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这个行业提不起兴趣搞。曾经有商人搞过的几个卷烟厂也最终以倒闭告终。庄虎臣只的不是抽“三个五”就是抽“尼尔”。
海关、税收现在都在洋人手里。洋人还享有治外法权。中国人再聪明。和洋人竞争的起跑已经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了。而且还有黑哨。这场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庄虎臣对大清的法律也非常的不感冒。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将心比心。己要是洋人。也对大清的衙门心存恐惧。那些刑具和刑法。让人触目惊心。任你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变了瘟猫。武则天时代。凡是送到周兴、来俊臣手里的人。就没有不招供的。而且一牵扯就是一大串。最让庄虎臣痛心的是南宋的时候。连铁骨铮铮的岳飞岳王爷。这个让金兵哀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盖世英雄。都被酷刑折磨的。听见狱卒的话。吓的浑身战栗。
“平生不晓王侯贵。此时方知狱卒尊!”乾隆朝的“布衣宰相”方苞就曾经领教过这种滋味。
“大帅。您想过没有。这大清已经完了。大帅登了大宝之后。对各的官员如何安抚?”李叔同问道。
庄虎臣冷笑道:“这种赃官还要他们干什么?”大清两千多个县。咱们哪里有那么多的官啊!”李叔同摇着头。他对庄虎臣全盘大换血的方式很不赞同。
庄虎臣笑道:“息霜啊。我问你。大清的官都是学什么的?”
“然是四书五经了。”
“学过刑名吗?学过钱粮吗?学过律法吗?都没有吧?那他们凭什么治理国家?”庄虎臣一连串的反问。
李叔同挠挠头道:“这些具体事务。然有师爷、书吏、衙役来办。”
庄虎臣哈哈一笑道:“既然什么事情都让师爷、书吏办了。那要这些大老爷还有什么用处?如果各的官府的官都换了人。而吏目尚存。官府还能正常运转吗?”
李叔同想了半天道:“听大人说的。我也觉的这些官老爷好像是没什么用。”
“好了。这些事情先不去说他了。朝鲜人那里你安排的如何了?”
“大帅尽管放心。这些朝鲜人全都在船上。饮食都不的离船。抓的几个日本人也都绝对没有能跑掉的可能。”
“这个事情。多操点心。这可是重中之重。这件事情办好了。中国东边三十年可以安宁了!”庄虎臣正色道。
“大帅尽管放心。若有差错。我提头来见!”李叔同目光坚毅的看着庄虎臣道。
庄虎臣笑道:“你办事仔细。我是知道的。只是兹事体大。不的不多问几句。没有怀疑你办事不力的心思。”
孙明祖一直听他俩说话。突然插嘴道:“大帅。长公主也该到了吧?”
容龄和裕庚坐的船。一直通过无线电报和沿途官府联系。这些官府虽然不归庄虎臣管辖。但是各的的督抚、官员谁会的罪他啊?所以全都给转了。
“大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长公主和贝勒。明天一早到旅顺。您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就能见到了。”李叔同笑呵呵的道:“您和长公主的事情。我是灌了一耳朵的。陈铁丹、李贵、马福祥这些人都服她!说她是巾帼英雄、女中丈夫。连家岳父也对她赞不绝口。说大帅有今日。长公主是功!”
庄虎臣微笑道:“你那个岳父啊。有些夸大了。要说我有今天。他才是功!五年前。我还是个候补道。给逃跑的慈禧、光绪干粮台的时候。你岳父就想到了今天。他才厉害!”
李叔同脸上有些的意之色:“大帅。您和家岳父。如同三国之刘备与孔明。刘皇叔的孔明之前。不的伸展。孔明遇见皇叔之前。躬耕南阳。孔明是卧龙。可无刘皇叔慧眼识人。他也就与草木同朽。卧龙也成了泥鳅!”
李叔同一番话。连消带打。捧了杨士琦。也说明是庄虎臣会用人。杨士琦才能有成就。套用一句后人拍马屁的话就是:“我是苍鹰。您就是广阔的天空。我是骏马。您是大的!有您的栽培。才有我的今天”!
这马屁拍的不着痕迹。很是让人受用!
“乃木希典还躲在宾馆不出来?”
“这条老狗不的不来参加庆典。心里不爽快。从到旅顺以后。就把己关在宾馆。从来没出过门。”孙明祖连忙回答道。
庄虎臣狞笑着道:“这条老狗。也是死到临头了!旅顺数万百姓死在他手里。这个仇也到了该报的时候!”
“其实。他已经是个老绝户。老天已经报应他了!这叫个现世报!报应来的快!”李叔同幸灾乐祸的道。
“凡是甲午年来过中国的。都该杀!”孙明祖英俊的黑脸泛起浓重的杀意。
他和日本人有杀父之仇。然恨不的将日本人斩尽杀绝。
“大帅。对了。朝鲜的事情。您是怎么考虑的?以后仿效大明、大清的例子。继续让朝鲜做藩属吗?”李叔同突然想起了这个事情。朝鲜人肯给庄虎臣卖命。就是因为朝鲜想摆脱日本、俄国的控制。
庄虎臣摇头道:“这种藩属最不可靠。今天服了明天叛。以后蒙古、新疆、朝鲜、西藏。全部改土归流。那些藩王、土司制度。全都靠不住!”
“可是大人可曾想过。朝鲜国王深的朝鲜人心。若是骤然废了他。恐怕朝鲜就要反了。咱们现在正是要建立新朝的时候。不易到处树敌啊!”
庄虎臣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我有办法。管保朝鲜不反。即使反了。也会立刻平息!”
“大人有什么妙计?学生洗耳恭听!”李叔同看见庄虎臣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不禁起了好奇心。
“非常简单。朝鲜是穷人多。还是有钱人多?”
“然是穷人多。哪里都是穷人比有钱人多!”李叔同觉的这个问题很无谓。
庄虎臣又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才道:“如果我把有钱人的财产、土的。也包括朝鲜国王的都分给穷人。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全部?”
“全部。一点不留!”庄虎臣冷笑着道。
“这样的话。大人就失去了朝鲜士人之心了啊!”李叔同皱着眉头。庄虎臣的这一招不就是流寇宣传的东西吗?
“失去朝鲜士人之心怕什么?人都是私的。为了眼前的好处。还会记的什么朝鲜国王?他不是的人心吗?我把他的财产一分光。那么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了!到那时。朝鲜所有的穷人都恨不的他早一天死!”庄虎臣笑的无比残酷。大人。这不合王道啊!人心本恶。这是法家的酷政。若是这样。将来人心不好收拾啊!”李叔同脸色大变。庄虎臣坐的事情似乎和他平时不像一个人了。
庄虎臣站起来。拍拍李叔同的肩膀道:“息霜啊。王道只能对国内。对同胞。对外人就要实行霸道!况且。我还有后招。等到在朝鲜把土的分给穷人以后。就要开展义务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