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等了有半个时辰,觉得不对才进去找,娘娘不知怎的就凭空不见了……”
“一群废物!”
帛阳进了屋内,找到入里屋的小门,钻进去一看,地上掩盖密道口的旧席果然被挪到了旁边。他再看窗棂,却发现窗边的烛台上,铁链与铁锁分毫未损!
帛阳上前试了试,烛台一丝也不能转动,他查看窗台周围,也见不到暗藏的杠杆铰链被起出的痕迹。
――四姑娘是怎样扳开机关的?
密道通往皇城之外,唯一的出口是――
“来人!吩咐下去,京卫立刻严守大理寺后方街巷,任何进出之人,都给朕拿下!”帛阳安排完捉拿之人,随后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因为这皇城底下的密道,如何出入,内中走法,是不能让人知晓的。
没错,他要把四姑娘追回来,治罪!
他是天子,没人可以阳奉阴违,拿他耍着玩!
帛阳从贴身锦囊中取出钥匙,开锁,再一把将铁链扯下。铁链带动烛台,旋转半圈,密道口轰响着开启,内中一片漆黑静谧,阴风煞然。
“哼……看你能逃到哪里!”
顺手拾起窗台上的一截蜡烛,点燃,帛阳一手按剑,怒气冲冲地追下去!脚步声往地道深处去,很快便听不见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此时,外屋屋角的一卷旧席突然动了起来!
席子被掀开,秦姒从中钻出来,闷咳两声,用袖子扇开飞灰。
她蹑手蹑脚地走入里屋探看。
――进密道的时候,帛阳情绪一定很激动,连返身关上密道口也忘记了。
秦姒奸笑一下,来到窗台边,转动烛台将密道口合拢牢实,随后吃力地拾起铁链条,把烛台一层层地围起来,尤其是那个扶手的把柄处,就着窗棂,固定得结结实实地。
然后她捡起铁锁看了看,选中铁链的两个环扣,锁住,摁实。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上的铁锈,调头牵起席子,盖回密道口之上遮住。
“搞定。”秦姒整理头发和衣服,尽量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随后到外屋,推门而出。
院里还是那几名宫女,以及刘内侍等人。
“娘娘出来了!”
宫女与内侍皆跪地行礼。帛阳带来的那名随侍,则吃惊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秦姒笑笑,说:“这回,换圣上失踪了。”
“啊?“
“捉起来!”秦姒弹弹袖口上的尘土,等内侍与宫女一起动手将新帝的随侍太监按住了,才慢条斯理道,“惜命的,照我说的做。否则呢,绑好了沉湖里。你自己选。”
※※※
皇城西门大开,新帝的随侍太监领一众内侍出门办事,说是去驸马府,取新帝遗留在府上的物品。中途绕道南市,购置平常百姓家的服饰。
入了驸马府,藏在众人之中的皇后进院里去找她兄长,其他人也迅速脱下内侍服装,换上刚置办的新衣。不一会儿,秦斯出现在人前,声称已听他妹妹诉说了事情经过,为给诸位压惊,拿出纹银做盘缠分给各人。
她所鼓动的,都是些与宫里签了卖身契的婢女(宫里另有没卖身的宫女,可以随资历提升做女官)。她们知道能逃出去,当然是高兴的。
而刘内侍等人则是另一番情况,秦斯原本就握有他们的把柄,四姑娘居然对此一清二楚,用以威胁他们同行。这么一来,能拿到些钱财逃命,也算是运气好了。
马不停蹄出城,秦姒展开久违的折扇,大大地呼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到十里亭,与各位一同潜逃的宫女内侍们分手,作为护驾有功的前任驸马爷现任国舅,她不小心在车上露了个脸,立刻被认识的文人才子围住,连忙抱头逃窜――怎么没人提醒她,已经又是一年秋试时分,游学的学子都忙着回乡赶考,十里亭是人山人海啊?
狼狈冲出重围,她吩咐马车绕着京郊走了一个大圈,到西面的白云观去。
她给杨选的答卷上写明了,请让曹少师到白云观静养。
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她就可以到那里与曹少师会和一同逃离,以免曹少师在帛阳手上,她心里牵挂不安。
※※※
“咦,刚才十里亭前面突然吵闹纷乱,是怎么回事?”
张缇刚写完一封书信,将信封糊好,交给客人。他撩开“代写书信”的幡子,向着亭外张望。
跟他一样来赶热闹赚小钱的相士,也离开摊子,垫着脚尖打探消息。
“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路过。”后者说,“听不太清啊!”
“哦?”
张缇随手捻着儒巾的皂尾,慢悠悠晃到人群边上,只见路旁送行的人纷纷挥手相送,一辆马车飞快地沿着官道远去。
“方才那是……哪家的公子啊?认识的人这么多。”张缇随口打听。
“哟,这不是学馆的馆主嘛,又来打零工?你不知道,那车里坐的,乃是当今国舅爷秦大人啊!”
“哦……秦大人……”张缇挠挠头,继而惊到,“啊!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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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就差一点点
“时候还早呢,张兄弟这就打烊么?”
“嗳,今天没啥生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张缇答应着,手脚麻利地收好摊子,将桌布卷起来放到案桌下面,不担心搁着会不会被人捡走。纸笔砚台加一锭墨,也随手送了看相的中年人。
他摇摇扇子,抬袖雇马车,往京西官道驶去。
“到白云观。”
赶至道观山脚,他放了几个钱到车夫手上,吩咐等他下山载个回程,说罢,匆匆忙忙沿着山路往上赶。
知客道人一见是他,便行礼,说:“张施主,真人在三清殿外的长寿阁里。”
在张缇进入道观偏殿后不久,秦姒的马车也绕了个大圈,来到山脚下。
她用扇子半遮着脸,谨慎地撩开车帘往外看。嗯,没见几名香客的车马与家人留在山脚,看来今日观里香油钱不多。
下了车,她往后瞥见一辆破烂马车,看招子像是驿站那边临时雇的。车夫横在板上打盹。
上前去,秦姒轻声询问:“这位大叔,请问白云观今天有法事无?”
车夫恍惚间被吵醒,烦躁道:“问我作甚?”睁眼,望向面前的人。只见此人穿得虽是朴素,眉宇间却有份潇洒自得的贵气,一眼见着,就不是平凡人。
他忙补了几句:“小的也是刚到,不晓得、不晓得啊!不过今儿也不是啥吉利日子,八成是没人的。”
“哦,打扰了,多谢。
秦姒小心地张望四周,只有林鸟飞落,看不见伏兵。
想想自己也是太多心了,就算杨选将那卷子里的蹊跷告知帛阳,帛阳也不会料到是她要来与曹寰(曹少师)汇合,大不了人不在观内,犯不着埋伏兵马来守株待兔吧?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