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雾瑜 羡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报,可还做数?”

  谢陵瑜有些愣怔,心中似有什么呼之欲出,他慢半拍的开口,声音有些暗哑,“自然做数。”

  “你说我将你当什么人,你便会成为什么人。”

  青丘玦没敢去看谢陵瑜的眼睛,低声道。

  “我将你当做心上人,想让你成为我的人。”

  说着好像怕他不应似的,又急急补了一句,“你说过承诺无期的。”

  谢陵瑜没说话,在青丘玦忐忑的视线下,轻轻拉过他的手,上面的疤痕已经结了痂,细细密密的像是划在了他的心上。

  青丘玦心虚的往后缩,清了清嗓子,“无妨……”

  下一刻,他微微睁大眼睛,低头望去。

  谢陵瑜眷念的将头抵在他的颈窝,双手环住他的腰,是一种克制又眷恋的姿态,青丘玦愣了好一会,才伸手紧紧抱住他。

  脖颈传来痒意,谢陵瑜轻轻蹭了蹭他,青丘玦的心软的不像话,从这个动作里读懂了他的委屈,他贴着谢陵瑜的耳朵,低声道:“云楼,好久不见。”

  青丘玦声音里含着郑重,这是他第一次拥抱谢陵瑜,以青丘玦的身份。

  谢陵瑜眼眶通红,带着浓厚的鼻音 “嗯” 了一声,却又突然笑了,如释重负道:“我不欠你了。”

  多年之恩终得报,故人亦是心上人。

  还好和金缠打了招呼,柴房这里没有人经过,两人腻歪的抱了许久,最后是谢陵瑜缓过劲来,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连脖子都是绯红的。

  青丘玦含笑盯着他,谢陵瑜老脸一红,暗骂他狐狸精,又忽而想起屋中冷却的药,他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今日药没有喝,想必也没有敷吧?”

  青丘玦笑意一僵,显然沉浸在喜悦里,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抓包了,他犹豫了下,点点头,“嗯。”

  谢陵瑜要被他气笑了,扯着他大步往回走,“我还说最近真挺老实,没想到又给我来这套虚的。”

  青丘玦乖乖顺着他的力道走,整个人几乎是挨着他上楼的,谢陵瑜看破不说破,怕走太快牵扯到他的伤口,刻意放慢了脚步。

  只是没想到刚上楼就碰见了正寻二人的金缠,金缠眼睛瞪得老大,指着他们突然哽住了,“不是,你们?”

  这不对吧。

  这俩和好就和好呗,怎么那么腻歪上个楼还要贴在一起?

  金缠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不对,一般兄弟相处起来似乎不是这样吧,他幻想了一下鹰眼他们跟自己贴着走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

  没等他发问,青丘玦就嘱咐道:“吩咐人去煎药,早上那份我没喝。”

  金缠有些麻木的应声,眼睁睁看他们俩关上了门。

  这绝对有鬼,老大自己要喝药?

  我呸!绝对有问题!

  为了一探究竟,他亲自将药煎好,颠颠的上楼敲门,“老大,药来了。”

  金缠激动的搓手,期待又兴奋,结果青丘玦开门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接过药碗,在他开口之前,“砰” 的关上了门。

  金缠:“……”

  切,不说就不说,他不会自己看吗?

  他骂骂咧咧的下楼,遇上了来送账本的狐面,金缠登时眼睛一亮,走过去神神叨叨的看了看四周,压低的声音中透着窃喜。

  “哎,我跟你说,老大和谢公子绝对有鬼……”

  他故作高深的一顿,想看狐面诧异的表情,没想到狐面扫他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个不屑的音节,“嗤。”

  “啊,你才看出来吗?”

  “真是够蠢的呢。”

  狐面欠嗖嗖的扔下这一句便扬长而去,背影都透露着愉悦的样子。

  金缠:“???”

  狂什么啊,知道这些很了不起吗?

  阴阳人果然还是去死比较好啊!

  87 苍天饶过谁

  在谢陵瑜沉默的注视下,青丘玦爽快的干了这碗药,被苦的头皮发麻,碍于面子,他硬生生忍住了到嘴边的干呕。

  他眉头紧皱,一抬头就瞧见谢陵瑜掏出了一包蜜饯,青丘玦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心里柔软的不像话,他自觉的上前两步。

  谢陵瑜挑眉看他,捻起一块蜜饯,青丘玦勾起一抹笑,低头凑近,结果谢陵瑜眼睛眨也不眨,迅速将蜜饯扔进了自己嘴里,顺带着把那一包不紧不慢的揣进怀里。

  一个不留。

  他心里坏笑一声,抬头去看青丘玦的反应,青丘玦保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静静的看着他,莫名令人有一种压迫感。

  但谢陵瑜一点也不怵他,直视着那张令人脸红心跳的俊脸,甚至还拍拍他的肩膀,温和道:“原本是给你准备的。”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青丘玦也清楚,这是气自己不喝药,没有好好养伤呢。

  但今天最能解苦可不是蜜饯。

  他微暗的目光在谢陵瑜红润的唇上流连片刻,许是吃了蜜饯的原因,呼吸都散发着甘甜的味道,青丘玦垂眸,压下心中的燥热,顺势拉了把椅子坐下,接着长腿一迈就靠在谢陵瑜身上,冷香扑面而来,是独属于青丘玦的气息,似乎要与谢陵瑜融为一体 ,侵略性极强。

  就在谢陵瑜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之际,他又指了指旁边的绷带,一脸坦荡,“伤药也没有敷呢。”

  谢陵瑜哽了一下,没好气的将他椅子翻了个面,还是替他敷了药,衣衫半褪间,露出青丘玦背脊上不少陈年旧伤,他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当年在狱中,亦或是这些年走南闯北留下的,每一道伤疤似乎都在倾诉他不曾触及的那段岁月。

  他没说话,怕勾起青丘玦不好的回忆,也怕自己听不了那些过去。

  “等以后闲下来了,我便带你去看看这些年我走过的地方。” 青丘玦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淡笑着说。

  他这些年过得倒也没那么不尽人意,走遍大江南北,倒也看到过令人忍不住驻足的美好…… 当然也有他不愿回忆的脏污。

  脏东西总会沉在人的心底,也没有见光的必要。

  而他只想带谢陵瑜看暖意初照,月下人间。

  听他这么说,谢陵瑜眼神中不自觉带上几分期待,当初在雾鲸落他便想过这些,说来也巧,他们便是在那时相遇…… 不,重逢的。

  “你觉得雾鲸落处如何?” 谢陵瑜仔细的替他绑上绷带,将他的衣服合拢。

  青丘玦也得以转身,看见了谢陵瑜眼中淡淡的别扭,他轻轻笑了笑,下床走到案前打开暗格,从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银盒,伸手打开,“咔哒” 一声,里面的物件崭新,一看就被保管的很好。

  那是合二为一的雾鲸屿,青丘玦手指轻抚着它,歪头看向谢陵瑜,“云楼,这是你为我求来的福泽。”

  是雾鲸落带来了福泽,带来了谢陵瑜。

  他怎会不喜?

  可青丘玦丝毫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招人惦记,他有伤在身,唇色并不红润,凭添了丝病美人的气息,凤眸含情,眼尾染上了红晕,看上去很…… 好欺负。

  谢陵瑜喉咙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