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冤枉啊!”
“他说要走了。”秦闷闷不乐。
噗,张缇禁不住笑起来:“走?去哪里?果真是小孩心性,斗不过就不跟你玩了,哈哈哈哈!”
“一点也不好笑。咳咳……”秦缓过气来。吩咐道。“张大哥。再麻烦你跑一趟可好?”
“哦?东家是想去何处寻找即墨大人?”
秦摇头:“不是。咳、即墨君还是个小孩子。气头过了自然会后悔……只是该做地。我们要做到位……以免监国听了心里犯嘀咕。”
张缇想想是这个理。遂问:“那好。东家说吧。去哪里。找谁?”
“到京都衙门去一趟。就说……咳咳咳……即墨君离家出走。请帮忙找寻。”秦扇扇风。淡然道。“不用多刻意地搜查。只要到处贴了榜寻他即可……这样。一旦他后悔了。就有台阶可下。”掩嘴咳嗽一阵。她挥挥袖子。示意张缇快些去办。
想不到。即墨君居然选择了出走。要么是他实在不抗压。只知道欺压他人。自己受不得委屈。要么就是。他在别地地方还遇到了变故。以至于心灰意懒。决定退隐山林。
这个是不是应该叫做,弃官而去?
玻璃心啊玻璃心……
这种时候他的恢复力貌似就比东宫差得多了,由此可见,吊儿郎当的性子,也不是完全没优点的。
“子音辞官?”东宫惊讶得手中正在转的笔杆都落地了,他挠挠脸,“回话,说本宫不答应!”
“殿下,由不得你点头了。”秦取出一封信函,“咳咳、这是即墨大人离开京城的时候,交给城门守将的信函。”
“写的什么?”
秦将信递交给东宫,道:“写的是监国大人亲启。”她指指信封。
“……”
东宫挠挠鼻子,接过信,对着窗口的光照检查一番,随后拆开,将信纸抽出,摊在案桌上细看。
秦立了一会儿,站不住,瞄东宫一眼,悄悄到旁边坐下。
东宫研究片刻,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也不知道即墨君临走时候,有没有把火气都放在信里给东宫来个定时炸弹。秦摸摸腰间,现扇子被张缇收缴了,遂用袖口扇风袪热。
“子音提到他父亲,那是谁?”东宫愣愣地问。
“咳、大理寺左少卿,以前与秦之鳞一左一右,皆是大理寺卿的得力助手。”不过好像被张缇活动活动人脉之后,调走了?
东宫点头,嘀咕了句父子同朝为官真是美谈之类的脱线评语,继续盯着辞呈研究。
信中即墨君并没有提及父亲被明升暗贬的事情,只是说恨无法在老人跟前尽孝云云,总之去意已决。
东宫看完辞呈,拎起来翻覆检查,还是一头雾水:“可是子音为何要走呢?”
这封信,最关键的地方却一个字都没提啊。
秦做贼心虚,将原因推往东宫身上:“殿下,咳……昨日你与即墨大人说了什么?他深夜到访寒舍,似乎失望落魄得很?”
“这嘛……”东宫当然不会老实说“子音把你通敌的证据给本宫看了,本宫让他不要管,查张缇去”,他支吾道,“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就是些小争执而已,想不到子音竟然负气出走……”
嗯?昨日东宫跟即墨君有过冲撞?
意外找到冤大头,秦顿觉轻松那殿下打算怎样处理呢?”
“这还能如何,人都走了,想挽留为时已晚,就算本宫不批这辞呈,也没用啊!”
“何不布告天下,寻找即墨大人?”
东宫一听,脸立刻拉长了,转身道:“本宫才不呢!他擅自出走,置国法与本宫威仪于何地?应当是他负荆请罪,诚心正意请求本宫允许他回来继续任职,这样才对!”
“要是他不回来了呢?”
“哼
宫板着脸生了一会儿闷气,回头小声问,“子音真的t7来了?”
秦严肃地点头。
东宫慌了:“那怎么办?秦晏你又这么忙,那谁帮本宫打理东阁啊?”
一直竖着耳朵在旁边听的学士,一下子被他这句给呛到。缩在案桌后面咳个不停。
秦扶额:不要一下子就想到别人的好处了行不行,好歹先念一下人家对你多么死忠才对吧!她说:“我朝人才济济,这倒是小事,只是殿下今日失了即墨大人,若不好生思考缘由,诚心弥补过失,明日他日,又会失去谁的助力呢?”唔,这句居然一口气说完,没咳,运气不错。
东宫瞥瞥偷笑到抽筋的翰林学士,朝秦勾勾指头:“秦晏,陪本宫去殿外走走。”
知道他低不下高贵的头,又确实想找出个办法向即墨君赔礼道歉,秦答应着,随东宫到外边散步。
东宫小声问:“四姑娘,子音真的走了?不是你俩串通起来捉弄本宫的吧?”
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么爱玩?“咳……真走了,来道别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呢。”秦回答。
“四姑娘有没有好法子,既要把子音找回来,又不能说是本宫跟他服软……”
秦好奇地问:“殿下,究竟你与即墨大人……起了什么争执?”
“……总之就是些没啥要紧的东西!”东宫别开眼,心虚地踮起脚在道边划了划,“四姑娘,你还是赶紧出主意吧,本宫知道,你最有想法了!”
秦早有腹稿,此时才说出来:“其实,殿下不妨试着提拔即墨大人的父亲?”
“提拔他做什么?”
“咳咳……自然是给老人家点甜头,随后请他出面,以寻子的方式,把即墨大人给找回来呗!殿下你想,即墨大人,不是很孝顺么?咳、那父亲满天下地找他,他能隐而不见?”
东宫想想是这个理,遂眉开眼笑道:“好,本宫就给即墨先生个闲差,让他派人找儿子去!”
秦点头。
很好,这个升迁令一下,即墨君的老爹就顺理成章地调回京城来了,只要东宫不追问,自然没人告诉他,这位老爹往北方走过一趟。既然即墨君临走之前,曾请自己不要再为难他的家人,那这么做,他应该会稍微感到放心的吧?
她还算是个有信用的人呢。
锡师,帛阳寝宫。
呃,其实是匆匆改建的,房与寝宫二合一建筑。
现在的情况就是,中间挂一层珠帘,宫女、内侍在内殿服饰,文秘、皇卫在外殿工作,帛阳爱呆哪边就呆哪边。一般来说,他更喜欢呆在外殿。
一条人影经过层层关卡检查,进到殿中,老远地停住脚步,说:“圣上,江大人来了密报。”
帛阳略微点头。
最靠近那人影的内侍上前,接过信,粗粗检查一番,随后交给第二人拆开信封,再抽出内中信件,交给第三人。
这第三人用银盘承装信纸,低头来到帛阳身前。
站在帛阳身前一阶的是孟章,他伸手掂起信纸,并不交给帛阳,倒是轻声念诵了起来。他识得的字不多,因此念得吞吞吐吐,不甚自信。
“……前略故可知东朝派遣之细作,不限于煽动民心向背,更有破坏市驿、民生之功用……诚请吾皇遣专人纠察什么拿?”
“缉拿。”帛阳应了一声,道,“回话,说朕知道了。
那黑影躬身:“是,陛下。”
“江近海做得不错。”帛阳悠闲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