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查假
他站起身,握着她的肩说道:“恐怕有人要行动了,这些日子不要出门,我不在的时候,万事都要小心。”
裘慕筠点点头,问道:“什么人要行动,那你呢?你会有事吗?”
段正忠笑道:“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永远不会。”
“真的?”
“真的。”
裘慕筠舒心地笑了笑,推他坐下道:“好了,你坐下忙你的吧。我在这里陪你。”
段正忠坐了下来,裘慕筠看看一旁书架上的书,说道:“这里有些书摆得好乱哦,我给你整理一下。”
她将书架上的书大致看了眼,将书分类放着,看到后面时,不禁笑道:“书都是新的,翻都没翻过吧,就是做样子,搞得自己像个大学士似的。”
段正忠抬头看她一眼,低下头来轻轻一笑。
裘慕筠整着后面一本本新书,随意翻开一本来一看,里面竟是白的,一个字也没有。
“奇怪,这是什么,无字天书吗?”她自语着将书放到一旁,又打开来一本,竟也是只有个封皮,里面是白的,字张还是最劣质的。
“正忠,你的这些无字天书哪里来的?还挺多,要不要重新分一类啊?”
“什么无字天书?”
“就是没字的啊。”裘慕筠将几本新书拿到他面前,突然眼睛放光道:“是不是要什么打湿水啊,用酒泡了才能有字的那种书啊,你不会是藏着武功秘笈吧?”
段正忠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随手翻开书来,竟真是白的。
皱了皱眉,他问道:“这些书有多少?”
裘慕筠回到书架旁又看了看,说道:“有个十几本吧,都是些动都没动过的新书,挤得又紧,抽都抽不出来。你啊,八成是从买来就没看过。”
“来人。”段正忠叫道。
外面进来个人,段正忠说道:“叫管家来。”
过了一会儿,管家来了,段正忠说道:“这些书去查查,看是怎么回事。”
管家一看几本白书,拿过两本便低头道:“是,老爷,老奴这就去查。”
没过多久,管家便回来了,说道:“老爷,是老奴疏忽了,这书应该是之前打扫书房的下人拿假书偷换了真书去卖钱了,他半年前已经离开了段府。”
“以假换真?”段正忠沉色道:“好大的胆子。既然连书都能换成假的,那别的就更能了,去查查府里的东西,看还有什么是被人偷换了的。天黑之前务必查清楚。”
“是,老爷。”
管家又下去了,段正忠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
“府上那么多东西,这么短的时间能查清楚吗?”裘慕筠继续整着书,问道。
“只要想,肯定能。”段正忠说道。
“对了,你待会该不会又要他们缺胳膊断腿吧?”裘慕筠回头道。
段正忠抬起头说道:“要不,待会让你来作决定?”
“好啊!”裘慕筠高兴道。
段正忠看看她,说道:“我决定以后家里的事也不让你管了,丝毫没有做女主子的魄力。”
“什么嘛,我哪里没有魄力了?”裘慕筠不悦道。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段正忠淡淡道。
“我不是怎么承认,你才没魄力!”
段正忠一笑,又低下头去。
晚饭前,管家果然前来禀报了。
“老爷,东西都查清了,确实有假的,共查出八十五件。另外东花厅还少了三件。”
一听东花厅,裘慕筠立刻一惊,不是吧,她竟然忘了……忘了。
“少了?”段正忠问道。
“是,两个瓷器,一幅字画。”管家回道。
“各个房里都有负责的人吧,先从他们查起。查不出来便以失职之罪论处。”段正忠说道。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管家再问话时便一五一时都说了出来,都互相举报起来。
这样一来,假物品的事有好几十件都有了答案,只是那丢失的东西却无人提及。
“东花厅是谁负责的?”段正忠问道。
有个年长些的丫环跪了出来,颤抖着说道:“回老爷,是奴婢。”
“东花厅的假物品全查出来了吗?”
“回老爷,查出来了。”
“那不见了的呢?”
“奴婢,奴婢并不知。”
“并不知,东西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不知道吗?”段正忠慢慢问。
“知道,奴婢知道。”
“那那天都有什么人去过呢?”
“那天……有……有……丁香,金盏,玉竹,还有……还有……”丫环看向裘慕筠,吱吱唔唔着。
裘慕筠身体一颤。
“还有谁?”段正忠问。
“还有……”
裘慕筠就站在段正忠身后,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说道:“呃,老爷,我头有些头疼。”
段正忠回过头,对丫环说道:“扶夫人进房去吧,”
接着,他又对管家说道:“管家,这事你来处置。”说完便离开了。
管家回道:“是,老爷。”
段正忠先用了晚膳,又等到天黑沐浴完才来回到房中。
裘慕筠还躺在床上装病着。
“那失踪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他一进门便问道。
“正忠,我头好疼啊。”裘慕筠呻吟道。
他到床边坐下,摸着她的头问道:“哪里疼,这里吧?”
“这里,这里好疼……”她指着后脑说道:“好像是以前撞伤的地方。”
“是吗?”他轻轻摸着她的后脑说道:“明天找大夫来看一下吧,看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嗯。”她一副可怜的语气。
“是不是那时候头被撞了,才把你撞笨的?”他柔柔地说道。
“什么?什么笨,你才被撞笨了!”她回道。
他正色道:“不是撞笨了你怎么本来并不笨现在这么笨了呢,三样东西才当了二十两,被人骗这么多。”
“哪是二十两,明明是……嗯?你说当什么?”她马上问道,一脸疑问的样子。
段正忠看着她笑了两下,**上了床。
看着他**服,她心里不高兴了。那笑是什么意思,看上去怎么那么刺眼,像是在嘲讽她似的。
可是她又不能理论。搞不好他已经知道了,好不容易他似乎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她何必自己扯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