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热爱觉醒 羽毛儿飞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3个月前

眠了。久违地,他打开了一瓶酒,那句轻描淡写的「不用了」却像小刺一样扎进心上,被酒精浸过之后越发疼痒难耐。

久思无果,他打开微博,搜到薛越的账号,动态内容和粉丝数量形成鲜明对比,最新一条居然是两星期前发的广告,往下翻到底也找不出生活相关内容。

评论区倒是时时刷新,不少粉丝在底下打卡晚安,点赞最高是条饭制视频,名叫“心脏狙击”,剪辑的《图凰》剧中镜头,散开鲜红衣裳站在浴池,镜头推了个从下到上的特写,每一块肌肉都鼓得恰到好处,池水吸进烛光,顺着优美线条流下,满池都是荡漾。

镜头一转变为面部特写,他感觉那双眼睛透过屏幕直勾勾看着自己。

心脏暂停了一瞬,弹幕全是「哥哥咬我」。

果然是心脏狙击。他的眸色变深,后颈被咬开的腺体尚未完全愈合,手指按压上去,嘴里忍无可忍地发出细吟。

差点忘了,他还有一个标记,虽只是暂时的。他埋下头,眼里闪出珠泽一样的泪色,破天荒头一次,舍不得松开轻轻揉压的手,竟然回味起那只狗狗粗暴又克制的咬吻。

消息提示音响起,薛越居然更新了一条动态,只有简单两个字:晚安。

他想起薛越临走时对他说的晚安,手指移到点赞按钮,缓缓落了下去。

---

人气明星发动态,转赞评瞬间爆炸,薛越有过不少被提示音轰炸的经历,养成了保持手机静音的好习惯。评论姑且是会看的,但没法每条都看得到,随手一滑,他看到一个奇怪的账号。

引起他注意的是头像,一张小时候的老照片,上面的人五官十分眼熟,昵称是一个字「软」。点进主页去看,0动态0粉丝。

他把头像放大来看,嘴畔渐渐浮现笑容。

“少爷,该休息了。”黑色礼服的管家走过来,手里端着温好的羊奶。

泳池的水不像古装剧里那般柔,灯光照射过全是蓝色浪纹,光线折射到身上,比肌肉线条更吸引人的是无可挑剔的比例。他从水里上来,顺手接过杯子,“发圈买了吗?”

“放在您卧室了。”回答声恭敬,“您手上的伤不用处理一下吗?会影响明天的拍摄。”

他毫不在意,“故意留的,早点睡吧。”

“好的,祝您晚安。”

“等下。”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以后,换成红酒。”

管家诧异挑眉,“您不是从小就习惯喝羊奶吗?”

莫名地,薛越回忆起阮昀柊看自己的眼神,和管家此时的眼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像极了在看七八岁的孩子。他把杯子塞了回去,“我已经长大了,汤爷爷。”

汤其快六十岁了,头发开始花白,精神却十分好。听到这句,他呵呵笑起来,“好的,从明天开始帮您换成红酒。”

管家走了,薛越望着背影数秒,追过去把杯子抢了回来,“不用换了,保持原样吧。”

正文 别扭

夜里一场大雨,片场的高温降下去不少,今天有场难度很高的动作戏,薛越是剧组为数不多的不需要打替的演员,夏湛尤其喜欢给他拍近景特写,脚本都是临时改过的。

不过今天,他手背上出现几道伤痕,严重影响画面美感,不得不找了手替。

但拍摄总体还是顺利,夏湛笑容欣慰得像位老父亲,“小越啊,你是练过些什么吗?底子好像不错啊。”

薛越礼貌地点头,“学过柔道。”

“就只有柔道?”

“嗯。”当然不止,他才发现这位表面不着调的导演眼光还很毒辣,底子都能看得出来。

问完,夏湛背着手走了,方木木连忙把手里的水递过来,“越哥,你还会柔道啊?从没听你提起过。”

薛越接过喝了口,“我会的东西多了,都要告诉你吗?”

母亲去世后,父亲对他实行近乎疯狂的保护,少年时期都在国外度过,玩伴不多,玩的东西很多。他是兴趣泛滥典型人物,柔道是其中之一,做演员也是之一。

“薛越。”有人从后面叫他。

这人穿着翕赩古装,妆容刻意化得刚毅,硬生生造出几分俊朗意思。薛越耐心地问好,“思竹哥。”

邱思竹一笑起来,脸上的刚毅就没了,小竹子就是可爱的小竹子。他递来一杯椰茶,“喝这个吧,更解渴。”

“不用了。”他微笑拒绝,他真的不喜欢椰制品,粉丝都知道。

“别客气呀。”邱思竹强行塞过来,笑容越发甜美,“昨晚你给我递了好多酒呢,这是回报。”

哦,原来是小气鬼的蓄意报复。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其实也还好,培养培养也不是不能喜欢。这么想着,他真诚地评论一句,“挺好喝的。”

听到他这样说,方木木看不下去了,“邱思竹你有完没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什么故意?”邱思竹一脸无辜,“我看他演戏太累,特意让助理去买了喝的送来,确实也算故意。”

“你——”他急了,“你就是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

听到吵架,周围目光全瞟过来。邱思竹放低了声音,“是他故意灌醉我害我丢了代言,送他点不爱吃的东西连报复都算不上,我就是有人撑腰怎么了?你家越哥人气高又怎么了?还不是只能演男二?”

方木木说不过,急得龇牙咧嘴。薛越轻轻笑了,“你怎么知道代言丢了?”

邱思竹抱起手,眼神变得锐利,“江远黛对你评价很高,就算不明说,我也感觉得出来。”

“没有明说,就是没定。”薛越把椰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放心吧,阮哥哥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才提到阮昀柊,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找了过来。邱思竹老远便看见,“杨秘书,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人不急不忙走过来,眼睛眯成两道弯,“阮总有事找薛先生,麻烦跟我出去一趟。”

邱思竹面色很难看。薛越注意力在那个秘书身上,和杨晚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并不是同一个人。他没有多问,跟在身后出去,上了白色古思特的后座。

车内空调温度偏低,阮昀柊穿着件休闲款的黑色衬衫,将发尾不显眼的深蓝衬得更为幽美,如同一道海水从右肩流下。他架着腿闭着眼,半晌不说话。

薛越偏着脑袋瞄向他,“阮哥哥,你找我有事?”

那双眼缓缓睁开,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别扭。

“你知道MYU为《图凰》投了多少钱吗?”

薛越点头,“知道。”

“这样一部投入巨大的剧,牵扯多方利益,因为演员手上有伤痕而不能拍得完美,你知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他继续点头,“可这个问题已经被完美处理了……”

“你在反驳我?”阮昀柊口气凶冷。

“没有。”他连忙附和,“是啊,这可不行,可我的手是哥哥打……”

阮昀柊一个眼刀打断他,从旁边提出一只小袋子,“出现问题要及时止损,我是考虑到《图凰》的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