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秦姒的视线压力,告诉东宫说,当初秦姒从帛阳所在的京城皇宫里逃出来,为的就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结果闹了个大误会。她这回也是差不多的症状,便认为自个儿也是胃里出了毛病,加上之前不是跟东宫一起流浪了段时日么,想是那时候吃喝没有顿数,伤着了胃,让老毛病复发了。
因为有前次的教训,她只让张缇做了些养胃的膳食,给自己补一补。要是再有害喜的症状,便忍一忍过去了,不声张。
忍到一个月前,这些症状当真有了好转,她并张缇都以为确实是胃疾无误呢。
要不是偶然又因为贪凉着了风寒,请大夫来开个方子,这主仆两当真就把有喜的大事当做胃病给随意放过去了!
大夫确诊之后,秦姒与张缇都惊讶不已,后者当即决定派人告知东宫,然后匆匆忙忙置办孕期该吃该用的物件,忙得不亦乐乎。秦姒的腹部还没见大,张缇就已经把八九月份的衣裳都给她准备妥当了,甚至还抱怨为什么她的肚子还不长大一圈,还不能换新衣裳。
【……第三百六十七节 差点弄错 --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网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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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节 都开始撒欢了
秦姒醒了,她睁着眼睛望向床帐。
托东宫的福。要不是他以前奢侈惯了,她现在还得睡地上呢。
天已经大亮,不过自从发现怀上了宝宝,张缇就不再大清早叫她起床,总是等到日上三竿,才端了早饭过来。
……今天这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张大哥进来?
她转头看看窗纸上晃动的影子,迷迷糊糊地,似树影,又像人快速走过的样子。
“张大哥?”
秦姒轻声唤,伸了手到帐外去。
这时,她感到背后有动静,视野中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拎住她的袖子,把她的爪子拖回薄被里。
“刚睡醒怎么就只知道唤别人的名字……”东宫嘟哝着,撑起半边身子替她把被子掖好。
秦姒笑了起来,翻个身,面对着东宫。
“殿下,睡得可好?”她悄声问。
“这当是本宫问你的。”东宫说着,揽过她的肩和颈,小心地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本宫睡着了,说不定性子就不好,有没有夺了你的被子,或者不小心压着你?”
“咦,以前同寝时候,殿下从来没担心过这些小事呢!”秦姒故意笑他。
东宫噘嘴道:“眼下自然不同,本宫要将娘子供起来疼的。”
“只有眼下么?”秦姒故作不满地扭头。
东宫急忙道:“往后都是如此,都是如此的啦!”
“当真?”
“君无戏言!”
秦姒狐疑地睨着他。
“娘子不信本宫之言,怎可如此?”东宫委屈地搂着她,撒起娇来。
“哎哎哎……别乱动……”秦姒神色一凛,突然抬手撑住东宫,不让他靠太近。
“怎么了?”东宫一怔,随即如临大敌,紧张地询问,“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姒不好意思地摇头,悄声对东宫说,“你且把手递过来……”
东宫不明所以,依言伸手过去,在被子底下被秦姒的小手握住。他心中一动,盯着秦姒的脸,暗示性地眨眨眼。
秦姒脸上一红,嗔怪道:“殿下,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让你摸一下,宝宝好像在动呢!”
“啊?”东宫这才反应过来,连手都发抖了,整个人僵硬在被子里。
“殿下?”
“可、可以摸的么?”东宫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本宫身上的气会不会冲撞到他?他多大个头了?本宫……”
秦姒瞪他:“再啰嗦。就不让你摸了!”
“好好好、本宫闭嘴。”东宫立刻乖乖地安静下来,只讨好地把手搁在秦姒手里,眼巴巴地看她。
秦姒便引着他的手到自己小腹上。
她肚子还没怎么开始变大,要以吹毛求疵的态度去感受,才能模糊地感到比以往圆一点点。东宫一脸严肃地感受一番,末了,可怜兮兮地对秦姒道:“奇怪,他讨厌本宫么?”
“啊?”
“没有动。”东宫低头盯着被子窝,疑惑道,“一点动静也没啊……当真是在那儿么?”
秦姒笑道:“你总不能指望人家一天到晚折腾个不停啊,那孩子才四个月呢!前几天我都没感觉他来了,经大夫那么一说,才惊觉原来这几个月身体不适,并不是因为……”
“……不是因为本宫带着娘子在外漂泊了那么久,把娘子身体弄坏了?”
这回东宫又善解人意了起来,弄得秦姒有些窘迫。
东宫没有多说什么,因此事,他对秦姒也觉着亏欠得很,但秦姒明显总是照顾着他的面子,不跟别人提起那些日子过得多辛苦。相反,她偶尔还会跟东宫说当时两人在一起。一直受他照顾,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啊!”东宫突然想到了一点,“四个月的话……那就是在堇山时候有的,后来咱那么惊险逃命,不知有没有伤到这小家伙?”
秦姒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愿没吧……大夫说脉象挺正常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就是不方便再让人进一步诊断,只能号脉和目测而已。大夫说按日子看,孩子个头有点小,不过还算好啦,更糟糕的他都见过,再过段时日诊着看看了。
东宫便就着放在她腹上的手,轻轻抚了抚,道:“还好,算他小子命大。”
“你又知道是小子了?”秦姒责怪道。
“当然是龙儿。”东宫理所当然地说,“你看,皇室里长子次子三子,那可都是皇儿啊,没见过皇女的!帛阳王那个反贼头胎也是男孩儿,桓王亦然,墨河王……”他说到墨河王的时候,突然想起不愉快的事儿来,于是打住话题,闭口不说了。
秦姒觉得格外蹊跷,为何东宫格外讨厌墨河王了?连提及帛阳,都不及墨河王的恨意……
另外他对前皇后的心思,也是令人费解啊……
“啊!”东宫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秦姒回过神,轻声问他。
东宫欣喜地抬头对她说:“真动了!还在动呢!”
“啊,真的……呵呵。”秦姒笑起来。(真的有么。为什么没感觉到,八成是那个当爹的幻觉了。)
东宫便隔着她的肚子轻轻挠着,哄道:“乖乖长大,莫要给你母亲多添折磨哦!等你足月下地了,就要老老实实把你母亲还给本宫,知道不?”
话音未落,秦姒突然感到腹中一动,忙道:“啊呀!你莫要威胁它,它听得懂了啦!”
“真听得懂?”东宫认真道,“那便更是要说了!”
“别闹了别闹了!”
“初次见面,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啊!现在这么小心翼翼地,都是因为他还没落生下来,等他出世了,本宫一定要好好算账,害得本宫多久不能与娘子……”
“喂!不要胡说八道带坏小孩子!”
两人正热闹呢,敲门声响起了。
秦姒一惊,立刻把东宫推开,自己缩进被子里。趁东宫弹了起来,她赶紧卷着被子滚到床铺深处去。
东宫匆匆披了件衣服,出声道:“谁啊?”
“三公子,是张某。”张缇在门外回答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