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送枪,给那帮家伙送枪。”易风接过赵盾和叶天语的枪,贼嘻嘻的一笑。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常飞三个人都挺纳闷,不知道这个不习惯求人的家伙怎么突然转了性。
赵盾和叶天语呆在车上,趿拉着一双大鞋的易风跟常飞则大摇大摆的向前面两拨人凑了过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没等靠近,一个瘦高个就扯着公鸭嗓子喊上了,原先怒目相向的两拨人枪口呼啦啦调转过来。
“别误会,别误会,自己人。”易风背着赵盾的空枪,腰里别着叶天语的手枪,打扮得不伦不类,就跟抢了土豪劣绅的佃农一般。
“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谁跟你是自己人。”公鸭嗓子一脸的鄙夷,那情形仿佛自己是潘安宋玉般的人物。
“站住。”四个挂着N9步枪的大汉中,左脸上有一颗黑痣,个头最矮的一个,边说边举起了手里的枪。
“别误会,我们是宝藏高原军区子弟学校的学生,来海珠市参加军事夏令营,刚从大山里摸出来。”易风舌灿莲花,小心翼翼。
“夏令营?有这回事儿吗?”矮胖子问身旁的一个大汉,看对方脚上的军靴和站立的姿势,应该是个当过兵的。
“这事儿听说过,但不归我们连负责,不过旁边那小子的军装确实是高原部队的样式。”
易风闻言,心中一阵冷笑,自己编的瞎话都是一半真、一半假。当初他们四个为了长见识,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打着幌子到处游玩一番,没少参加各种鸡肋的军事夏令营,海珠市虽然没来过,但一直惦记着。
“那你怎么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对方一句话,把易风气的够呛,不就是自己衣服不合身吗,骚包一个。
易风心中强烈鄙视,但脸上却笑容不减。
“我们碰到僵尸了。”常飞冷冷的接过了话茬。
“僵尸?你说的是那些丧尸吧,看过电影没有,那叫丧尸,有点常识好不好,也难怪。就你们两个?”
不知道为什么,公鸭嗓子说这番话的时候,长黑痣的家伙竟对面前端着枪的帅小伙有些怯意。
这种感觉,跟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在雪地窝棚里看葱种的时候,从窝棚的门缝里看到雪地上那匹白狼的感觉一模一样。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对死亡的感觉异常敏感,也异常真切。
“我们还有两个同学,一个小胖子,一个小姑娘,见你们人多,窝在车上没敢过来。”
易风依旧那般面带微笑的回答,心里却有点瞧不起那个公鸭嗓子,那家伙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棒槌,丧尸你个头,天知道那帮变异体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变聪明了。
也正是这种警觉,从易风醒来的第一天起,当周围的人普遍将这种嗜血的变异体称为丧尸的时候,血兰四人众却始终坚持着自己对变异体的称谓---“僵尸”。
当时,大黑痣向易风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在拐角处发现了那辆黑色的王冠牌汽车。
“就这点胆量,别说是夏令营,就是借个胆给他们也是废物。”公鸭嗓子目光瞅着远处的车,一阵不屑。
“那你们的枪是哪儿来的?”
大黑痣身后的军人从老早就瞅着易风两个的N9眼红,毕竟这种装备是多多益善,自己的小队费了老大的劲才收敛了四支,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碰到两杆枪。
“拣得。”
没等易风张嘴,一旁的常飞冷冷的蹦出来两个字。
“好,拣得好。既然碰上了就算咱们有缘,你们两个跟着我们,让你的两个同学跟着王麻子一队,我们刚好正缺人手。”大黑痣眼珠一转,一笑露出满脸的褶子,尤其是他发现常飞的身上也带着两支枪之后,笑意更浓了。
“蔡合度,你不能不讲理,本来你让我们进城,你们说去凤山加油站就已经是把我们往死路上赶了,你不分给我们枪和人手不说,怎么还能再甩给我们两个累赘呢?”
一个40多岁的汉子顿时面红耳赤,面对姓蔡的一伙平举的枪口,握着一把有些褪色的64式手枪的手气的直哆嗦。
易风这才看明白,尽管看起来是两拨人对峙,实际上是姓蔡的一伙围住了叫做王麻子的一队人。
以四个大汉为首,这一波人全都是些棒小伙子,足足13个,个个年富力强,手里的枪虽然都是杂牌,但多少也是人手一把。
反观王麻子一伙则可怜的多,才7个人,除了王麻子手里握着一只正经的手枪,还有两个17、岁的孪生兄弟,算是主力,手里握着的显然是两把改装过的发令枪。只有一把长枪,还是一支打鸟的双管猎枪,不知道是用来杀人的还是拿来壮胆,持枪的人白白胖胖,40多岁,大背头,穿着挺讲究,人都快死绝了,还套着一身西装,人却拎着枪躲在双胞胎兄弟的身后。
反而是一个举着足有两米长撬棍的0多岁的老汉,黑红的面庞,古铜色强壮的胳膊,横眉竖目的站在王麻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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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的身旁,一个14、岁的少年,手里提着两把木柄消防斧,腰里别着一把带齿的军刀。
易风再往后看,竟然还有一个女人,看样子也有40多岁,长的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北方人,手里握着一根一头磨尖了的自来水钢管,正不甘示弱的挤在人群里。
“人要靠自己张罗,枪要自己去找,你跟我们要有什么用,我又造不出来,就这么说定了,怎么说你们也多了两个人,赶紧把大巴车开走,惹急了给你掀到海里去。”姓蔡的真有些不耐烦了,聚拢在周围的弟兄也都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易风这下更明白了,怪不得几辆车堵了半天,原来王麻子的旅游大巴刚好横在了路中间不让姓蔡的过,再加上几个人往没剩多宽的缺口处一站,就弄成现在这样了。
“蔡黑豆,你这个没良心的,开始要不是我们当家的可怜你,让给你那两把4手枪,还让你用我们的牌,你能混成现在这样吗?现在我们这个牌分到了电脑城这一片,你不但不出力,还把人枪都拉走了,我们这几个人,没几条正经枪,开着一辆破大巴能活着从电脑城出来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人群里的妇人再也听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就开了骂。
“你甭老拿这事儿出来摆,反正牌上写的是王麻子的名,我们不过是暂时挂靠,你们要是成不了事,那就干脆回去跟赵队长说,牌子转让给我们大哥,然后老实在基地里呆着,做个良民或许还能留条命在,否则你们这趟差事要是挂了,牌子照样还是我们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