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怎么生活和你们有关系吗?就算我父亲没有寄钱给我们,我们不是照样活的好好地!”
徐悠悠觉得谈话已经没办法继续了……她搞不清楚项擎朗为什么那么激动!甚至撕破脸要激怒穆枫,到底怎么回事?
好在项擎朗没有进一步,他淡淡的笑笑,“打扰了。”
说着拉徐悠悠地手就走。
徐悠悠走了两步,甩开他,“那个,沈清地画可以给我吗?”
“我留着也没用,你愿意就拿走!省的看着生气!”穆枫手一摆,竟然先回房了。
徐悠悠急忙收拾好画夹,灰溜溜地跟项擎朗逃出穆枫家里。
刚走到楼梯间,她就忍不住发作了,“我说你怎么搞的?人家穆枫招你了?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谁家没点难处?孙老师这么好的人,你非要说人家财路不正,他能不生气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好?”项擎朗按了电梯,转头问。
“这还用问吗?他们说……”
项擎朗打断她,“没错!他们说,他们说!一切都是别人说的!你亲眼看到了?”
“你简直不讲理!”徐悠悠气急,“孙老师人都已经不在了,这样说她你不觉得不厚道吗?”
“我说她什么了?我只是觉得穆枫的话有问题而已!如果真像那个杨静说的,穆枫的父亲9年就移民了,而且移民以后也不再寄钱回来,那么收留照顾这些孩子,钱都是哪来的?!”项擎朗也有些生气了,“我们刚才也调查了,孙老师不是只给这些孩子一个住处一口饭吃,她帮他们补习,送他们上特长班……你觉得95年那个环境,她有多少钱养活这么多人?听说最多的时候,穆枫家里住了六七个孩子!你算过没有,那是多少钱?!”
徐悠悠怒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自己其身不正,就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是不是?财迷心窍!”
项擎朗更怒,“你不知道钱?对!你就记得那个沈清!人家很可能是因为你转学,觉得失恋了,生无可恋了,所以才自杀,对吧?因为孙老师对沈清很照顾,所以你爱屋及乌觉得孙老师也是好人!”
“你……”徐悠悠气的说不出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不是调查魔镜的案子?!你带那么多主观色彩干什么?缅怀过去呢?!”
徐悠悠眼圈一红,扭头跑到楼梯间,蹬蹬噔的跑下去。
项擎朗看看她背影,什么也没说,黑着脸进了电梯。
魔镜 17 回家
悠悠觉得很委屈。
事实上她不记得沈清,也不记得孙老师——她甚至对金川小学都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可是从见到朱小飞开始,到穆枫,到沈清和孙老师的经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镜头外的那个人,清晰的看到他们在她眼前嬉笑怒骂,悲欢离合……
她觉得很高兴,这是一段所有人都记得的历史,是她并不美好的回忆中,流淌着淡淡悲伤,最终却还是会微笑的感情。
然而项擎朗不理解。
他不理解的是,就算孙老师真的有什么问题,徐悠悠也不希望在穆枫面前或者说任何人面前揭露出来——孙老师和魔镜能有什么关系?就算有,现在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的道理他不懂吗?他一定要在人家儿子的面前说母亲的不是吗?!
项擎朗也觉得委屈。
他当然不会幼稚到吃一个小学生的醋,而且他也怀疑,如果那时候他遇到徐悠悠,很可能就是那个丢石头欺负她的人,而且,还是个带头人——反正他从小就很皮,会欺负她的可能性绝对大于默默在一边守护她(他想起这个沈清就觉得牙齿有些酸——大男子主义的人,经常搞不清楚温柔和娘娘腔的区别),现在的问题是沈清的死让他觉得可疑,而孙老师的财务状况更是可疑……既然觉得可疑,为什么不能调查清楚?
他们来这里,不就是调查魔镜的吗?不是魔镜让他们,走以前走过的路吗?
孙老师死了,沈清也死了,他搞不清楚徐悠悠到底顾忌什么难过什么?!她不是根本不记得这些人了吗?
两个委屈的人,就这样,一个回家,一个回警局,谁也不再搭理谁了。
~~~~~~~~~=徐悠悠走了没两步,电话响了。
她直觉以为是项擎朗打来道歉的。气呼呼的按掉。
电话又响。
这次看了看号码,陌生来电。
“喂!”她的口气很不好。
“呵呵……”是魔镜!
她马上打起精神,听到电话那边说,“心情不好?和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徐悠悠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魔镜又说。
“你认识沈清吗?”徐悠悠受够了猜来猜去的游戏,开门见山的问。
“你觉得呢?”魔镜戏谑的说——徐悠悠觉得,这就是默认了。
“你姓穆还是姓杨?!”她马上说。
当时住在孙老师家地,只有穆枫和杨静。如果真是和沈清有关,应该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了。
魔镜突然沉默了。
“喂?”徐悠悠试探着说。
“我希望有一面白雪公主后妈的镜子,因为那样,我就会知道。谁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人。”魔镜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完,挂断了电话。
徐悠悠直愣愣的立在马路边——这,是她小学毕业纪念册上的话!
然而她最后毕业的小学却不是金川,她忽然晕了,觉得自己找错了一条路,而且错地很离谱——根本从一开始,魔镜就告诉他了!
白雪公主的后妈唱,“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魔镜说。“白雪公主。”
就是这样,“魔镜”是她小时候曾经热切盼望希望拥有的东西,魔镜是能照人美丑地东西,魔镜是公正公平的审判员!
那人,以魔镜为代号,不就是想告诉别人,他看到的。远比常人通透深远!
她叫了出租车,急急忙忙的回家……那个毕业纪念册,一定记得什么,一定!
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翻看它,如果早点找到线索。至少今天就不会和项擎朗吵架,他们很快会知道,这场架吵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回了家,踢掉鞋子,光脚跑到卧室,趴在地上翻出鞋盒。找出那个毕业纪念册……
然后她看到了,在最后一页……
“我可以当你的魔镜。”
没有署名没有照片,只是孤零零的一句话。
她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天,突然笑了。
哈,真是妙啊!一辈子无人问津,突然一连冒出两个仰慕者?或者,可以叫做仰慕者吧?一个自杀,一个杀人!
她还真是有桃花运啊!
她的头抵在衣柜上,忽然哭了。
她只是想做个正常人。就算母亲偷情,父亲杀人,她也想让自己正常,她不想最后成为别人口中那个,歪掉的下梁……人生地际遇是无法选择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点什么?甚至找朋友,找男朋友,都要警察才可以!不就是因为她不愿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