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君宠难为 陶瓷朋克少年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9天前

到布条也被除下,狰狞伤口就露了出来。

  果然,伤口被撕裂了,小股血流正从伤处缓缓淌出来。可杜玉章眼睛只盯着那鲜红的“娼”字——这个字张牙舞爪扑进他眼睛!像是他三年来流的所有血,都在这一个字里了!

  ——我不是娼奴。

  杜玉章突然抓起被血浸透了的布条,用力在“娼”字上擦蹭。布条上残血瞬间涂满大腿,但那个“娼”字依然清晰可见——可这是红漆涂就,极为牢固,任他将腿肉都擦得颤动不已,依旧不肯去掉半分!

  杜玉章咬着嘴唇,用力越来越大!他发疯一样地擦着,腿根的伤口也随着他动作来回撕扯,才长好的嫩肉被撕开了,血涌得更快。腿根里一片狼藉,红漆沾染的娇嫩皮肉先是红肿,随后就破了皮。

  “娼”字终于开始模糊——却不是红漆掉了!是杜玉章终于搓破了皮肉,那儿的皮肤连着漆迹一起被搓得血肉模糊!!

  ——我不是……娼奴……

  终于,杜玉章停下了。他张开双手,掌心里满是鲜红。

  杜玉章低下头,呆呆盯着自己两腿间。

  他两腿间满是血痕。新血叠着旧血,新伤挨着旧伤。那红漆“娼”字终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血肉模糊的擦蹭伤口,依旧那么鲜明。

  ——终究是不一样了。

  ——与没有被烙下红字之前,终究不一样。拼着血肉模糊去掉“娼”字,依旧只是欲盖弥彰。这遍身伤痕与暧昧爱痕又有什么不同?都只是昭示了他身份的特殊——他只是君王身边的……娼奴啊!

  杜玉章的眼睛缓慢地眨动,一连串眼泪滚落下来,落在伤口上,和血融到一起了。杜玉章瘦削的肩胛骨不断起伏,连一向挺立的脊梁也佝偻了下去。他哭得浑身颤动,却依然压制着自己,只有在心里疼得受不了了,才发出一声呜咽。

  “我……不是……娼奴……”

  他小声说着,

  “我真的不是娼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是娼奴啊……”

  明明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杜玉章却像是要证明什么,摇着头重复,一遍又一遍。

  “我真的不是娼奴……”

  杜玉章哭得很安静。

  伤口依然在流血。就像这三年来他的心,是失血不止——却终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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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心底寒到极点,终下定决心

  “杜相,杜相!您怎么样了啊?”

  沐浴房外,管家听着里面的水声阵阵,只觉得心里没底。杜相病成那样,还受了伤,却突然要沐浴?他身体受得了吗?

  尤其是杜玉章方才那个样子……

  刚才,管家才送走了陛下不久,就被杜玉章叫了过去。

  管家走进房间时,杜玉章跪在榻上,垂着头。他背对门口,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露出消瘦高耸的肩胛骨。管家看他那背影,心里突然一惊——杜相什么时候,身上竟瘦成这样了?

  “管家,替我备下热水,我要沐浴。”

  “啊?”管家一阵犹豫,“您不是受了伤?伤口遇到水,怕是不好吧?”

  “无妨。”杜玉章声音喑哑,“你将疮药、绷带也都再拿去些。沐浴过后,我自己包扎。”

  管家越听他声音越觉得不对。他慢慢走过去,突然看到了杜玉章的脸,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杜相腮边,怎么染了大片血痕?

  “杜相!您没事吧?”

  “没事。”

  “可是您脸上……”

  “我说了,没事。”

  杜玉章漠然一笑,

  “不过是三年来一场热病。现如今,也该死心了。”

  “杜相?”

  “我杜玉章丢了自己,也太久了。一厢情愿地病了这么久……这场病,也是时候痊愈了!”

  管家根本没听懂杜玉章话中深意。可他看到了杜玉章眼中决然的光。跟了杜玉章这些年,他哪能不知道,若是杜玉章露出神情,就意味着他决心已下,绝不会更改了!

  管家听话地将东西都备齐了,然后提心吊胆在门外守着。

  哗啦啦水声不断。等到杜玉章再次叫他进来时,已经将头脸都洗净了,也换了新衣。看上去依旧是风流顾盼,卓然之姿。

  只是那脸上去却毫无血色。一双桃花眼更是红着眼角——倒好像在没人的地方,曾经痛痛哭过一场似的。

  再看那一盆水,管家又抽了口气。盆中水居然也泛出淡淡红色……杜相到底伤得多重?又失了多少血?

  “好了,将水端出去吧。你替我请大夫来,另外我也要吃些东西。”

  杜玉章说话声音虽然依旧喑哑,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要做的事还很多。我得抓紧时间,尤其不能再为无用之人空耗精力了。”

  ……

  又过了几日,杜玉章终于能够勉强行走了。

  这几日李广宁没有再来看过他。他也一个字也没有再提起过李广宁。

  他再次出现在朝堂时,两边文武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全都聚焦他一人身上。

  而他抬起眼,却只能看到最上面坐着的那个人。目光交汇,李广宁眉毛挑高,似乎没想到他会出现。随即,帝王唇边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杜玉章心里一疼,腹中也反射性地想要呕吐。就算下了决心,但再见面时,终究会难过。

  杜玉章面色沉沉,强忍剧烈的疼痛,慢慢走到朝堂最前端,站在文官第一列。他一直忍着不去看李广宁,可那人压迫感极强的眼神,却一直投在他身上。

  这一整个早朝,杜玉章都如芒刺在背。等到终于散朝,他立刻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可他连金銮殿都没走出去,就已经被王礼拦住了去路。

  “杜大人,陛下召见。”

  “王总管,我大病初愈,方才站了这么久,实在身子不适。只想回去休息,还请您替我向陛下解释……”

  “杜大人,陛下有口谕。”王礼看看四周,小声地对杜玉章说,“陛下说——只要杜玉章没死,他就算爬,也得给朕爬过来。”

  ……

  依旧是御书房内,依旧是花香袭人。书案后,帝王依旧朱笔高悬,就连面前那一叠奏章,和朱砂碟子摆放的位置都没什么变化。

  而他杜玉章依旧跪在地上,等候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凌虐。

  这场景,在之前的三年里,早就数不清有过多少次了。

  杜玉章腿根本就伤重。每走一步路,都像在腿心里割了一刀。现如今跪在地上,更好像直接撕扯伤口一样,疼得厉害。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