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雾瑜 羡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自己身侧一样,“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先行一步,混入救疫的人里,不过这次瘟疫势头太猛,还需我们尽早赶到。”

  谢陵瑜警惕的睁开眼,屏风后是清晰的人影,他们都只能看见对方的影子。

  “嗯,我们也等不起了。” 谢陵瑜皱眉道。

  两人都没有在开口,屏风前的影子离去,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细细的流水声。

  片刻后,水珠溅起,谢陵瑜扯过衣裳利落的套上,用白布随意的擦拭几下,伙计们进来将浴桶搬出去,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他耳边只余下青丘玦翻书的声响,谢陵瑜心中不安,不过舟车劳顿一天,大家也都累了,他竟是听着那轻缓的翻页声,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得姿势不对他睡得不舒服,还能自己把鞋子蹬掉,往床里头滚去,烛火摇曳几下,被人挥手灭了去,青丘玦揉了揉眉心,将横在床上的人往里推,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还配合的往床里边拱。

  青丘玦拉开被子,良心发现似的给他盖了一角,自己卷着大半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

  夜色无声,晚月清轮。

  一夜无梦,但谢陵瑜并不舒服,他皱着眉睁眼,只觉得胳膊酥麻,他定睛一瞧。

  入眼是一张恬静俊朗的脸,别说这人这么一瞧还颇有几分姿色,当然,前提是他没有把自己当抱枕,也没有用自己的胳膊垫着头。

  谢陵瑜眉头越皱越紧,他也不出声,就动了动胳膊,盯着青丘玦看。

  果不其然,青丘玦微微睁开眼,见他这副表情还愣了一下,脸上写着无辜二字,自然的从自己头底下把谢陵瑜的手抽出来还给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陵瑜面无表情,手气的都发抖了,他一脚踹上某人的屁股,冷漠道:“起来,准备出发了。”

  青丘玦似笑非笑的转头,阴郁的脸色一看就很不好惹,“这就是你踹我的理由?”

  谢陵瑜分毫不让,学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阴阳怪气道:“怎么会,脚抽筋而已,别介意。”

  片刻后,两人面色铁青的下楼,端坐在楼下的孙黔抬眸,埋头苦吃的孟毅也感受到了危险。

  孟毅瞧着从楼上下来的二人,咽下一口粥,他等人落座,忍不住悄声问道:“云楼,你们昨晚没睡好啊?”

  谢陵瑜脸色缓和了些,摇了摇头,“无妨。”

  眼下还有要事在身,几人也没心思多说,他们离开客栈,按照之前说的轮换赶车,路上不停的话,两三天便到。

  他们途径荒山,绕过水路,几天下来都憔悴不少,两个没受过什么苦的眼瞧着都瘦了,反观青丘玦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孙小将军也还算精神。

  不过令他们比较在意的是,越靠近繁镇,人烟便越稀少,等他们终于到了繁镇前的一个村落,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了人烟,甚至房子的四周都生了厚厚的蛛网。

  谢陵瑜心下越发沉重,这般看来,繁镇的瘟疫可能比他们想象的严重的多,几人强打起精神,终于在天光泛白前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小镇前的石碑上刻着两个字——繁镇。

  他们终于到了。

  镇上的大门紧闭,此时天还未亮,徒增了几分苍凉,他们停在门口,孙小将军上前叩门,里头立即穿来了声响。

  “来者何人?” 里头的人喝道。

  孙小将军朗声道:“陛下有令,前来救疫。”

  门一下子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守门侍卫,他满面愁容,看见他们就流下眼泪来,跪下行礼,“卑职见过各位大人,如今形势险峻,请大人们救救各位父老乡亲!”

  诸多看守的侍卫和当地官员闻讯赶来,为首的那个官员帽子都带歪了,见此情形将那侍卫推了个趔趄,骂道:“你杵在这作甚,还不快让大人进来?”

  50 刘府古怪

  谢陵瑜皱眉制止了他拖拽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虚虚一抬,上前将那侍卫扶起,沉声道:“我等自然会尽力而为。”

  眼下天方才蒙蒙亮,那领头的官员是个瘦杆子样,两颊微凹下去,有些刻薄相。

  他见此讪讪地收回手,规规矩矩的行礼自报家门,“下官清回县县令,刘道清,几位公子舟车劳顿,眼下时候尚早,不如先休息几个时辰?”

  谢陵瑜回头看了看几人,见他们未露疲倦之色,便摇头道:“罢了,如今形势严峻,还请县令引见当地的郎中,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刘县令应声,低声命人准备厢房,又差遣了方才那侍卫去寻郎中来。

  谢陵瑜又补了一句,“找位靠得住的,有劳了。”

  那侍卫会意,行礼告退。

  几人在刘县令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府邸,瞧着还挺新,牌匾上写着刘府二字,谢陵瑜挑了挑眉,与孟毅对视一眼。

  孟毅四处看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没想到刘县令在这小镇上竟还有府邸?”

  刘县令知道他问的什么,苦笑一声:“南凌水乡,出门划船行,小女自小体弱多病,寻了个算命先生一瞧,说是不宜见水,下官之后来着略偏的小镇图个安稳,谁知…… 哎!”

  谢陵瑜适时蹙眉 ,露出惋惜的神态,安慰道:“世事难料,县令万事还是要向前看。”

  刘县令瘦的没剩下二两肉的脸上露出个笑来,奈何面相不太好,瞧着属实不那么和善,他道:“那便借谢公子吉言了。”

  刘府不大,比不了京城各处的府邸,不过到也有一番风味,几人一路走来还算和谐,全程仿佛只有三人行,孙小将军向来话是不多的,是个小古板。

  身侧那位平时就挺让人捉摸不透,话不算多,但也不少,若他不想透露的事,便笑着不说,装聋作哑,若他想告诉你,也是拐弯抹角的让你自己猜。

  谢陵瑜一边应付着刘县令,一边暗自走神往身侧瞥了一眼,恰好就对上了一双清亮的凤眸,青丘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陵瑜面不改色的错开眼,心中有了个莫名的念头,只觉得这人周身似有薄雾笼罩,叫人看不真切,就好像碧波荡漾中的虚影,只能窥见个模糊的轮廓,即使他们同塌而眠,近在咫尺,谢陵瑜也觉得他远在天边。

  从一开始,他就没看透过。

  几人心思各异,倒也无暇顾及其他。

  不多时,刘县令穿过一扇门,带他们来到平时会客的前厅,下人们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的为他们泡茶,上点心。

  谢陵瑜下意识掏出折扇,慢悠悠的晃着,身侧有一片阴影,他侧目望去,青丘玦低垂着眉眼,瞧着乖顺的很,见谢陵瑜看过来还疑惑的弯腰,小声问:“公子?”

  那声音低沉轻柔,听的谢陵瑜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摆手道:“无事。”

  过了一会儿,又犹豫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