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1 章(1 / 1)

1900翻云覆雨 纷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脏的东西赤裸裸呈现在人们面前,将人世间最丑恶的东西当做美德来歌颂!

俄国老毛子真他娘的变态!

庄虎臣心情复杂的啐了一口唾沫,自己居然还崇拜过他?看来,个人崇拜这个玩意,都是因为对所崇拜的人不了解,这丫就是个魔鬼!

他居然说要打倒专制制度?要是他得势,恐怕比沙皇残暴百倍!幸好这个涅恰耶夫二十多年前死于水肿病,否则还不知道要祸害死多少人!

庄虎臣走近炭盆,将这本曾经向往已久的手抄本仍了进去,暗红色的炭火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屋子里盘着地火龙,又生着炭盆,可庄虎臣却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尽管这是本俄国的书,可是普天下的野心家都是喝狼奶长大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如果革命是这个样子,那人们推翻暴政的结果还有什么意义呢?就是为了给别人当“归他全权支配的总资本的一部分”?

那不是就是奴隶?

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指望砸碎一副枷锁,却发现又给套上更沉重的一幅枷锁,这简直是个黑色幽默故事。

不过这个家伙也算办了件好事,如果不是这样,列宁、托洛斯基这些人,又怎么肯在俄国和日本、中国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在国内兴风作浪呢?

一个完整的俄国,如果调动他全部的战争潜力,绝对不是现在的日本、中国所能抗衡的,

让俄国人闹去吧!

庄虎臣心情很沉重,偶像在心里彻底被砸碎了,觉得空荡荡,没着没落的。

签押房外面,传来一阵亲兵的嬉笑声,似乎在说什么笑话。

“进来!”庄虎臣大叫一声。

一个亲兵脸上还挂着笑意就兴冲冲的进来了。

庄虎臣看这他的样子,沉着脸道:“高兴什么了?吃了蜜蜂屎了?”

亲兵乐呵呵的道:“大人,教育署长辜鸿铭要在兰州大学堂讲课了。”

庄虎臣有些纳闷,问道:“大过年的,学生都放假了,他讲的哪门子课?再说了,讲课有什么好笑的?”

亲兵笑道:“学生们听说咱们打了胜仗,都到兰州大学堂庆祝,辜署长就趁自己放假的空,去给学生做讲演,呵呵,他把戒尺和孔子牌位给搬到学堂了,不拜孔子牌位的不许听课,现在学生正和他闹的热乎呢!大人不去瞧瞧热闹?”

庄虎臣正在郁闷,听说辜鸿铭又搞出了西洋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就点了点头道:“去,给我把马牵来,我也去瞧瞧!”

第三百二十六章 口水战

庄虎臣还没走出衙门,就看见李叔同带着一个参谋急匆匆的跑来了。

“大人,王天纵从东北发来电报,日本人在奉天和俄国作战不利,粮食、弹药即将用尽,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王大人请示,是不是可以给日本人提供一批粮食和弹药。”

庄虎臣犹豫片刻道:“告诉王天纵,可以补充一部分的粮食、子弹给日本人,炮弹不能给他们,让王天纵自己带着重炮参战,该是让部队打场苦战磨练一下了,不能老指望小日本打前锋!”

“大人,仗打的太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啊!法国公使哈尔蒙德不是来兰州给咱们和俄国人调停吗?我看见好就收吧!”李叔同劝道。

“见好就收?哪里有那么便宜!老毛子可不是善男信女,这一仗打下来,得让他们长点记性,起码三十年之内不敢再打咱中国的主意!听我的,给王天纵下令吧,另外告诉他,已经是统帅两镇兵马的总统官了,不要事事都请示,我隔着千山万水的,前线的事情两眼一抹黑,瞎指挥容易坏事,让他自己拿主意!当兵的要磨练,咱们甘军的将帅更是缺乏磨练!”

李叔同点头称是,正要扭头就走,被庄虎臣叫住了:“息霜,你陪我去兰州大学堂看看热闹,咱们听听辜鸿铭讲课去。”

参谋行了军礼,转身离去,李叔同则笑着连连点头。

庄虎臣说实话,很不喜欢辜鸿铭,这个人太过骄狂。天下间的人物除了一个蔡元培,就没第二个放在他眼里的。最令庄虎臣讨厌的是,他那种说不出来的傲慢,骨子里拿自己就当了中国地救世主,而且嘴巴又厉害,和他辩论纯属是自取其辱。但是辜鸿铭确实是大才,甘肃还真的缺这样的人,所以,不待见也只得容忍他。但是听辜鸿铭讲演绝对是种享受,他演说的时候向来是旁征博引。时刻让你有启发,总觉得他肚子里有掏不完的宝贝。庄虎臣把辜鸿铭当了荷花,只可远观,绝不亲近。

亲兵带过来两匹西洋高头大马,两个人骑马前行,十几个亲随换了便装骑马跟在后面。

庄虎臣很久没去过兰州大学堂了,只是学堂奠基典礼去过一次,而且蔡元培的态度似乎也不欢迎官府的人去,庄虎臣也懒得自讨没趣。

兰州西郊。一片红砖青瓦的建筑,占地甚广,但是房子修的不大起眼,两栋二层西洋小楼就算是最醒目的了,其余地都是平房。比不得天津北洋大学堂和北京的京师大学堂那么气派,到了离门口三十多丈的时候,庄虎臣和李叔同下了马,将马匹交给几个亲兵看管,只带了五、六个随从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兰州大学堂的铁门只有个老头在看守,这老头看来也不算尽职尽责。对庄虎臣一行人视而不见,他们也就毫不客气的进去了。

进到学校里看见一大群的学生正在打扫积雪,其中还有些年龄较大的人,应该是学堂的先生,而其中一个穿着青布棉袍地中年人,竟然就是兰州大学的校长,声名远播的蔡元培蔡鹤卿.

庄虎臣悄悄走到他跟前,亲手拍拍他衣服上荡上的雪片,把蔡元培吓了一跳。

“鹤卿先生。您怎么亲自干这个了?”庄虎臣笑道。

蔡元培憨厚的一笑:“岁数大了,骨头发硬,活动活动对身子骨有好处。大人今天是有公干?”

蔡元培地话说的极为客气,但是庄虎臣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感觉不大欢迎自己,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

“听说辜鸿铭先生讲课,来听听。”

蔡元培乐呵呵的道:“大人也有这个兴趣?呵呵,今天不仅仅是辜鸿铭先生有讲演,还有郑观应先生来讲演,两个人正在打擂台呢。热闹的很啊!”

庄虎臣一愣。这个郑观应是何许人也?居然敢和辜鸿铭打擂台,有些不知死活吧?庄虎臣可是在上海亲眼看见。辜鸿铭舌战一干西洋、东洋记者、学者,嬉笑怒骂间把那些洋鬼子羞辱的不成个人形。

“大人,郑观应可是个了不得地人物,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