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你脱了衣服我就回答你。”
徐悠悠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什么意思?脱衣服?
高哲像被火烧到一样,赶快松开手,“不打扰你修炼了。再见。”
徐悠悠和项擎朗眼睁睁的看着疯子走远,谁都没想过要问什么情况……也许是怕脱衣服?
高哲看了他们的表情,好笑的说,“他一直这样,要是不想理你,就会说你脱了衣服再说。”
“为什么要脱衣服啊?”徐悠悠不可思议的摇头。
“不知道。”高哲耸耸肩膀,“疯子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
“这倒是好办法。估计没人敢打扰了他了吧。”徐悠悠啧啧叹气。
“强中更有强中手。”高哲边走边说,“区令飞就不怕他。其实这个脱衣服的传统就是从区令飞那里传来的。”
“怎么说?”项擎朗问。
“那是今年五一,区令飞的几个老乡来学校里玩,看到疯子都不相信他有什么才华。就让疯子露一手。当时疯子可能是捉弄区令飞,就说,你跳个脱衣舞我就给你们弹琴。谁想到区令飞二话不说直接脱了衣服……我想疯子大概觉得好玩,从那以后别人找他办事他都会说让人家脱衣服。”
“老师找他也要脱衣服?”项擎朗目瞪口呆。
“你看,我都说了,他是疯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得罪老师。学校地老师都还挺欣赏他的。”
“那女生呢?也要脱衣服?”徐悠悠追问。
高哲一摊手,“你觉得他那个样子会有女生找他吗?”
徐悠悠垂头丧气……看来是没指望从疯子口里得到什么线索了。
~~~~~~~~~~~~~~几个人到礼堂的时候。人群都散了。地上到处扔的都是吊用的白花,几个学生正搬着区令飞的大幅相片往后台走。徐悠悠扫了一眼,没发现ET的影子。
“他能去哪?”高哲也奇怪的说,“路上也没看到。”
“会不会去吃饭了?”项擎朗问。
“那我们也去食堂吧。正好我也饿了。”高哲笑嘻嘻的说。
项擎朗一路上都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从进了这个学校开始,就感觉进了戏园子。没有什么真正悲伤的人,大多数都是凑热闹。或者也有人哭了,可是这种哭泣也不过是被环境带动,当吊会结束,还有几个人会想起区令飞?
这些大概就是所谓年轻的烦恼。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可是转头就会遗忘……若干年后。甚至会不记得当初为什么哭。
在去食堂的路上,找到了ET.他坐在路旁的石椅上,身后一棵梧桐树,婆娑的树影照着他忧伤的侧脸。他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高哲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无言的拍拍他肩膀。
ET抬起头。徐悠悠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肿地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无法接受发生的一切。
“刘星?”项擎朗走过去。
他点点头,“你是警察吗?”说着站起身。
他个子不高,大概不到一米七。瘦瘦小小。
项擎朗点点头,“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用紧张。”
刘星点点头。
“你和区令飞的关系怎么样?”
刘星的大眼睛马上又充满泪水,“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项擎朗问。
刘星楞了一下。“就是好朋友的关系。”
“那有没有可能区令飞误吃了你的高血压药?”
“不会的。绝对不会。区令飞连感冒都很少吃药,他说要增加自己地抵抗力,不能依赖药物。”
项擎朗看看高哲,高哲也点点头。
“你得高血压多久了?”项擎朗想了想又说。
“我是遗传的,从小就有高血压。”
“你的药一般只放在宿舍吗?有没有可能被其他人拿走?”
“我不知道。”刘星低下头,“我们宿舍经常有人来……”
“你知道普通人吃了你地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知道。”刘星轻声说。
徐悠悠有些奇怪。插嘴道。“你们都知道区令飞的验尸结果吗?”
不管是高哲还是刘星。都没有对警方调查的方向发问,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学校里都传开了。说区令飞的体内有利尿剂。”高哲说。
“利尿剂是治疗高血压的,你总知道吧?”
高哲看看低头不语的刘星,这才说,“我没想到这儿。他们都说区令飞地死因是过敏。”
“过敏?”项擎朗奇怪地说。
“哦。区令飞地母亲说他对鸡蛋过敏,只要吃到一点都会上吐下泻。”徐悠悠连忙解释。她昨天送走区家二老,没来得及在验尸报告上写清楚,今天一大早就被项擎朗抓来查案,根本没机会说。
项擎朗狠狠的瞪一眼徐悠悠……查了半天才发现连死因都没办法确定!
徐悠悠一脸尴尬,定定神,对高哲和刘星说,“九月五号那一天,你们吃饭地时候见过区令飞吗?”
她是想,不管是过敏反应还是利尿剂中毒,只可能是口服的。区令飞身上没有伤痕,很明显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服用的,既然这样,还管什么鸡蛋还是高血压药!反正结果都一样。
“没有。”两个人回答的很一致。
高哲补充道,“我不是说过吗?区令飞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那你们知道他对鸡蛋过敏吗?”
“知道。一开学就知道了。”高哲说。
“他当时怎么说的?”
“他就说他对鸡蛋过敏。别的也没说什么。”
徐悠悠皱着眉头开始思考……鸡蛋做成什么样才能不让人发现它本来的面目?
沉溺 9 第二个死者
校里再无其他发现。到目前为之,只可以肯定区令吃的午饭,其后也没有出去过。
一路上徐悠悠一直在琢磨,这是否只是个意外。首先没有找到有明显动机的嫌疑人,其次,不管怎么想,鸡蛋和利尿剂也不是可以杀人的工具。就算有凶手有意图,也要区令飞去游泳才能配合,这么大的偶然性穿插在一起……真正想杀人的会选择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方法吗?
不可否认,也许一开始只是个恶作剧。就好像徐悠悠上学的时候,偶尔会发现书桌里的死老鼠,偶尔会喝下加了盐和味精的果汁,偶尔会被坐在她后面的男生突然抽调板凳而摔倒在地……没错,只是个恶作剧。法律说,恶作剧不犯法。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让项擎朗误以为她心里和脸上表现的一样,冷静漠然,一片空白。
他不是细心的人,还是会觉得奇怪。他不是没有和女同事共事过,警校毕业他跟的就是个女师父,不是电影里夸张过的女张飞。长的很亲切,身手敏捷,反应果断,有时候会和男人一样说粗口,看到不平事会拔刀相助,会大声哭会大声笑。项擎朗常常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他不知道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刑警还会有这样善感的心。她前几年退居二线,在地方派出所工作,偶尔去看她,还是老样子,很远能听到她的笑声。
他不认为警察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