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就猜中,何必再问呢?”
“惊慌么?”帛阳问着,眼里难掩一丝懊恼之色。
秦姒答道:“惊慌倒是没有,这是迟早的事,不在今年,也就是明年而已。我不认为元启帝是任由他人在卧榻处酣睡之人。”
帛阳听了,脸上更是晦暗难明。
“陛下,怎么了?”
“……朕真是有辱祖辈期待,不仅让江山旁落,更如同丧家之犬……”
“停!”秦姒抬手止住他的话语,“陛下,自责可以,别将诸多臣子一并算了进去。你心目中这是落难是丧家败户,可为你辛劳务政的人,不见得是这样想的呢。陛下这是辱了多少人,连同我都包括在其中了——我可是不答应的。”
既然有一手在中间作间隔,帛阳便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对方。
她的指尖上染着那扇柄的香木味儿,清清爽爽地,吹拂酒气过去,还回来的便是微温的香氛,惹人心中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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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章节标题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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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节 所谓关关雎鸠 --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网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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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节 多情自古
张缇端着醒酒汤从小道上绕过来。另一手里提着灯笼。
他已经特意走得极慢了,但仍然远远地就看见帛阳帝的排场——大队人马还挤在偏云阁殿前。帛阳今日的做法,如果没有喝醉的话,那真叫做居心叵测了。
“抱歉,请让让。”张缇在人群中杀出一条道儿来,半途被宫女姐姐们截住,对方表示由她们送进去就好。但他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坚持亲自递到秦姒手上。
殿内还是点着四五座烛山,秦姒与帛阳对坐着,其中一人已经伏在小案上睡了。
秦姒回头望望张缇,悄声道:“醉酒的人真不好对付。”
张缇点头,暗忖四姑娘在灌醉人这项上有独到之处,但论及照顾醉酒之人,恐怕就没那么愉快了——此谓管杀不管埋。
他将茶盘放下,屏息看着帛阳的睡脸,对方似乎真的是毫无防备地醉成了一滩烂泥。
一直保持着清醒,直到四姑娘安抚之后,才真正睡去么?
张缇对自己的推测感到一阵恶寒。
秦姒坐得离帛阳不远,不时偏着头看看他,然后回过头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盘子里的炒豆。
“东家。要叫人进来,将陛下送回寝宫么?”张缇问。
“不了。”秦姒说着,瞥见一只小蛾晃晃悠悠地飞至身前,再落到帛阳脸上,便卷起衣袖,用布料的尖角小心地将那虫子驱走。
张缇看了,道:“嗯,夜深风寒,张某还是吩咐取寝具过来吧?”
“好的,麻烦张大哥了。”这回倒是没被拒绝。
秦姒望着帛阳,只觉难得见他醉至昏天黑地的模样,认真一想,自己似乎也没看过他毫无防备的睡颜,错过可惜。
驱走小虫,趁张缇也离开去取寝具,她趴到小案上,近距离瞄着帛阳的脸,手指隔着几厘的空隙,偷偷描他的眉形。这张脸挺好看的,如果东宫以后将眉毛修一修,大概也能像帛阳这样顶着张精明能干的脸出去骗人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帛阳的睫毛颤了几颤。
紧接着,他双眼悄然睁开,不甚清明地望向她。
她脸一红,飞快地收回手,却见帛阳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咕哝一句。阖眼继续睡过去了。
张缇回来的时候,便见秦姒坐到了窗边——离帛阳帝远远地,她心虚地双手捧着一杯冷茶,晃悠其中的茶水以打发时间。
夜更深了,秦姒回寝房去休息,留下张缇与众多侍从宫女等,在偏云阁殿内外等着帛阳自己醉醒。张缇站在殿内,来回走了几圈,又坐下。帛阳醉了一宿,他就思考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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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阳醒的时候,眉间既不舒展,也不紧皱。他整张脸就像面具一般,毫无表情。
张缇往外走去,让过几名侍女,看着她们小心谨慎地伺候帛阳帝早起。
宿醉的人脾气很不好,殿内顿时弥漫低沉的气压。但很快,帛阳的情绪便调适了过来,弄明白为什么自己躺在陌生的宫殿内之后,他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然后他传话,让张缇再上前去,有要事吩咐。
秦姒醒得比帛阳早很多。但她并未到殿内等候醉者苏醒,反倒是洗漱完毕之后,去了宫门处,亲自监督生员的晨训。
再回来的时候,帛阳已经醒来,带着大堆侍从到通明殿去,预备早朝了。
秦姒随手抓了个偏云阁的侍女询问方才情形,然后唤来张缇,关切地问是不是帛阳有什么地方为难他了。
张缇摇头道:“非也,只是张某恐怕不能再留在东家左右啊。”
“哦?”秦姒皱眉,“帛阳这样要求的么?我去找他理论便是。”
“不是的,东家。”张缇犹豫片刻,道,“眼下局势诡谲莫测,世子又将被天子暗派去京城与权贵周旋……张某实在放心不下……”
世子?
周裴么?
“小王爷又要去京都?”秦姒诧异道,“为何呢,江近海也会去的吧?以小王爷的才干,不是到邻国求援更妥当的么?”周裴用来外交,比用来做间谍要安全可靠得多吧?
张缇道:“是,张某也是如此对天子劝告,可天子一意孤行,劝不住了。”
“那还是我去……”
张缇叹气,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天子御笔亲书的谕令,难道东家要陛下收回成命?”
“有何不可?”
“……”张缇不语,只深深地望着秦姒。
秦姒回望他片刻,道:“是张大哥自己想去。”
张缇点头。
“小王爷怎么办?”
“张某自会护他周全。”
秦姒低首闷了一会儿,抬手拉住张缇的衣角,道:“……你走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不可以再考虑一下么?”
张缇却回道:“要不,东家再考虑一下?”
“我?”秦姒不明所以。
“难道东家想不明白么?”张缇意有所指。
秦姒想了想,回答道:“或许是张大哥误会了,我目前所做的事务,没有哪一桩需要张大哥冒着性命危险深入敌营……”
“嗯,既然东家这样讲,那就是没有误会。”张缇打断秦姒的话,认真道。
秦姒一时哑口无言,继而振作精神,笑说:“好吧,张大哥坚持的话,我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小王爷那边,会否举办送行宴之类的……”
“这是要秘密前往的,恐怕不方便让东家为我俩践行。”
“喔……”
见秦姒黯然模样,张缇又道:“东家放心,以如今的局势,京都方面也空虚不已,顶多三季务农一季征战,所以,大概张某与世子年后便能返回的。”
秦姒点头:“如果是这样当然会好一些,但终究是危险之地,免不了要担心的。”
“让东家忧心,真是过意不去。“张缇说着,宽慰道,“就算今日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