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白切黑病娇室友X我(54)
江浔的内心有些复杂,他一半期待傅凉以牙还牙甚至多揍他几下也没关系,只要傅凉肯原谅他,一半又想到傅凉上午明明说的「先存着」,这才存了不足十个小时……他今早做的被打存续期的心理准备是三天来着。
关键是……万一傅凉狠揍他之后又不原谅他,那岂不是会很凄惨?
不容江浔想太多,傅凉的一鞭子就不留情面地抽在他的后背,白皙精致肌理的后背上立即出现一条血红的鞭痕。
“啊!”
江浔情不自禁地惨叫了一声,那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痛简直好像是直接抽到了他的内脏,他不由地更加抓紧了铁梯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突,额头上霎时沁出几粒冷汗。
傅凉:“痛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心疼,江浔敏感地觉察到,心脏往下沉了沉。
“我忍。”
他更加握紧了扶手,咬牙坚持着。
为了能观察傅凉抽打他时的表情,他故意扒在铁梯扶手的位置,而傅凉则居高临下地站在对面的铁梯,右手执长鞭,他们的情景刚好能被针孔摄像头捕捉。
江浔特地脱掉了上衣,至少挨打的态度很端正。其实……他还有一点小心机,希望心地善良的傅凉可以在清晰伤痕的刺激下,下手别太狠,次数别太多。
大概傅凉也猜到了他这点心思,他从来没把「单纯」两字和江浔划等号。
傅凉忍不住轻笑出声:“我问你痛吗?”
江浔咬紧牙关倒吸了口凉气:“还好。”
“哦,那我就放心了。”
傅凉幸灾乐祸地勾唇,右手再次高高扬起皮鞭,却听到有人敲门。
“傅凉,你们在干什么?我刚在厕所听见江浔的惨叫,不是幻觉吧?”门外是周童。
“你听错了,我们在看电影。”傅凉撒谎不脸红道,“电影里一个囚犯正在被皮鞭抽打,打扰到你我把音量调小一点。”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出去吃饭了。”
周童没有多心,直接转身离开。
傅凉能听见他离开时的脚步声。
当他扬起皮鞭要继续抽下去时,房门又被敲响,而且敲门这人还没礼貌地拧了下门把。
幸亏房门被反锁,否则这场景让人看见还得了。
“傅凉,去图书馆吗?”这回是刘冉。
江浔听到刘冉的声音就来气,同时生怕傅凉和刘冉跑去图书馆不打他了。
显然,对于傅凉来讲,揍江浔的兴趣更大。
“不去了,身体不舒服。”傅凉不暇思索地拒绝了刘冉的邀请。
刘冉却不死心:“那我也不去图书馆,你来我房间,我们一起学习吧。”
破天荒地,傅凉还是头一次受到刘冉同学的倾情邀请,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怀疑的眼神落在江浔身上。
江浔背对着他,脸色阴沉如山雨欲来的天气,咽了口唾沫对刘冉道:“刘冉,你不过一个万年老二,我还没死呢,有你张狂的地儿吗?”
“江浔,你。”
刘冉怒不可遏地踹了脚房门,然后气急败坏地走开。
听到他走出寝室的关门声,江浔这才微微偏头,轻声对傅凉道:“继续吧。”
傅凉看了会儿他的侧颜,抿唇想了一会儿,然后跳下铁梯:“你先等会儿。”
江浔见他把皮鞭扔在了书桌上,接着开门走出。不一会儿,傅凉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条拧成麻花的白色温热毛巾。
是要给他擦洗伤口吗?
江浔脑海里闪过这么一条不切实际的念头。
几秒钟后确定,那的确是不切实际的念头。
傅凉走近,将毛巾拿到他嘴边:“趁热咬住,我怕待会儿你的叫声再被别人听见。”
江浔的鬓边落下几颗冷汗,他苍白地笑问:“有必要那么狠吗?”
傅凉扬了扬眉,唇角笑意戏谑:“说不准。”
江浔刹那神经紧绷,腮帮有些发酸。
“站定了,别躲。”傅凉不客气地将毛巾塞进他嘴里,“放心,这是我买的新毛巾,消了毒没用过。”
江浔:“……”
他闭紧双眸,嘴里死死咬着温热毛巾,耳畔响起皮鞭划破空气的声音。
「啪」的一下,那截皮鞭落在江浔的后背,而且这次恰巧打在肩胛骨的位置,长鞭与骨头相撞就像是揭开皮肉贴着肩胛骨磨过,江浔的冷汗即刻席卷全身,喉咙发出的惨叫被毛巾堵住,只剩下「唔唔」的碎音从唇角流出,充血的眼眸无神地盯着某处,喘息急促不均。
“放心吧,死不了。”
傅凉的语气波澜不惊,他将皮鞭扔回江浔床上,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不担心你能打死我。”江浔拿下毛巾,嘴硬地笑了下,一滴冷汗划过脸颊。
傅凉干巴巴地提了下唇,然后走回书桌前拉开抽屉找东西,江浔则背对着穿衣镜查看伤势,他的后背起了一层薄薄晶莹的白毛汗。
两条血红的鞭痕都在右边,第一条在肩胛骨下方,第二条在肩胛骨上,红得触目惊心。
江浔唇色有些苍白,强忍着仿似刮骨的火辣痛感,他从小到大就没被这么揍过。
“我以为你会哭,没想到还挺能忍。”傅凉嬉笑道,居然一丢丢心疼的波澜都没有。
江浔咽了咽唾沫:“那你能原谅我了吗?”
傅凉想了想,拿着药膏和酒精棉签走向他:“不能,皮鞭已经还你了,我这儿还有木棍没还呢,别忘了你打过我。”
江浔不由自主地犟嘴:“我又没用鞭子抽你,你抽了我两次。”
“我被抽也是拜你所赐。”傅凉冷哼,把药膏酒精棉签等东西塞进他手里,“这是上次医院给我开的药,幸好没用完,剩下的送你了。”
江浔嘀咕:“本来就是我花的钱。”
傅凉:“……”
他没有反驳江浔的话,兀自回到书桌前边翻书边问:“烧烤还有多久?”
江浔立马拿过手机划拉:“半小时吧。”
傅凉「哦」了一声,这时,江浔拿着酒精药等东西站在了他身边:“凉哥,帮我上药呗,我够不着。”
“我他妈,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