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没人收拾。
屋内有人被收拾得求饶声连连,喘息声热火朝天,几乎扑了天。
那会儿两人衣服都没脱,徐栀被人顶在床头,陈路周衬衫扣坦荡荡地散开,垂在身侧,露出胸口一大片纹理分明、干净的肌理,腹肌紧紧绷着,皮下突起的青筋没入裤边,西装裤还在身上。
他从后面掰过徐栀的脸,去堵她的嘴,亲了一会儿,发现堵不住,忍不住地发笑埋在她肩上,“知道你想我想得不行,但也不用这么疯,李科在隔壁。”
徐栀人都傻了,瞬间吓清醒一半,想踹他,但是这个姿势完全不能发力,但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逗她的。
“陈路周,你就骗人吧。你这房子总共就两室一厅,你把李科养在厕所啊!”
“对门,他租了个工作室,在我对面。”
徐栀顿时心惊肉跳,直接爬到床头,反身人靠着,随手捞起旁边的枕头往他身上砸,气得面红耳热,“陈路周!你不早说!”
陈路周倒也没躲,仍是神态自若、直挺挺地半跪着,手都没挡,随她怎么砸,笑得不行,“怂了?菜不菜啊你,我锁门了,听不见的,而且,他跟张予出去吃饭了,这会儿不在。提醒下你而已。”
徐栀停下来,靠在床头,看着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怎么也这么粘你,俩跟屁虫烦不烦。”
陈路周抽过她的枕头,丢到一旁,拽着她的脚踝给她扯过来,压在身下,两手撑在她旁边,额上汗水涔涔,发梢贴着额角,眼神清朗却又纵着情,看着莫名很够劲,喘息声粗重也性感,他平息了一会儿,才低头笑着说:“你不是想跟着李科创业?我给你留条后路,他要欺负你,转头就敲我门告状,男朋友还能及时帮你出个气?”
“那也不用住隔壁啊。”
徐栀说着把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喉结上咬了口。
他仰头,闷声不吭,陈路周很少出声。
徐栀不服,非要他出声,轻刮着他,仍是一声不吭,挺横。陈路周转而难忍地低头亲她,舌尖缓缓滑入去含她的:“那不行,离得再远点,我怕你气消了,你这人生气也生不了多久,想着李科是我朋友,估计还没到我这,就已经把自己哄好了,多亏啊徐栀,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春江水暖鸭先知。”
什么跟什么。
“小朋友告状要及时。”他说。
徐栀笑得不行,“神经病。”
“笑什么,这我弟的至理名言。”
……
陈路周伏身下去,从她腰腹亲下去,徐栀登时知道他要做什么,心神一晃,手指在他发间抓了下,缓声说:“你弟从小到大应该都挺快乐的。”
他嗯了声,“所以他大半夜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没人信,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卫大爷还顺手给了他一袋垃圾,让他帮忙扔一下。”
“少来,门卫大爷才不会干这种事,是你吧。”
徐栀感觉被人重重吮了口,心跟着猝不及防地一抖,一阵麻,浑身上下已经没处能看了,那人埋头无奈笑着:“这么了解我啊?”
“难怪你弟老被你气死。”
……
屋内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两人不再说话,呼吸声已经昏热得一塌糊涂,到最后,衣服也没脱干净,陈路周衬衫还敞穿着靠在床头,中途想脱下来,徐栀没让。
裤子皮带被人抽掉,随手丢在地上,扣子解开。
徐栀低头下去,陈路周没舍得,似乎有些没敢往那方面去想,低头笑着跟她确认了一句,带着一丝调侃又温柔:“嗯?干嘛呢?”
这个动作其实一直都是他在做。
“我试试?”
“真想试?”
“嗯。”
“那等会儿,我去洗个澡。”他把人扯起来。
最后,陈路周靠在床头,徐栀伏着,陈路周一手扶着她的头,低头看她表情生涩,偶尔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瞧着他,春情起伏着。
陈路周倒抽了口气,半疼半舒坦间,忍不住闭上眼,眉拧着,表情难忍地闷哼出声。
……
然而没到一分钟,陈路周把人扯回来,没让她继续,自己靠着床头,衬衫仍是凌乱地敞开着,一条腿曲着,在笑,胸膛都剧烈起伏着,最后脑袋都笑歪了,斜斜懒懒地倚着床头,后脑勺顶着床头后的白墙,头微微仰着,眼皮垂睨着她,喉结无声滚着。
徐栀莫名其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陈路周,你笑什么呢。疯了?”
他笑着把她手拿下来,“没,够了,我知道你想干嘛,真是一点儿不让着你都不行。”
确实,就想听他出声。
徐栀也笑了下,忍不住谑他:“陈路周,当初怎么说的,但凡叫一声,你都不够格当我男朋友。”
他在心里骂了句,草,服了,这还能给她找补回来。
“得了吧,我这要不叫,也不够格当你男朋友。”
“……”
********
番外·四(一个完完全全、处处都能踩...)
也就那晚, 小别胜新婚,年少轻狂,战绩匪人,东西撕了一个又一个, 后来一直到徐栀大学毕业, 他俩的战绩也没再打破过。那天几乎从傍晚没羞没耻地折腾到后半夜, 但也就那晚,两人都疯。疯完给徐栀洗完澡, 等她睡着了,陈路周坐在床边给她盖被子, 然后就靠着床头, 也睡不着, 仰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胡七胡八地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就怕真这么倒霉惹出人命来,挨老徐多少打都没什么好说的, 但也抵不上这事儿对女孩子的伤害。但这种事情无论到哪个地步来说, 既然做都做了, 事后弥补,都是亡羊补牢, 于事无补,所以他每次都严防死守,哪怕是前戏也会乖乖先把东西戴上,从没让徐栀吃过药。
但这种事,真没那么严谨, 戴套避孕概率也才百分之九十八,谁也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不是剩下那百分之二。
所以, 在这件事上,陈路周后来还算克制,尽管大二就在学校外头租了房子,徐栀大多时候还是住在学校里,偶尔周末才过去,平均下来,一个月大概也就一两次,一次都不做也不现实。
要不是担心徐栀乱想,他真打算禁欲禁到结婚前。
好在,一直到徐栀毕业,她都平平安安的,陈路周从没有那么一刻觉得老天爷对他还算不错。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从小到大,也就这样,在遇上徐栀以前,他身上的光环都是别人给他的,因为小时候被抛弃,总想证明自己是个还算不错的人,所以各方面都要求自己做到极致,图得也不过是,或许偶然有一天,他功成名就后,遇见了曾经抛弃他的亲生父母,想他们后悔,想他们后悔曾经抛弃了这么好的他。然后,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别想了,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然而,老天爷对他不太好,每一步,都算在他的意料之外,包括傅玉青的出现。
因为徐栀,他不想跟傅玉青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