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1 / 1)

陷入我们的热恋 耳东兔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可以当零食吃,算是当地特产,松柏路那家酥饼味道最独特和正宗,徐栀小时候除了糖画,最喜欢吃的就是酥饼,所以,松柏路是她小时候记忆里最美味的一条路。

但那个时候,徐栀不知道松柏路距离徐光霁上班的医院,大约要绕半个庆宜市。

……

拿到糖画,徐栀舔了口,发现好腻,随手递给陈路周了,怊怅若失地说:“哎,原来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长大就不喜欢了。”

陈路周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她的糖画,也没吃,稳稳拿在手里,低头看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笑,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弧度,只要看一眼她,那弧度就没下去过,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着,“不舒服了?”

徐栀摇摇头,同他慢悠悠地走着,路灯在头顶,昏一盏,亮一盏。

徐栀边走边晃他的手,大力晃着,苦笑了一下,仰头自我疏解地叹了口气,说:“也不是,就是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吧,一下子进来两个陌生人,生活习惯和方式都改变了。我爸以前去松柏路只是为了给我买酥饼和糖画,现在他去松柏路,是为了给韦林买漫画书。但是后来想想,我爸一个人在这边,发烧可能喝水都没人给他倒,住个院还要请护工,我这点情绪真的太自私了。”

整条街道繁华如故,车辆见缝插针地横停,巷子里的风依旧带着潮腥味。沿路行人匆匆,有人遛狗,有人推着婴儿车,还有几个大爷热火朝天地在公园口下着的象棋,草木峥嵘,万象更新,新人胜雪,旧人如梦,年复一年。

……

卧室里没开灯,两人还在聊。

“回去就不能这么……”

“嗯?”他眼神混乱又迷离。

徐栀随手捞起床边的枕头气息破碎地砸在他脑袋上,“我说,回北京,咱俩要好好学习!”

他伸手去床头柜里摸东西,两腿跪伏在她身旁,一边笑着低头拆,一边还挺正儿八经,那东风吹马耳、无动于衷地神情,跟此刻做的事情完全判若两人。完全就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账样。

“别回北京了,就明天开始,你也别天天来找我了,咱俩稍微冷静冷静。”

“陈路周!”

“我刚刚进门前怎么说的,说了今晚好好看会儿书,不亲的。”

“亲一下怎么了?”

陈路周笑得不行,两手撑在她头两旁,眼睛深处藏着一抹从未有过、别有深意地调侃,明知故问地在她耳边低声使坏:“你说怎么?嗯?今天要不换个?”

换个什么换个,徐栀白他一眼。

下一秒,徐栀惊呼一声,被人腾空抱起,她伏在他身上,陈路周靠着,两手扶在她的腰上,浪花浅浅打过来。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那浪花时急时缓地拍打在海面上,烈日灼灼的雾气似乎要把人体内的水分蒸干,她像条渴水的鱼,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两人没再说话,眼神目不转睛、没完没了地碾磨盯着彼此。

她发现陈路周一旦浪过一次之后,就开始彻底没正形了。

徐栀险些哭出来,“陈路周!”

他抬头,神色顿时一慌,立马停下来,去抱她进怀里,哄着摸她的头,“对不起,对不起,疼了?”

徐栀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欲哭无泪:“也不是,就说不出来。”

“到了?”

少年吊儿郎当地靠在床头笑,眼神直白又混账。

徐栀莫名耳热,心跳慌张,忍不住掐他:“你呢?”

“没,“陈路周抬手去摁了下床头的手机,侧过头看了眼时间,拿起给她看,神情倨傲又觉得她好笑,“才几点啊?”

徐栀叹了口气,去摸他头发,极尽温柔地顺了顺毛,手法跟摸小狗如出一辙。

某人不满地啧了声,靠在床头,笑着躲了下,“摸狗呢你。”

“陈路周,你怎么这么好看。”徐栀捏他下巴颏儿,干净,线条流畅。

“没你好看,”他下巴往下意气风发地一点,没个正形地说,“你要不往下看看?”

“混球啊你!”

“我让你看腿。”

“看腿干嘛?”

他靠着,重新把她抱起来,伏着她的腰,缓缓而又温柔,“你男朋友有一双看起来还算健全的腿,不出意外,应该还能用六十年。”

“然后呢?”

徐栀低头看着他,前几天刚剪的头发,更衬眉眼英俊利落,浪从四面八方打过来,她惊了声,在那激奋的海浪声里,夹杂着男人朦胧难忍的喘息,“以后不管是松柏路,柏松路,他去就行了。”

“徐栀,我是你的。”

*

那几天,徐栀和陈路周白天去医院,晚上从医院附近散步回来,慢慢悠悠地走回家,两人在门口磨磨蹭蹭地犹豫好久,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然后彼此深深地叹一口气。

再三声明,严厉警告,痛定思痛。

“说好了啊,今天真只看书。”

“谁不看谁是小狗!”

“谁先动嘴谁是小狗!”

“好!一言为定!”

但死不悔改。

徐栀:“啊!”

陈路周:“轻点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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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了场(好像不结婚收不了场了...)

**

陈路周那时候终于明白, 有些事情真不能随便开头。更荒唐的一次,两人当时在沙发上看电影,那会儿已经是开春,气温回升, 大地复苏, 树枝上冒出嫩芽。徐栀身上就一件白色麻花毛衣和一条毛线半身裙, 一双匀称笔直的长腿裸着,陈路周就惯常一身宽松的灰色薄套头卫衣和运动裤, 棒球衫外套凌乱地丢在一旁。

两人衣服都没脱,徐栀跨在他身上, 裙子被撩上去, 两人单刀直入就把事儿办了。

虽然是白天, 但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也看不见窗外绽放着俏丽火红的迎春花。屋内电视机和空调声嗡嗡作响,夹杂着两人或轻或重、放纵又压抑的低喘声。

当时两人看得还是恐怖片。陈路周看片子不挑, 枯燥无味的纪录片也能看上三个小时, 唯独不看恐怖片, 他不是胆小,他主要是惊不住吓。恐怖片里太多故弄玄虚的镜头, 也很无厘头,毫无预兆地就冒出一个鲜血淋漓、横眉歪眼的人头,弄得人一惊一乍。徐栀还得拿手给他遮着眼睛,“真怕啊你?”

陈路周仰在沙发上,身下动作不停, 哭笑不得,“你能把电视关了吗?你不怕给我吓废了?”

徐栀知道他那几天很不舒服, 嘴上云淡风轻地说着“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有时候两人看书看一半,他会突然头也不抬、自嘲地问一句,“徐栀,我是不是真挺菜的?”

这话要换做任何一个人听见,估计都会说他虚伪又做作。毕竟高中数学物理竞赛就拿过国奖,在市一中赫赫有名,被省状元视为神一样的对手,连对手都能混成朋友,喜欢他的女孩无数,如果是以前,徐栀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能让他问出这种话。可那会儿,她满心满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