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1 / 1)

一妃难求 锦绣狂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又弹:即墨君将东宫所说的“秦晏可以证明本宫过得很节俭”,擅自拓展为“秦晏支持本宫蓄养九十九位食客”,这一点,东宫倒是没有纠正的打算,但是,就算如此,即墨君仍不想给秦个面子哩。

“在最近一个月中,京畿待罪\\四十七人,其中有六名是太子宾客本人或其亲属。”即墨君严肃道,“这正是京都衙门无法量刑,交予刑部处置的原因。”

“子音,你何妨直接指责本宫御下不严!拐弯抹角地作甚?”东宫拍了拍案桌。

他本想厉声威吓即墨君,但立刻想到自己\\难的底气不足,遂就转回来,低头在即墨君的表达方式上捉虫,所以手亦是高高举起,中途忽定住,然后有气没力地落下,意思意思地表示“你不要太过分哦”。

即墨君并不是没有看明白东宫的挣扎,他也不愿意跟东宫说没两句就又一副坏脸色。

不过呢,这回东宫前面不是还挡着一个现成的靶子嘛?

即墨君正色道:“秦大人没有劝诫殿下,是为失职,若下官再视而不见,岂非对不起殿下的知遇之恩?”

啥,他还知遇呢?东宫挠挠头,似乎一开始推荐即墨君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姑娘吧?

他挥挥手:“……子音,你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牢里牢外待罪的,你不用客气,随意、随意就好。”反正,如果真的动到后台硬的宾客,四姑娘会想办法把对方救出来的,东宫一点都不担心。那么就给即墨子音留一个\\挥的场子,也不错。

“殿下……”

即墨君无言,他想说的是东宫要么好好管教属下,要么减少属下人数。

目前东阁事务清闲,各科每日会送上邸报材料,加上内阁送给东宫过目的文书,挑选编订成册,差不多就是十人做一个时辰就好。而审核一般是在凌晨做,上朝之前他和秦在朝房里花半个时辰就能完成,最后朝堂上呈给东宫拍板,这是一项固定程序(东宫其实并不需要查看内容)。

这么满打满算下来,东阁三十人足够。

而宾客中多余的那些人手,不消说都是给东宫跟前跟后端茶送水说好话的。尸位素餐是小事,机构臃肿也是小事,仗着宾客的地位,横行霸道,连京官都不得不躲着这些人,才是大事。

前些年是宦官名声臭,帛阳王当政时是皇卫军得势,即墨君可不希望,这回轮到东阁人受民众指骂了。

他虽然是东阁中的重要人物,但因为存在不理事只闹事的东宫,以及另一名权力比起他只大不小的秦斯,所以他说话,其实没多大份量。想整顿东阁,还是得说服东宫才行。

可东宫现在已经摆出一副随便自己怎么处理反正不要烦他的架势来了,估计再说也只是更添反感,即墨君真想知道,秦斯究竟是怎样让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老实听话的?

“启禀监国大人,秦大人来了,在殿外候着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即墨君盯着东宫,只见后\\闻言顿时坐正起来,眉毛一扬,双眼澄澄亮:“快请秦晏入殿!”

秦入来,先问候东宫,再一转头,跟即墨君也笑眯眯地打打招呼。虽然每回内阁开会,她都得看那群老头摇头摆尾,但出了那殿

几步就能到御书房——真方便。

见她出现,东宫的心情也一下就好了起来晏,外边又落雨了么,看你衣角上有水迹呢。”

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没办法。”秦点点头,她嫌没几步路,索性不撑伞,直接冲过来的,“……这场雨啊,在京城还好,其他州有雨灾的消息传来呢。”

“邸报明日要刊\\此事么?”即墨君问。

“不必。”秦摇摇头。邸报又不是新闻报纸,还是把篇幅留给朝廷的各项政策和高层变动要紧,“但是如果雨灾严重起来的话,就需要拨出赈灾的银两了。”

东宫不明白:“只下雨而已,不出去就淋不着了,有什么灾情?”

翰林学士解释道:“禀监国,连日降雨,除涨水以外,还会出现山体不稳(泥石流、滑坡、天坑)等对应灾害。最重要的是,眼下正是金秋,雨灾将严重减少收成。”

东宫哦了一声,国库里也没多少金银啊,帛阳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以前这个时候,他花费的是不知多少年前收来的捐税,现在他吃着的却是今年第二度收的地税。到立冬之后还有一趟税要收上来,如果那一趟减少了分量,显然皇城里面过冬也得扎紧裤带了。

而且不管收多少银上来,\\先要顾的,还是父皇那边的粮饷吧。

想到这里,东宫说:“民生是大事,秦晏,你这就挑几名清廉端正的人出来,让他们去各地巡视灾情。专人专事,不要再兼差什么了。”

官明白。”  秦答应着,又与东宫谈论数件国事,期间即墨君偶有插言,两人在东宫面前倒是表现得颇有同僚情谊,没啥争执。倒是即墨君与东宫偶有分歧,需要秦居中润滑调剂,以免又出现东宫墨君深感受委屈的场面。

半个时辰之后,秦告退。

即墨君一见,急忙叫住她:“秦大人,有一件事,下官与监国商议之后,认为应当对大人讲明,不妨同行?”

秦还想着快点赶去衙门呢,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地找自己谈话,便扭头看了看东宫。

东宫也纳闷,什么时候他跟即墨子音达成一致,有旨意要向四姑娘传达来着?他责备即墨君:“子音,何事不能就在殿中说明呢?吊人胃口可不是好习惯!”

即墨君坦然道:“已禀报过的事务,何必再在殿下耳边唠叨?下官先行告退。”

想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被排除在外的东宫只好对秦扮了个鬼脸,囧然一笑。

秦失笑,对即墨君点头:“即墨大人请。”

“请。”

两人出了御书房,并肩往皇城南门方向去,路上即墨君便开口提说:“秦大人,下官要说的事情,或许你心里也有数。”

“此话何意呢?”秦望着伞沿落下的水珠,尽量克制着转伞的冲动。

即墨君忧心忡忡地皱眉,考虑片刻,有所选择地使用了某些词语:“监国大人近期将减少宾客数量,因此,请秦大人及早安排各位宾客的去向。”这已经是他善意的极限了。

虽然他很想说:秦大人你就老实把你的鹰犬都收回去吧!

但为了东阁的安定着想,他竭力按下敌意,认真与秦商量:“下官也知道各位宾客皆是官宦子弟,个个出类拔萃,只是相信,朝廷缺人,如今一定有更适合他们的位置存在!”

他语调中一半是告诫,另一半还是禁不住的得意。

秦听了,也没觉得怎么意外,她笑笑:墨大人说到了点子上,东阁里面事务清闲,又有即墨大人这样的栋梁在前,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