的小伙子挤掉,基地的领导挺仗义,说不能让我们这些人吃亏,所以就定下了规矩,只要进了搜粮队的,除非是人死了,不许裁撤,满员更不准扩编。没想到挺好的政策,让姓蔡的钻了空子。”
“那今天的事情,跟牌子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做你们一周的队员又是为什么?”
一直不吭声的赵盾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
“运粮小队的这个牌子也是有讲究的,基地规定:挂牌的运粮队,完不成任务的,如果队长死了,小队新选一个队长,还可以继续执行任务;完不成任务,队长没死的,就要把牌子拿出来竞标,原队解散,牌子让给新的小队。当然,队长的牌子可以在队内转让,也可以队伍解散,牌子自愿缴回基地。
可一旦没了牌子,又找不到新的队伍加入,那就只能呆在基地里,坐吃山空,有分配量就吃分配量,没有就只能饿着。”
王崇说这番话的时候,一想到基地里的那些面黄肌瘦的人,便心有戚戚。
易风几个这下终于明白了,不过还别说,对于一个基地的管理者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基地总共有多少支小队?”易风想起一件事情来,
“前天才扩编到21支,从今天开始按一周7天算,刚好三班倒。”老董回答说。
“21支这样的小队,能支撑40万人的消耗?”易风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想到的问题重点就要来了。
“当然支撑不了,好在还有军队的直升机不时空运一些,但总量还是捉襟见肘。”
王崇话一出口,易风的眼睛中冒出一层精光,与左右的常飞三个相视而笑,目光碰触,仿佛闪出无数幸福的小火花。
“好,我们答应您,我们同意跟您去基地。”易风关键时刻,真是当机立断,这速度让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的王崇都有些出乎意料。
而易风的心早就飞到了那些仿佛正在基地降落的直升机上,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答应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上大巴吧,老董会带你们回基地,不过那辆轿车我要借用一下,可能就有借无还了。”
王崇终于松了一口气,说这番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竟然忍不住老泪涕零。
王麻子这么一落泪,易风几个是什么人,立刻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王大叔,既然成了自己人,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借王冠车去干什么?我怎么看这架势,有些有去无回的意思。”
叶天语三个看着易风,易风自然也不能干看着。
“老王犯了牛脾气,你看,牌子给了我,让我带大家回基地,他自己非要一个人去市区,就准备把自己这一百多斤丢到那儿了。”
“我要不去,任务完不成,我的老婆孩子还有大伙就要解散,都跟着挨饿,我去了,任务如果完成了,那大家都好;就算完不成死在那儿,你们还能保住牌子,大伙就都有口饱饭吃。只要你们在队里呆七天,姓蔡的人数不占优势,老董他们就能撑到接下一次任务。”
易风一听这话,原来又是那个该死的牌子规矩。
“爸爸,我不让你去死,我不让你去死!”就在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女孩哭声,撕肝裂肺一般从大巴的后窗户处传了出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粉红小脸从窗户里探了出来,也就、6岁的样子,要不是身后有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抱住,看样子急得非要摔出来不可。
易风一看小女孩,顿时明白了叶天语开始抢着表明四人目的的用意,看来,叶天语先前就听到了大巴里女孩的声音,当今乱世,只有像老王这样忠厚顾家的人才会走到那里都拖家带口,把女儿带在身边,这样的人有坏心的确实不多。
所以叶天语才不忍心易风继续编瞎话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