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就接她过来。
“在何处?”
“东南沿海,偏僻之地。
元启帝想了想,说:“唔,那贺儿应当立刻动身了!”
东宫偷笑。“父皇,你等不及见母后啦?”
话刚说完,就挨了一记爆粟:“胡说些什么,朕命你即时启程前往南疆桓州,会见桓王,把他手里的兵带过来!”
东宫抱头委屈:“父皇,桓王那边儿臣投信去问过了,你以为人家肯乖乖听话嘛?别说平时就极不安分的桓王,就连看起来特别温驯的墨河王,这回也躲在壳里不肯吱声呢!”
元启帝诧异道:“贺儿竟然有联系双王的意图?”
“不是意图,儿臣尝试过了!现在收到的是在海上横行上百倭奴和十来条船,另外有附近州县的义士前往投奔,先以镖局的名义聚拢来备用……”东宫认真数着,这些都是他有在专心干的事情,容不得父亲小觑。
但是,元启帝长年看奏章,眼可不会被数量给蒙蔽住,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那北方的夏军是谁招募?逼着西疆军起义,许诺到这边就有疆土义民可与反贼王庭相抗的是谁?”
东宫噤声。
他老倒是不客气,绕着他看了一圈,道:“朕觉着,那书信不是贺儿的笔迹吧?连大印也看着不太对劲。若贺儿不在此处,确实说得通了。”
“是……在做啦……”东宫只好承认。
“哦,难怪。”元启帝点点头,说,“那就把他留祝州继续主持后方,贺儿先带人找桓王要兵权。”
怎么又扯过来了?“桓王不给的!”
“朕这几个月先去他那儿做客,一见朕亲临自然连声答应!”元启帝昂首。
东宫狐:“真的吗?”
元启帝挠挠脸:“……其实是朕说如果他不答应,朕就将他幼时的丑事刷个千百份,投到各地去,让天下百姓都指着他大笑!”
东宫惊诧:“真的?”
被。
“当然是假的!全都告诉贺儿了,朕将来要怎么从你那里讹邸报的删改权力?”元启帝得意洋洋地说着,迈着四方步走到案边,大笔一挥,写了封给桓王的书信。
东宫不服气地跟着他:“那要是桓王变卦,儿臣被扣皇要怎么办?”
“贺儿,你就呆呆地等着他变卦么?”元启帝回头,狡黠一笑,“在他变卦之前你就阴一时阳一时,先拖延一下,同时用金银也好美人也罢动摇他身边的谋士,到最后,大不了把你随身的匕首亮出来逼着他交权啦,所以朕让贺儿记得点齐人马嘛——”
“……”
东宫悻悻地盯着元启帝,自家父亲大人的招法像也没啥能上得台面的嘛!还是说他一直学圣贤书,脑筋没有长期在外征战的父皇来得活络?
“那皇,儿臣想要秦晏同去。”他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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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抬眼,看着从进屋时候开始,就一直不吭声的东宫。
“怎么了殿下,闷闷不乐的?”她起身东宫牵到桌边坐下,再倒茶水奉上。
东宫委屈地嘟嘴:“父皇不让你同本宫一起走。”
“走?去哪里?”
“桓州。”
“那是个凶险地方过我恰好也有些疑惑,想询问桓州的藩王。”秦说“殿下此行,是去见桓王的吧?”
东宫点头。
“嗯我这就去请求圣上,希望能与殿下同往。”秦作势起身,却被东宫拉住了。
他说:“没用的,父皇说了,在秦晏身边,本宫就什么也不懂得多想,所以这回,不能带秦晏同去。”
“那……先回殿下亲手建立的山庄,带上即墨子音,也是一样的。”
“子音也不让带。”东宫说,“父皇让本宫另外选人同行,同时携带的财物可以相应增加。”
秦皱眉,这是出使,又不是过家家,东宫也只此一名,没有备胎,能说赶出去磨练就磨练的么?元启帝也太胡来了!(当然,他一直都很胡来。
她握住东宫的手:“殿下不要去了,谎称亲自带队,然后躲在路上某处,派使臣出访就好。”
“不行。”东宫断然拒绝,“本宫完成这一使命,没有问题!”
“可是太危险了……”
“本宫不愿意的,是要再与四姑娘分别数月!”东宫奋力澄清着,他可不愿意被秦以为没了她就一事无成。他也想借这回的机会,证明自己不比元启帝差,呃,好吧,至少不比四姑娘身边那圈人来得差劲。
阿青、斩等人的态度,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身为太子,这是他的天命,他有权享有秦的辅助,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只有地位没有实力的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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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节 炙热阳光
西,定国公府所在的那条街,户户都挂出了白色灯笼
不为别的,秦之纥的手下满城跑,看谁不顺眼要讹财打砸的话,啥借口都找得出来,凡事陪着小心总没错。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定国公的去世对府上大部分人来说,是一场灾难——因为从此大伙儿服侍的主子变成了秦之纥。先不说定国公的家产到秦二少爷手上,经得起几年挥霍,单凭秦之纥对下人的态度,多少长工短工立刻就想卷铺盖闪人了。
孟章得知此事后,很是诧异了一阵。
“哎呀,这是秦二少爷发达的时候呀!赶在前一天投以橄榄枝,我是不是也太好运了些?”他想着。
不管是表达哀,或者上门道贺,总是要去定国公府上一趟,让秦之纥记得他这人才行。
哦,对,还有秦川那孩子,再盒糖点去好了。
然而,等孟章访过秦之纥,向其标示祝贺之后,再溜达到秦川住的那小院一看,里边早就搬空了。
“孟公子,来找小川?”定国府上的人跟他已经混了个脸熟,遂解释到,“你晚了一步啊,晌午时候,信卿大人派了皇卫将军来,把小川接走了!”
“哎?”
接了?晏小姐会把秦川带去哪里?
“当然是回宫去你想吧。小川那孩子。不原本就是宫里养地么?”对方嘻嘻哈哈地说着。指指山顶上那宫观。
路过院门地府上主管探头进来望。呵斥道:“府里办丧呢。嬉笑什么!”
“啊。是是……”
虽然对某些人来说。定国公地离去并非坏事礼数还是要尽到地。
孟章提着糖点盒子出来。在街上发了一会儿愣。
他看看这小盒子,随手往一户人家的门边丢过去。走出几步,他又回头来,再捡起,直接拎到偏僻地方的食店里,开了盖子个人全部吃掉。
“真难吃。”
糖酥入口即化,黏黏柔柔的,满嘴都留着香味。
孟章却一脸不高兴,不知自己的烦躁从何而来。
“小二,炒两个热菜,越辣越出汗的越好。”他吩咐到。
跑堂的答应着,下去了。
孟章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居高临下望着街巷内的景色,心情没有一丝好转。不是正餐的时候,大堂里也无几个人没事要个单间是做什么……
他突然觉得背后冷,不止是背脊,除此之外全身任何地方也都是冰凉凉的。
看着街心的路人来往,他就想伸手人全推进水沟里。
扯扯自己的袖口,没撕破勾到了指头上长的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