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热爱觉醒 羽毛儿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对比了下距离,启动引擎,驶上跨江大桥。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前停下。薛越按下车窗,一头火红长发在二楼阳台招摇。

苏蜜打着哈欠,拿着遥控对着大门按下,“直接进来吧。”

车子开进了车库,她穿了身单薄睡衣,伸头往车里瞄,“还有气吗?没气就算了,我的招牌还是很重要的。”

薛越把人抱出来,用手指探了探,“还有。”

“嘶——”看到邱思竹的一瞬,她夸张地捂住嘴,“你不想活了?把人搞成这样!被阮总知道了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我有那么低级吗?”薛越撞开她往楼上赶,“再聊几句,真没气了。”

之前他来过这里,楼上有设备完整的手术室,这里原本是一家私立医院,现在成了苏蜜吃饭睡觉的地方。

把人安置好,苏蜜换了身方便工作的衣服,一边快步走来,一边利落套上白大褂。

“在外面等我。”她吩咐,哗啦拉上了门。

薛越烦躁靠上墙壁,拇指用力按住眉心。

为什么所有人都误会是他干的?要是今晚邱思竹死在这儿,给他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到时不用怀疑,他会被打出家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紧闭的门开了。苏蜜面容凛肃,语气形同质问,“你干嘛把这种患者带来我这儿?”

医生这副表情,病人多半好不了。他更加心烦,“因为就你这里近,多耽搁会出事的。”

苏蜜扶额,“我承认我是个神医,但也没有什么医者仁心,结束后我会把账单发给你的,现在进来给我当助手。”

“别发给我,发给他,我们又不是一家人。”强调完,他迟疑张望,“很严重吗?”

“非常严重,腺体损伤加生**出血,药物融入血液无法清理,总之先止血保命。”

薛越没想到有这么严重,不敢再犹豫耽误,拿起消毒柜里的帽子口罩手套穿戴好,全身喷了一遍除菌剂,踏进最里面的手术室。

他不是第一次进入手术室,为了完全恢复失明的眼睛,他前后接受了大大小小十几场手术,如果不是他爸真的有钱,他绝对无法重见光明,也无法见到眼前血腥重口的一幕。

邱思竹身上的脏衣服被剪开了,露出称得上瘦骨嶙峋的上身,被无影灯照着,毫无美感可言,说实话,有点可怜。

苏蜜举着注射器,“把他翻过来。”

薛越照做,看着淡黄色的针剂缓慢注入腺体。

接下来的操作,大概可以让他一个月之吃不下内脏。

终于结束,两人合力把人推到观察室。薛越摘掉口罩,跑到阳台透气,苏蜜紧跟出来,手里拿着一盒烟。

“累死我了,这时候抽烟最舒服了。”

薛越闷闷地盯着,“你们女孩子怎么都喜欢抽烟?”

“怎么,你不会?”

他怎么可能不会,只是不常抽。经历一番视觉折磨,确实需要一根压压惊。

烟雾缭绕,苏蜜笑着转头,“我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阮总的,毕竟你也没有把我的事告诉他,我们扯平了。”

薛越疲惫说:“真不是我干的。”

她笑容妩媚,“开个玩笑而已,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不会管他死活的。”她突然顿了顿,“话说,你怎么会认识夏老板?”

薛越深看她一眼,“你又怎么会认识夏犹哥?”

“北区的老鼠们,谁敢不认识夏犹啊?”苏蜜趴在护栏,仰着脖子吐出一串白色烟圈,“所以我才好奇,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托着腮,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所谓的干净?”

薛越吸进一口烟雾,倏地轻笑,“那姐姐是抬举我了,你口中的老鼠,我掐死过很多只。”

许久无人接话,夜风凝滞了。

一支烟很快烧完,他忽然想到,“阮哥哥会抽烟吗?”

“不会。”苏蜜回过神,“他从来不碰。”

难怪身上总是那么香。正想着,屋里传来仪器的提示音,薛越扔掉烟头冲进去,看到邱思竹醒了。

“这哪里?”

苏蜜的声音从后面跟进来,“这是医院,我是主刀医生,费用单我会写清楚给你的。”

他花了几十秒,眼神逐渐清明,说了句谢谢,不知道对谁。

薛越站到床头,居高临下冷视着,“你能活过来真是万幸,现在可以告诉我了,那个人是谁,要是再敢反悔耍花招,我直接送你进火化炉!”

刚刚从鬼门关回来,邱思竹整个人像蜕了层皮。不知为何,他眼里有了泪光,缓缓张口说,“你认识的,是蒋飒安。”

是他啊,那个一见面就无故刁难他的,蒋家大少蒋飒安。

薛越只顾着惊讶,没能注意到,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苏蜜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内奸

已是凌晨,阮家的豪宅里外亮着灯,阮昀柊在会客厅外站了两个小时。

杨晚一动不动地陪他站着,身后喷泉的水声缓而清晰。

逐渐入秋了,夜风让露水浸湿,变成凉丝丝的蛛网一样的东西,缠在十个指尖,缠到僵硬冰冷。

庭院的铁栅栏门“吱呀”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匆匆进来,看到他们,脚步渐渐停住。

“昀柊?怎么站在外面?”

阮昀柊木讷站着,没有作声。杨晚替他开口,“蒋少爷,您可以进去,请吧。”

蒋飒安担忧地看了眼,为难道:“那我先进去看看,你别太担心。”

守在门侧的仆从躬身推开沉重的门,借着这一瞬机会,阮昀柊急忙看向里面,只看到黑压压的背影。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门再次打开,挤在里面的人陆续出来,全是新闻里常能见到的官员。年迈的管家跟在最后,恭谨地送完客人,回身对他说:“大少爷,可以进去了。”

阮昀柊快步走进,奔向轮椅上的妇人,“妈妈,您还好吧?”

回答的是蒋飒安,“伯母没事,保镖反应很快,替她挡了一颗,剩下那颗打穿了肩胛骨。”

刚受伤,又勉强起身待客,阮夫人显而易见的疲乏虚弱,努力摆出温和笑容,“昀梓没回来吗?”

回答的还是蒋飒安,“上校还在执行任务,等有空了会在第一时间回来看望您的。”

阮策年端正坐在旁边的沙发,双手交叠在手杖上,“不用麻烦回来,他已经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动用所有力量调查袭击者了。”那双精明有力的眼睛觑了觑,“不像有些做哥哥的,玩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阮昀柊缓缓站直,低下头说:“对不起。”

“伯父。”蒋飒安连忙帮着说话,“昀柊不是回来了吗?刚刚他一直在外面等着,都快冻感冒了。”

“哼。”阮策年撑着手杖站起来,“你跟我过来。”

“是。”他把轮椅交给女仆,恭顺地跟上,转身时偷偷投来一抹笑。

阮昀柊不知怎么回应,呆呆望着他们。父亲有腿伤,走路很慢,两人的谈话声传入耳:

“我亲自找薛辛卓谈过了,可以合作。”

蒋飒安似乎很惊讶,“那个老狐狸不能轻信的。”

“没事。”阮策年说,“他把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