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君宠难为 陶瓷朋克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想到,最后这么大个功劳是被我捡走了——上天待我不薄!哈哈哈……”

  李广宁抓着杜玉章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果然还有埋伏……该怎么办?之前乱军之中,他就算说出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可现在对方只有一人,要不要试一试?

  李广宁飞快地瞥了杜玉章一眼。

  ——否则,玉章眼睛看不到,绝对无法独自逃生。自己又受了伤,护不得他……只是说出身份,恐怕玉章对我……

  ——但现在这情势,保住他性命最要紧。旁的事情,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下了决心,他反而冷静了。单手握着杜玉章手腕,将他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了他。然后他才开口,

  “对面莫非是平谷关内徐家军的壮士?”

  “嗯?你居然能认出我的身份?”

第3章 -8

  这些徐家军都穿着便装,也没吐露身份。听到李广宁一口说破他来历,这人脸色难看起来。

  “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与你们将军有颇有些渊源。今日这事怕是有些误会,若你将我们平安送到平谷关你们将军手里,我答应你,必有重谢!”

  李广宁想的是,直接说出身份,太过惊人反而不会被相信。不如一步一步来,反正徐将军见过自己,到了平谷关就安全了!

  “将军?”

  哪知,那徐家军将这个词在舌尖滚了一圈,脸上笑容突然狰狞起来!

  “那个小崽子,也配做我们的将军!我们的将军只有徐骁秋老大人!那崽子跟京城狗皇帝沆瀣一气,对西蛮狗卑躬屈膝!该死!他该死!你与他有交情,你也该死!”

  ——糟了!这人竟是徐骁秋的死忠,满脑子屠杀西蛮人的旧派徐家军嫡系!这群人不仅对和谈不满,而且根本毫无忠君之心……

  李广宁瞬间改口,

  “我只是个商人,不懂军事。可对于徐老将军,我也十分仰慕。若壮士是老将军部下,那我更要好好酬谢——什么平谷关,不去了!壮士,若肯赏脸与我到关内,我有几匹骏马,数具上好甲胄,都赠与壮士。”

  骏马甲胄,价格不菲。何况还不止一套,这可是极重的谢礼了!

  果然,那兵士眼睛一亮,露出贪婪神色。李广宁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背后火辣辣的,是脊梁上的冷汗灼在箭伤处,疼得厉害。

  可那徐家军却没答应,反而露出疯狂的笑容。

  “若是平时,这些东西确实够买你们的命——可今日算你倒霉!我一定要抓住那杂种,这是木先生的嘱咐,他说了,抓住人,重重有赏!他会给我个将军,做开国功臣!区区骏马甲胄,算得了什么!”

  “木先生……开国功臣?”

  李广宁又惊又怒,

  “你在说什么?这是大燕的疆土,建国三百余年,早就国泰民安——你们是大燕的军队,难道想要造反?”

  “造反?哈哈哈,只要能给我荣华富贵,造反又算得了什么?抢的又不是你的天下,轮得到你来多嘴?”

  徐家军又是一阵狂笑,

  “只是,你要死在这里,看不到改朝换代的那一天了!”

  那徐家军狞笑着冲上前来,举刀就要劈砍。李广宁惊怒交加,下意识挺起胸膛,迎着刀锋而去——他绝不能躲。哪怕只能拖延一瞬,他也不能将身后的杜玉章暴露在刀锋之下!

  “住手!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湖去!”

  一声清冷呵斥从李广宁身后响起。可这声音并不在他背后,反而距离有些远似的。

  前方的刀停在半空。李广宁回头,发现杜玉章竟然在他与徐家军对峙时后退到了湖边。

  不知道失了视力,他是怎么找到湖的边缘。但是他的位置摇摇欲坠,脚尖已经沾到湖水。

  ——那湖水蔚蓝,却看不到底。谁也说不好,若杜玉章再踏一步,会不会就是万劫不复。

  “逸之,你做什么!快回来!”

  李广宁惊出一身冷汗,

  “你回来,别做傻事!”

  杜玉章并没有理会他。他足下踩着冰冷的湖水,声音依旧平稳。

  “我听到你们所说的话了。那个木先生,是要将我活捉回去吧?若我跳了下去,你只有一个人,想必捞不起来我。你完不成木先生的任务,还想得到重用?”

  杜玉章神情冷然,

  “我们来做个交易。那边那个,不过是我萍水相逢之人,不关痛痒。你放了他。们要的只是我,他碍不到你们的事——放了他,我会跟你回去。”

第3章 -9

  “你他妈的……一个瞎子,胆敢跟我讨价还价?”

  徐家军咒骂一声。杜玉章再次开口,

  “那个木先生,是不是叫做木朗?”

  杜玉章这句话说出来,李广宁瞬间变了脸色。

  ——木朗?他竟然还活着!他就是当年算计杜玉章,让自己和玉章陷入误会,最终酿下大错的罪魁祸首!他这贼心不死的王八蛋,现在还想捉玉章,他想做什么!

  对面的徐家军也极为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木先生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我的师兄,曾经,他还曾对我表露过爱慕。若真的是他,我劝你就乖乖听我的——我师兄很看重我,对我志在必得。所以你如果真的为了不相干的人,没能将我带回去……只怕你的那将军梦,也就永远是个梦了。”

  李广宁猛然扭头。

  “你说什么?这个木朗,竟然也对你心怀不轨?!“

  杜玉章脸色一冷。

  “宁公子这个‘也’字用的真好。却不知别的‘心怀不轨’之人,宁公子指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些王八蛋“朋友”!雪狼皮,抱着睡,信燕传书,还接你回家?一群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被我逮到,我一铡刀一个,都砍死了事!

  李广宁气得脸色发青。可他没想到,杜玉章还有后半句,

  “怎么,只许你宁公子对我‘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却不许旁人对我心生爱慕了?”

  李广宁脸皮一僵。方才分别时他对杜玉章说的违心话,此刻被原封不动还给他了。更让他心里发堵的是,他在计算那些“癞蛤蟆”的时候,可绝没有将自己算进去——他心里,自己才是杜玉章的正牌男人,其他那些野男人都是早晚要死的夭寿货,怎么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可他没想到,杜玉章心里,原来他跟那些货色没什么区别?!

  李广宁心中气急,

  “这怎么能比?我可是……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口——他是“宁公子”,又不是“宁哥哥”!有什么资格去争短长?

  最后,李广宁憋出一句,

  “最起码,我没有趁火打劫,像这个木朗一样把你绑回去——”

  “是啊,宁公子所言无错。宁公子不曾强行绑着我——你也不过是将我这个瞎子关在陌生宅院里,拖了许久也不肯让我走罢了。”

  李广宁第一次发现,杜玉章话中带刺的功夫居然这样厉害,一句就能噎死人?他又急又气,脸色通红,忍不住辩解道,

  “逸之!就算你再看不上我,也不能将我与那个什么木朗并列啊!逸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