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挺好。”
“您只见过她一次。”福生苦笑不得。
“一次怎么了?六哥就是喜欢。而且,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
“还不是因为你。”王小六瞪起眼睛道:“我有预感,这次会卖掉老命。”
“六哥。”福生的神情郑重起来:“不吉利的话不要乱说。”
“不说不说。走了,总之你记着这个事情。”
了却一桩心事,王小六明显放松下来,微佝的身体变得挺拔,脚步轻盈不少。
“记着哈,不行我自个儿和小美讲。”
言罢,潇洒离去,留下福生余思难止,片刻后默默摇了摇头,回头对着光脑找到自己想去的页面,编辑几行字迹。
按下确定键,没过多久,房门再次打开,一名衣着考究的主管走进来,礼貌地与福生交谈几句,从其手中接过一张绣有白色梅花的黑色卡片,仔细查验。
“请稍等。”
验证无误,主管神情由礼貌变为恭敬,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寥寥数语便有接过,主管放下电话,侧身相邀。
“这边请。”
“好。”
福生深吸一口气,大步和主管一道走出房门,去往外人不知道的场所。
......
......
几天后,索沃尔城的牢房里多出一个名为老六、脸上长有黑痣的人犯,并在有心人的关照下很快加入到劳动班——看守在人犯当中挑选出来跑腿和干粗活的人。
在索沃尔,九成人没听过人%权为何物的地方,监狱里的情形可想而知。劳动班的犯人虽也被人吆来喝去,但却不会挨打受刑,并且拥有一定自由。与此同时,由于中间隔了一层,看守对人犯的了解很多时候依赖于劳动班。也就是说,劳动班的犯人实际掌握着一小部分看守的权利,成为其他人犯仰望,需要拍马奉承讨其欢心。
老六是老江湖,察言观色是好手,办起事情来也很得力。凭借劳动班的身份,他很快在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几件差事办下来,犯人们对其敬畏有加,看守颇为倚重,甚至包括新近才加入的帝国教官也对这个头脑、腿脚都很灵便的混混另眼相看;老六因此得到更多权利和权力,除了名义上在坐牢,得不到真正自由外,其余和正常人相仿。
需要提到的是,老六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除其自身、幕后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监狱近期忙到不可开交,有大量机会可以表现。繁重的工作导致看守们都累得像死狗,出现错漏时受到的责罚也比以往严厉,种种因素,砍手门巴不得有人分担。
简而言之,老六在监狱里过的不赖,但是心情却不算太好,时常阴沉着脸。
监狱是封闭世界,封闭世界没有秘密,很快犯人们了解到,老六不高兴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想念女儿,再就是那几个死硬死硬的联邦军人。
“听说教官许诺给六哥,要是能劝降一个,不但能马上得到自由,还有份美差可做。”
“劝降?算了吧。”
监狱这种地方,狡诈的犯人们可以为了一支烟、一颗钉子、一张照片、增加五分钟放风时间而绞尽脑汁,如换成自由和工作,可想而知他们愿意付出多大代价,开动多少脑筋。然而大家听到这样的差事,脸上一点羡慕振奋的神情都没有,纷纷摇头。
“没戏。”
“也真是怪,那些个家伙全部死挺着,一个降的都没有。”
“要不说,军队就是军队,军人不是星盗能比。”
“军队也是人,不降是因为说服力不够,要不就是还没抓到......军队嘛,总有几个人不怕死。”
“偏巧这些都是?太扯了!”
“扯什么?怕死的躲起来所以抓不到,因为这些人呢不怕死,所以容易被抓,很合乎道理。”
“可不是么。”
“听拐子他们讲,教官已经吩咐了,六哥要是办不成事,永远都别想出去。”
“没见六哥犯愁的样子......”
“叨鼓什么!谁发愁?老子的样子怎么了!”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不用看,犯人们全都知道,此时六哥脸上的那颗痣正像蜘蛛一样上下弹动。
这个时候,没有谁会蠢到冒出来触霉头,各个牢房里的犯人全都缩回脖子拢好身体,即使那些受过刑的人也忍住呻吟,至少等到六哥通过。
“妈拉个巴子,老子还就不信了,搞不定你们几个大头兵!”
叫骂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直通往牢房的最深处,沿途听到的人犯纷纷摇头,不用问,又再和那个当兵的较劲。
一个不起眼的混混,几个死脑筋军人,当前局势下,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犯人们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思讨论六哥如何破解人生难题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几个地方正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浩浩荡荡的洪流正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碾压而来。
届时,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都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抉择,或者判罚。
......
......
正文 二一八章:人思鬼想,赤子之心
连日大雨过后,天色终于转晴。
一圈很大的白,当中一团惨淡的33黄,它就是太阳,病恹恹看着没什么精神,昏暗的天空与浑浊的河水在迷雾中牵手,比之海天一色的感觉还要真实。云潮时期,这样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人站在河边向周围观望,世界就像一杯做坏掉的奶酪,或者是一盘子刚刚用木棍搅拌过的烂泥巴,湿漉漉糊在身上,沉重难以负荷。
混沌当中,一排军官在泥泞中艰难前进,气喘吁吁攀上一座小山——更应该叫着土堆的地方,试图找到不同于眼前的景物,和希望。
前后,左右,天上,地下,肉眼,设备。最终,大家失望地看看彼此,心内默默叹息。
“狗娘养的。”
咒骂着、但不知道应该骂谁,雷鸣少将憋了一肚子火,他把目光投向身后,看看忙碌的军营后再转回来,对着那片看不透的迷蒙痴痴相问。
“大家觉得,霍青的主意怎么样?”
接到军部命令之前,前线与指挥部的想法大同小异,已制订、并且积极实施越冬计划,突然间来了一支小分队,方针被迫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刚看到计划的时候,前线将官精神大振,重新畅想起渡河之后,甚至设想不战而屈人之兵。随后当大家冷静下来,从物质角度研究可行性的时候,才意识到将会面临的困难,与极有可能出现的巨大凶险。
“水淹三军......说的多轻巧。霍青只知这边地势高于对岸,却不知道土质。”
低头看看沾满泥浆的军靴,雷鸣需要用力才把脚从淤泥中抽出,“断江截流,不能靠这种入水就烂的稀屎,要从十几公里外炸山取石,还需要木材,人力,机械,钢铁,和能量!这种工程,这种天气,这种道路,全军非得把别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