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我是个老实人,没招谁没惹谁,品学兼优,偶尔还做做好事,为何总是东边欺来西边用,动辄威胁不然就是强迫,现在竟然要扛起一座城市......凭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仿佛能够透视人心,秦梦瑶说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办。”
牛犇疑惑抬头,神情有些期待。
秦梦瑶说道:“遇到讲道理的人,就和他讲道理。碰到不讲理的人,比如这样的......”
用手指着元东,秦梦瑶挥挥拳头说道:“两个字。扁他!”
噗!上官英雄刚刚喝了口茶调整心情,此刻全都喷出来,陈先踉跄了一下,差点把头磕在桌子上。元东那边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至于牛犇。当然只能目瞪口呆。
“扁不过怎么办?”
“牛犇!”上官英雄不能再忍,赶紧喝叱。
“有抱负!”秦梦瑶也不禁笑起来,说道:“扁不过的时候就躲,躲不开就忍,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找个好欺负的对象,比如他......”
再用手指着陈先,她说道:“发发怨气平衡一下,不就好咯。”
“呃。”无视上官英雄杀人般的目光,牛犇问道:“持强凌弱。欺软怕硬,这样好吗?”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呀,有什么不好?”秦梦瑶反问道。
“梦瑶!”元东看不下去了,试图插嘴。
“我还没说完呢。”秦梦瑶不肯就此罢休,说道:“如果你觉得心里过不去,可以在对象上做下区分。比如欺负人的时候,别去找那些可怜的、善良的、卑微的,可以去找那些为恶的。骄横的,高高在上的的人。当然你要学聪明点。扁人的前提是要打得过对方,打了不用害怕后果——王家那件事,你的做法就不够聪明,好在运气不错,才没有吃大亏。”
到这里,意思变得与之前完全不同。没等牛犇问什么,秦梦瑶继续说道:“总之一句话,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在憋屈,要学会愤怒,敢于愤怒。还要善于愤怒,利用愤怒,而不要被愤怒摧毁理智,做出愚蠢的事情。”
必须承认,这样的话,以往牛犇从未听过,虽然他有两个半老师。其中胖子不用说,所教全是旁门左道,哪会传授什么做人道理,梅姑娘连说话的时候都很少,这些对她来讲全是废话,对此有些兴趣的反而是得福,区区几次与牛犇交谈,中间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意思难明的哲理格言,可惜它的身份尴尬,电也不够,缺少详细解读。
也幸好这样,牛犇对事理的理解很大程度上停留在八岁时期,更多出于天性。就像现在,明知道元东惹不起,固有的执拗令他难以放下,逼着他用自己的方式发动反击——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而且会产生相反效果。
听着秦梦瑶的这番话,牛犇隐约明白了什么,问道:“您在教我做个......狡猾的好人?”
“有人说愤怒是道德的守护神,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是好人,那就是咯。”
“这样不对!”
元东抢过去断然说道:“好人坏人,形而上学,谬论。做人最重要是有原则,要坚持的是对与错,而非善恶。”
“不和你争。”讲完自己要讲的,秦梦瑶偃旗息鼓,明摆着是在现身说法:不与比自己更强的人对抗,哪怕只是言语上。
牛犇做不到这点,问元东道:“坚持对错,您觉得掀开秦师姐的履历是对的?屠城也是对的?”
“当然。”
毫不犹豫给出回应,元东神情冷漠而且强硬:“最后和你说一次,也是回答刚才提问。等将来,如你有机会站的足够高,面临类似、又必须解决的问题时候,你就会明白,善恶、是非、好坏,都不过是浮云乃至假象,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个:根据原则,在取舍中做出对的选择。”
不知是为了回避,还是因为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与兴致,元东讲完从座位上站起身,朝所有人摆了摆手,告别的话都不说一句,率先走向门口。
有些突然的举动,周围人都有些意外,此前如乌龟般缩在桌子边的陈先动作最快,应身而起,抢步出去,继续承担司机重责。
“走了?呃......”上官英雄准备不及,连忙跟着站起身,抓住最后机会朝牛犇使眼色:“好好考虑一下,回头我再来看你。”
“哦。”牛犇茫然应着,脑子里仍在回味。
“走啰!这里又不管饭。”
秦梦瑶的神情一如往常,微笑着站起来,走过牛犇身边时忽然回头,似随意问了句:“听说,八年前的那件事情后,你的精神受到刺激,失忆了?”
“嗯?”牛犇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是的”
“真可怜。”嘴上说着可怜,秦梦瑶戏虐地目光看着他,问道:“那样的话,你怎么能记得陈凡,怎么记得住云手?”
牛犇脸上神情不变,只是目光变得淡漠,声音转淡。
“有些事情死都不会忘,何况失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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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五章:展翅之前(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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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瑶一行离开后三天,牛犇听到一个消息,等到一件东西。
元东果然言出必行,仅用两天多一点时间,秦梦瑶履历“造假”的事情就被掀开,当然,这种假对她并未损失,相反得到更多赞誉,引来更多崇敬狂热的目光。与此同时,很多人因为此事受到处罚,两位拥有很高声望的教授甚至面临着牢狱之灾,其余也都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正如预料的那样,这件事引来巨大动荡,果有人、是很多人谩骂嘲弄,的确有人因此打了退堂鼓,放弃原本可以得到的伴读机会。
事情已经做了,得失只有留给时间计算,因为这件丑闻被热炒,原本集中在五牛事件的目光分散不少,对那些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而言,算得上意外之喜。牛犇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由于接连发生大事,此前围困训练营的记者们无影无踪,难得安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牛犇总有一种感觉,元东这样雷厉风行,手段如此强硬冷酷,不仅仅为了他说坚持的对与错,还似乎想证明什么,比如他想让牛犇知道,自己的意志不容置疑。
唉!
心内觉得元东多此一举,他已经把自己所代表的联邦意志表现得足够清楚,牛犇不可能愚蠢到试图挑战一下看看结果,况且他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那日的对话,早已不再是重点。
梅姑姑开始“云游四海”,偶尔露面,更多时候无影无踪,连牛犇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事。前日出现的时候。牛犇和她讲了元东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