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热爱觉醒 羽毛儿飞 2000 汉字|22 英文 字 29天前

把整盒扔了过来。

夜空一轮圆月,孤寂落寞发光。旁边的花圃里种着修剪整齐的低矮乔木,到了冬天,它们就会开出细小的成串的小白花,这种灌木的名字,就叫柊木,他曾种满一整院。

他从口袋翻出那张名片,逐渐相信自己是单纯地被耍了。

宴厅里欢声笑语,衬得门外更加凄冷寂静。烟烧到末尾,台阶上有轻微脚步声靠近,他一抬头,看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亮晃晃的门廊里,阮昀柊独自扶着墙出来,头垂得很低,脚下步伐全是飘的。

“阮哥哥?”他不由张口唤了声。

听到声音,阮昀柊下意识地抬头,没注意脚下就是台阶,身子一矮,居然栽了下来。

“哥哥!”他一把扔掉烟,冲过去张开手接住,巨大惯性推得他往后倒退。整个人的重量压在身上,飞扑入怀的是浓烈信息素的味道,晚风漫开馥郁的蔷薇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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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上了后腰,薛越从神游间拉回,反应过来是那把消音做到极致的枪。

怀里的人太好闻了,清冽中夹杂勾人的浓甜,勾得他喉咙不由自主地发紧。他把人按进怀里,唇边挂着无法控制的笑,“阮哥哥,你喝醉了吗?”

回答是颤抖的三个字:“放开我!”

怎么可能放?

“听到没?还是你真的想死?”那把枪抵得更紧了,却能感受到比语气中还要强烈的颤抖。

薛越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内心被挑起的躁动,“哥哥,你都站不稳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阮昀柊近乎咬牙切齿,凶狠的脸上却染着诱人潮红。

月色覆下,那双柳叶一样细长的眼里浸出滢滢水光,很缓很缓地流。他忍不住抬手,手指插进垂涎不知多久的头发,从下往下,顺掉了绑得并不太紧的发圈。

乌黑的墨淌了他满手,搅碎银色月光。

怀里的人突然有了动作,似乎用了剩余全部力气,抬腿猛击他的膝盖,他失重跌倒,落地一瞬用腿把人一同勾倒。两人翻滚出去,他趁机捉到对方的手,往后一掰手腕,夺走了手里的枪。

阮昀柊立即来抢,可惜动作反应迟缓了不止一倍,轻而易举被从后面扭住双手,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打不过我的,上次就该知道了。”炙热的呼吸洒在后颈,激得他浑身发抖。

神经如同寸寸炸裂,阮昀柊脑袋里闪过模糊零碎的片段,一片一片清晰接连,终于想起来了!

两年前,某部电影的外景拍摄现场,他被导演忽悠着喝了口烈到无法形容的酒,当场耍起酒疯,挑了个打替演员,想炫耀从小学习的格斗技,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出生军武世家的他,从未想过会在花瓶遍地的娱乐圈遇到对手。不服输是他骨子里的性格,酒精催得他气急败坏,最终连累人一起滚下山谷。

只有一次却刻骨铭心的可怕记忆,一直被他当做荒谬梦境的羞耻经历,他们拥抱着滚到谷底,身下铺满厚而软的松针。浓烈迷人的松珀香,分不清来自树还是人,迷得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只正在隐藏属性的omega。他大概发挥出了全部本能,那只未成年的小alpha从后面把他抵住,鼻子埋进他的头发,乞求的声音哑得像哭,“哥哥,让我进去一点点好不好?”

那个人,是薛越啊!

他快疯了,发情期来得突然又迅猛,只能装醉从后门逃出来,结果门口站着最不能遇到的小冤家。

理智在崩塌,他尽量放缓语速,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送我回家。”

“回家干什么?”脑后还是当年一样的青涩少年音,却学会了戏谑轻佻的口气。

他咬牙,“我家里有抑制剂,带我回去。”

无言许久,他被轻轻抱了起来,“好吧,你家在哪?”

他看到薛越平静的脸,没有染上半分欲望,心里生出些奇怪的失落。他干脆闭上眼,“港滨A区。”

“那挺近。”薛越望着他笑了笑,“过去10分钟,忍忍应该不会有事。”

话虽这样说,行走的步伐是极快,一秒钟不多耽误。他被抱到车上,给他系安全带时那双手无意触到腰侧,超乎寻常的敏感险些让他的坚持尽数崩溃。他连忙埋下头,死死咬住嘴唇。

所以他才讨厌自己是只omega,弱点太过于显而易见。

车内空间狭窄,信息素味道浓得使人昏沉。薛越偏头看了一眼,一小时前还不可一世地拿枪打碎他杯子的阮哥哥,现在成了随他摆弄没法还手的软哥哥。他好想就这样扑过去,但是哥哥说想回家打抑制剂。

车子驶上高架,前方几条车道塞满车辆,道路警察站在路边摇旗吹哨,车载助手迅速刷新了导航信息,提示前方突发事故,预计拥堵20分钟。

竟然……

市南区中心的道路,即使夜间车流量也不小,他们身后一直跟着车,顺理成章地堵在了高架上。

“阮哥哥。”他迟疑开口,“你还好吧?”

“……嗯。”回答声明显不太好。

omega的发情期应该很规律,薛越不觉得装A成瘾的阮总会犯忘记打抑制剂这样的小失误,就算他自己忘记,医生也会定期提醒。他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前方事故好像很严重,拥堵越来越严重,清新淡雅的蔷薇花香堆积成密不透风的网,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他不敢再看,专心盯着前方,耳朵却变得灵敏,他听到扯动衣料的声音,伴随微弱压抑的哼声。

剧毒般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在雪松覆盖的山谷里,喝醉酒的阮昀柊把他挑逗得险些丧失理智的经历。

预言一样,他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水蛇一样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越越,我不想回家了。”

他往旁偏开身子,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阮哥哥,你再忍忍,马上可以走了。”

阮昀柊大概是听不进话的状态了,湿答答的嘴唇含住他的耳垂。那手软得像没有骨头,滑到他腹部,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

他急忙捉住,那只手软得让他不舍得放。

他闷头低语,“哥哥,你别这样,我最怕你这样了。”

第一次见到阮昀柊,他和所有俗人一样被过分出尘的外表吸引。高傲冰冷的阮家大公子,生来便是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却弯曲了花茎,甜美的花蕊朝向他。

耳边的嗓音本该是清澈干净的冰川水,撞在寒石上变成急促混乱的喘,犹如恶魔俯首低语,“别怕,哥哥带你做。”

薛越喉结剧烈滚动了下,只有两人的狭促空间燃起滚滚烈火。他的理智也要崩溃了,想听哥哥的话,想顺哥哥的意愿往下。

被他抓住的手泥鳅一样滑脱出去,隔着裤子的布料游到大腿。他大喊了一声,“阮昀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