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1 / 1)

君宠难为 陶瓷朋克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子么?”

  杜玉章一声轻笑,

  “不必麻烦了!”

  一语说完,杜玉章直接抬手,划拉一下将桌上碗筷全都扫在地上!他撕破袍服下摆,展平在桌子上,然后狠狠咬住手指,指尖上顿时涌出血珠!

  “你……”

  “住手!”

  一声嘶哑低喝,从桌子对面传来。打断了杜玉章血书传信,也打断了秦凌的话。

  秦凌扑通跪下,

  “属下无能,自作主张,搞砸了公子的事!”

  李广宁眉头紧锁,并没有理会秦凌。他目光沉沉,锁在杜玉章身上。

  “逸之,我没有说过不给你自由。你何必如此呢?”

  杜玉章冷笑一声,一言未发。

  “若我说,我今日在此,并非为了窥探监视你。我只是,想静静地陪着你坐一会,你会相信吗?”

第2章 -33

  “昨日,你心情不好,我猜你今天或许不想见到我。我不想再叫你更为拘束,可我又想看到你——我原以为,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坐在这里,不会妨碍什么。至于秦凌,他是我手下最年轻的一个人,平日里跳脱飞扬。我原本以为你会喜欢这样性格的人……叫你们在一起说说话,能叫你心里好过些。”

  地上的秦凌神色一紧。若是这样,他方才的意气用事……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秦凌咬着牙,脸上难看极了。他又用力磕了一个头,想要开口谢罪。可李广宁挥了挥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逸之,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不是想逼你,我可以送你走。只是你昨日病了,总要养好精神才行。不如……”

  “笔墨什么时候能给我?”

  杜玉章毫不容情地打断了李广宁。

  “你……难道一刻也不能等了?”

  “一刻自然能等,一日也能等。却只怕一刻复一刻,一日复一日,没完没了。”

  “不会。我答应你。你好好地养身子,我不会来烦你……“

  杜玉章眉头越来越紧,又要开口.李广宁声音突兀地变大了,

  “……三日如何?只要你再陪我三日。三日之后,叫你的……朋友,来平谷关外官道上接你。”

  说到“朋友”二字,李广宁声音里都带着撕扯般的疼。但杜玉章就像没有发觉,点了点头。

  “好。希望宁公子言而有信。”

  说罢,他起身向门外摸去。李广宁向秦凌微微偏头,秦凌立刻起身,打算扶他出门。可杜玉章听到了动静,冷然道,

  “不必麻烦。我自己能回去。这一条路走了这么多次,我也认得了。”

  李广宁抿着唇,看他片刻,最终却还是摆了摆手。秦凌停了脚步。

  二人目送杜玉章独自一个人慢慢摸索着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了。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许久,李广宁还看着那个方向,很久没有动。

  “陛下……”

  秦凌声音艰涩。他再次跪回地上,年轻的脸上满是悔恨。

  “是我该死……我意气用事,不顾大局,坏了陛下的事!让杜公子得了借口轻慢陛下,

  让陛下无端受此屈辱……陛下!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这不怪你。”

  李广宁长长叹了一口气,

  “若是十年前的他自己,见到有人这样对朕,恐怕也会忍不住的。”

  ……十年前的他自己?是指谁?

  秦凌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相信。难道这个杜公子,真的与陛下有什么渊源?可若是这样,他应该知道陛下身份尊贵,又怎么敢如此无礼?

  “我原以为,他与你之间会有些话题,甚至相谈甚欢。毕竟……”

  ——毕竟连李广宁自己,都时不时有些恍惚。看到年轻张扬的秦凌,他总是想起东宫时候的杜玉章,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对秦凌另眼相待,甚至有些纵容。

  ——若是杜玉章本人看到,只怕更会脾气相投吧?

  可李广宁却没想到,秦凌也像当年的杜玉章一样单纯地崇拜自己这个“陛下”,可杜玉章,却早就不是那个一心维护“宁哥哥”的少年郎了。

第2章 -34

  可李广宁却没想到,秦凌也像当年的杜玉章一样单纯地崇拜自己这个“陛下”,可杜玉章,却早就不是那个一心维护“宁哥哥”的少年郎了。

  结果,原本相似的性子,却因为对自己观感不同,搞得针锋相对,不欢而散。

  “罢了……不说这些。就算今日有什么错,也是朕安排不周。与你无关,秦凌。你也不必多想。”

  “陛下,杜公子要笔墨传信……给还是不给?”

  “给。”

  “我以为陛下不愿他与旁人联系。”

  “我确实不愿意。”

  李广宁神情怅然,

  “但若是不给,只怕他心中不悦,真的能做出血书传信的事情来。他想要什么就都给他吧……别逼他行事极端,伤了自己。”

  “那……陛下,我在一边看着他吧。他写些什么,我也好回来向陛下禀报,免得陛下心中惦记着。”

  “不用。他写什么,都随他高兴,你不必管他。”

  “那怎么行?万一他对陛下不利……”

  “不利?”李广宁面上浮起一个苦笑,“我还真没有想过,他会对我不利——若真是那样,你就当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总之你别干扰他,随便他写什么。他高兴就好。”

  李广宁从没有对谁这样纵容过。秦凌惊疑不定,忍不住问,

  “陛下,您之前封锁城门,也是为了他。对那位杜公子,您真的这样在乎?”

  此刻,淮何不在。没人管束他,秦凌说起话来更加随便,毫不避讳。偏李广宁精神恍惚,也没有怪罪他。

  “不只是在意。朕已经不知如何做,才能叫他高兴起来。更别提,能让他心甘情愿留在朕身边了。”

  李广宁眼眸深沉,面容沉重。他轻叹口气,

  “只要他别不高兴,其他的,都只能往后摆了。他想要写信给谁,难道朕还真的能拦?”

  “陛下,为何不可?喜欢之人,强行留下就是!以陛下身份……”

  话才说到一半,李广宁突然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带着寒意,秦凌心中突地一跳,忙低头请罪。

  “陛下恕罪,是臣僭越了!”

  他却不知,他早僭越不知几次了,若不是那个叫他很看不顺眼的杜公子在,恐怕李广宁已经将他丢进大牢多少回。

  这一次也是。这声“陛下恕罪“,不知让李广宁想到了什么。李广宁注视他片刻,眼神和缓了些。

  “罢了,朕恕你无罪。只是这些话,你休要再提起。秦凌,朕提点你一句——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你万不能起这种念头。不然,恐怕你将酿下大错,伤了你最在意之人的心——到了那时,只怕悔之晚矣!”

  “臣受教!”

  口上回答得好,秦凌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从前听说陛下极为杀伐决断,叫人观之胆寒。他在陛下身边这么久,也是极为佩服,才愿意为他搏命。可自从到了平谷关,陛下竟然破天荒开始瞻前顾后了?

  有什么好顾忌的?若有喜欢之人,管他是哄骗,是强迫,还是囚禁,难道不该将他死死掌握在手中,绝不可能叫他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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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顾忌的?若有喜欢之人,管他是哄骗,是强迫,还是囚禁,难道不该将他死死掌握在手中,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