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8 章(1 / 1)

君宠难为 陶瓷朋克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但还能呜呜咽咽地叫帮手。

  身边几个帮闲本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但此刻听了这句吼,他们突然回过神来,真的一起扑了上去。

  却又同时住了手。

  因为韩渊松开了胖子的脸,反背了他胳膊,将他挡在自己身前。

  那张胖脸上带着几个清晰的手指痕迹,正对着帮闲们的拳头。

  “叫他们滚下去。不然,我就要去书院告你了。”

  韩渊语气淡然,

  “你没听说,在书院门口犯规,是要直接革除功名,永远不能再参加科举的吗?”

  这句话说出来,周围人的眼神都有点变了——这个大个子看起来一脸聪明相,原来居然是个傻子吗?现在打人的可是你自己啊!你这不等于是在提醒人家去告你,毁了你一辈子的前途吗?

  果然,被他制住的那胖子脸上突然狂喜,放肆叫嚣起来,

  “对,对!我可以去告你!哈哈哈,你这个该死的穷酸,竟然敢打你爷爷我的脸!我这就去老师那里告你!你,你等着!”

  ……老师啊。叫得还真亲切。

  不过一句话,韩渊就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果然,这人不是凑巧到了这里,说些煽风点火的屁话。

  他背后还有个“老师”,而且,说不准就在前面那几位考官里面。看来自己的推测没有错,就是有人看不惯白知岳今年风头出尽,想要搞点舆论攻势——功名这东西,是学子们最看重的。在他们中散播点谣言,激起点波澜,虽然不能真的伤到白知岳什么,但总能伤害到他的官誉,叫他灰头土脸些。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顾忌自己的名声。之后对他门下这几个弟子的安排,就不敢太过高调了。

  所以严格说来,这可是与韩渊和白皎然的切身利益相关。无论如何,都得管一管。

  韩渊心思转的极快,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来龙去脉。可他脸上却装出一副惊愕神情,

  “告我?你,大庭广众污蔑朝廷命官白知岳大人,讥讽新科状元白皎然,哦,还暗指东宫内秽乱徇私。哪一桩认真追究起来,都是要下大牢的。你还想告我?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到底是你告得我再无功名,还是我告得你家破人亡?”

  “你!”

  那胖子脸色突然惨白了,似乎被韩渊的话吓住了。看那意思,竟然是想退缩回去,不去告了。

  ——蠢货,蠢货。不给他把路一直铺到脚底下,竟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迈腿。

  韩渊心中啧啧,面上却装作突然恍然大悟,一副”惊怒交加”的神情,

  “你们这些人突然都围着我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帮闲们面面相觑。他们确实和那位胖公子是一伙的没错,可他们方才都没有动,哪里来的“突然”围着你?他们一直围着你的呀!

  韩渊没看他们,只看着胖子。结果那胖子依旧没什么反应,一双小眼睛倒是瞪得很大,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

  果然是人头猪脑。韩渊没办法,只好又说了一句,

  “别以为你们人多,想要诬告我,就能够颠倒黑白!我告诉你们,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周围还有那么多人,一定有人听到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究竟是谁说的!别以为周围都是你们的人,就能……”

  那胖子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像是活了过来。

  韩渊却是暗地吐了口气——要是这死胖子再不开窍,聪明如他都要被难住了。若真是那样,他总不能揪着胖子的耳朵,教他该怎么陷害自己,倒打一耙地去书院告自己吧?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面对这种烂泥扶上墙,送人头都不会收割的猪对手,叫人心好累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片刻功夫后,韩渊终于如愿以偿,被那胖子揪到书院门口去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韩白】错之三

  却说那胖子,得了韩渊苦心提示,终于想到了陷害眼前这位的法子。他不觉大为得意,觉得自己简直聪明到家了。

  “哈哈哈,你这蠢书生!那角落,周围就那么几个人——谁知道到底哪句话是谁说的?我看,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都是你说的!”

  围着他的几个帮闲。平时也靠着奉承他混吃混喝,没一个好东西。此刻听了这话,他们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啊,这些污蔑白大人,新状元,还编排太子殿下的话,分明都是你说的!”

  “就是就是,我们公子听不下去,斥责了你几句!怎么你就血口喷人了呢!”

  “快快快,前面就是书院,扭送他见官!我就不信,这青天白日,没有王法了!”

  “也不看看我们公子是什么门户,你这种 穷酸也敢跟我们公子叫嚣!”

  ——门户?什么门户?

  韩渊上下打量这胖子——一身华服,趾高气昂,腰间还附庸风雅地栓了个玉佩,可惜下面大金坠子暴露了他的底细。看起来,断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更不是书香门第。

  十有八九,是个商贾子弟。

  “外地来的?”

  “啊?”

  “怪不得这么土鳖。”

  韩渊呵呵一笑,

  “京城里就是只猪,都知道天子脚下,校尉到处走,御史多如狗。说话办事不能太绝,因为你不知道你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

  胖子脸色胀红了。他“呸”了一声,用力扯着韩渊的衣领,

  “你是什么人?你想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哈哈哈,唬人唬到老子头上了!你看你穿的破破烂烂,看榜连个下人都没有,你会是什么大人物?我呸!”

  一边说,他一边扯着韩渊衣领不放,直奔前面书院而去。韩渊咧嘴一笑,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直接跟着他走了。

  外地来的,还是个商户。能主动惹到这种官场间倾轧里来,看来不光脑子不太好使,身后肯定也没有得力的靠山。不然,不至于干这种给人当枪使的脏活。

  所谓人傻,钱多,没人罩——韩渊心中一声冷笑,觉得自己今日运气真不错。这样的肥羊撞到手里来,不坑他坑谁?

  半路上,不知身后那些帮闲谁给韩渊使了个绊子。韩渊一个踉跄,却没有摔倒,长腿一跨就稳稳立住了。可他怀里却掉出一个竹号牌,被一边那人捡了起来。

  “考生?还带着号牌……”

  这号牌一人一个,只有数字没有名字,是当初考试时考生的考场隔间号码。考完试也不能丢,因为当真金榜题名时,还要用它来领取榜单。

  ——他……他是考上进士了?不然为什么要带着这个来金榜前?

  那胖子咽了口吐沫,一股邪火猛冲上头顶——他家中殷实,是个富商家族,一心附庸风雅科举做官。可是他考了三次了,整整十年,连个同进士出身都混不上!那白皎然杜玉章都是大官的儿子,他比不上,可眼前这个书生比他年轻那么多,穿着也那么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