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1)

郡主万福金安 六月浩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你不用为他操心。倒是你,以后要多长些心眼,不要别人三两句好话就心软。这世上最难揣测的是忍心,最毒的也是人心了。”

  看他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楚锳心头有些不安:“父王,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淮王摇摇头说道:“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没出去,所以不知道。前些年江家有个掌柜贪墨了铺子的钱,被发现丢下妻儿带着宠妾跑了。谁想宠妾早与人有私情,两人将掌柜的杀了不知所踪。前些日子,有人在宿州的一家花楼见到了那宠妾。原来,那宠妾被情夫卖进青楼的。”

  楚锳听完后说道:“不管是掌柜的还是那宠妾都是活该,就是可怜了他妻儿了。”

  所以说还是不成亲的好,风险太大。

  淮王笑了下说道:“那掌柜的逃时比较匆忙,家里宅子没卖掉。他妻子将宅子卖掉再贴补上自己的嫁妆,将江家的钱换上。然后,带着一双儿女改嫁给了一个不能生养的男人,两个孩子现在都改姓了。”

  楚锳有些意外,不顾对于这个结局她觉得挺好的:“至少能活下去。”

  淮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个傻丫头,你还真信啊?掌柜卷款逃跑显然是早有预谋,怎么可能会留下宅子给妻儿。”

  楚锳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的:“那他妻儿呢?”

  “死了,吃耗子药没的,母子三人齐齐整整的。管着铺子的江四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自我了断他肯定会将母子三人卖到脏地方去的。”

  大年三十跟她讲这么个渗人的事情,楚锳心头很不安。她想了下,问道:“父王,是不是皇帝发现夜闯常家的人是我,已经派人来抓我们了?”

  这件事一直悬在她心上以致连门都不乐意出了。当然,楚锦重病在床,现成的借口也不会引人怀疑。

  淮王看着她,笑这说道:“胆子这么小,你让父王以后怎么将这一片的家业交给你啊?”

  楚锳很疑惑地说道:“家业怎么给我,哥呢?”

  淮王说道:“阿锳,灵水的事不能泄露出去,不然连你都要搭进去,所以你哥以后只能隐姓埋名。”

  楚锳心头一个咯噔,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说钟神医找到解毒的方法,出什么岔子了吗?”

  “那是你哥一厢情愿的想法。到时候皇宫送个中了朱颜的人让钟神医治,治得好吗?治不好就露馅了。只有让你哥死遁,让替身盯着他的身份去死,咱们才安全。”

  楚锳很难受,她垂着头说道:“父王,就没别的办法吗?”

  “有。”

  楚锳面露期盼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淮王笑着道:“裂土封王,只是你哥搞钱跟阴谋诡计在行,带兵打仗他不行。而且,我们身边也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人。”

  说到这里他也没瞒着楚锳,说道:“你哥是想你挑起这个大梁。阿锳,你武功是很好,但你的性子不适合带兵打仗。”

  有句老话说得好,慈不掌兵。楚锳性子太良善了,这样的性子根本无法驯服下面的人。

  楚锳沉默了下说道:“父王,那哥哥一辈子就只能隐姓埋名吗?”

  就他哥那样骄傲的人,怕是无法容忍自己顶着别人的身份活在这世上。只是除了这个办法,楚锳也想不出其他。

  淮王很看得开,说道:“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荣华富贵没有性命重要,更没有自由重要。

  “可对哥来说这样活着还不若死了。”

  淮王没有反驳这句话,说道:“你哥身体不好都喜欢瞎折腾,现在身体好了更不会安份。我是管不了他的,但你不能卷进去。”

  楚锳没有说话。

  淮王有些心疼,说道:“阿锳,我只希望你跟你哥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只要你能能好好地,父王就是死了也安心。”

  楚锳心头越发不安了,说道:“父王,这大年三十你别死啊活的,太不吉利了。”

  淮王摆摆手说道:“什么吉利不吉利,我从不信这些。好了,父王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自己院去吧!”

  楚锳出去以后,没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练功房。练完功她进屋坐着,这儿放了她所有的兵器以及淮王给的一箱金子。

  越想淮王的话她心头越不安,想了下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那箱子里放的是雷明霁送她的弓箭。她将几样平日用不着的武器放到这个大木箱子里,再将大木箱子收到空间里。

  将东西放进去归置好,再将大木箱子取了出来。没办法,空间不管重量只按件数算。至于淮王送过来的一箱金子她没有动,空间里放了一千两的金子跟零碎的金块,真遇见危险这些也够用的。

  将箱子放到旮旯角,楚锳自言自语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变故

  午饭后,楚锳回屋睡午觉。睡醒以后她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心头一凛立即起身查看了下香炉,不过香炉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楚锳大喊:“春雨、夏凉、秋寒,你们都给我进来。”

  春雨跟秋寒两人两人进屋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后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转头看向了夏凉。

  楚锳冷着脸说道:“屋里的香是谁点的?”

  春雨跟秋寒否认,夏凉跪在地上说道:“郡主,香是我点的。”

  “为什么在屋子里点香?”

  她对燃香这事不排斥,但原身不喜欢在屋里点香,所以到这儿后她喜欢在屋里摆上几盆花,但从不燃香。

  夏凉说道:“郡主,这些天一直下雨衣服都是烘干的。烘干的衣服有一点味,所以奴婢就擅作主张加了点香料薰衣服。”

  楚锳一听这事就不对,冷着脸道:“你想香薰衣服可以去厢房,为何要在我的卧房并且在我睡着的时候点?”

  夏凉垂着头说道:“是奴婢一时疏忽。”

  楚锳朝着春雨道:“去请辛大夫过来查看下,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香?”

  上午听了淮王的那一番话让她惴惴不安,如今夏凉又突然反常地在她卧燃香,由不得她不多想。

  夏凉听到这话,垂下了头。

  看着她这样,都不用审楚锳就知道有问题了:“这香是谁给你的,目的何在?”

  见她不吱声,楚锳道:“现在不说,等会你一样要说。”

  夏凉红着眼眶,哽咽道:“郡主,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郡主,奴婢并不想伤害你。”

  楚锳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奉命行事,奉谁的命,锦衣卫?”

  之前楚锦与她说过皇帝一直派人监视他们,府里有许多奸细。所以淮王与他用人时都很小心,只是再小心也抵不住别人的有心算计。

  夏凉到这个时候也不再隐藏了:“是,奉了方大人的令。”

  “方大人是谁?”

  夏凉哭着说道:“锦衣卫指挥同知方俊涛。郡主,奴婢对不起你。”

  楚锳并不为他的眼泪所感动,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