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1 章(1 / 1)

1900翻云覆雨 纷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上海滩!这里的码头也是顺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闯的?”

一群人乱哄哄地起哄架秧子,徐世昌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一群上海滩地“白相人”,说白了,就是几百号的流氓。杨士琦什么时候和流氓们混到一起了?看来外面传闻他聚赌、包娼,参与贩卖大烟应该不是委屈他。

从马路地左边租界方向也跑来了几百人,这些人都戴着藤壳帽子,手里拎着黑色的警棍,为首的是个麻子,他老远就咋咋呼呼的喊着:“是哪里来的混蛋?太岁头上动土,连杨大人也敢碰!”

“就是,活腻味了!”

徐世昌一看他们的打扮,傻子也知道,这些是的法租界的华人巡捕。要说徐世昌不害怕绝对是假的,这个杨士琦和租界的洋鬼子居然关系这么深?衙门里出来的不是租界公董局的董事、洋行的大班,就是各国的领事、领事夫人,而租界的华人巡捕则公然的替他看家护院。

还没等徐世昌回过神来,一群穿着新式西洋军服的上海道的道兵就扛着洋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举着洋刀的军官的指挥下就小跑了过来,更让徐世昌大跌眼镜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几十个高鼻子、大白脸、绿眼睛的洋鬼子。

“标下给道台大人请安,请大人的示下!”为首的军官行了个军礼,而几百号人则把徐世昌手下的山东新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士琦,你要造反?”徐世昌吓的腿直哆嗦,但是嘴还挺硬。

杨士琦哈哈大笑道:“我杨士琦奉公守法,我造什么反?倒是你徐世昌大人,公然带兵围攻我的上海关道衙门。你是何居

徐世昌看着杨士琦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恨地牙痒,最多再有两个时辰,那一万多人就应该到上海了,到时候看你还狂的起来?

“杨士琦,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徐世昌也打定了主意,先拿下上海再说,弄个既成事实。大不了到时候许洋人点好处就是了,至于朝廷,死人的意见还用得着管吗?

杨士琦看着徐世昌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不屑的一笑。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拿着份电报出来道:“东翁啊,咱们的那个北洋水师发来电报了。说是在公海上发现了几艘德国商船被海盗给劫持了,这些船拒绝检查,罗格司令官下令把这六条船都给打沉了,据说这些海盗是山东人,还曾经干过官兵。不晓得是不是真地。”

杨士琦淡淡的道:“哦,知道了!都沉了吗?”

“全部都沉了。好家伙,这伙海盗人还不老少呢,好像有一万多呢!”师爷一口的浙江绍兴官话。

徐世昌这下如同被抽了筋一般,喃喃自语道:“六条船都沉了?都沉了!”然后看着杨士琦,手抖地说不出来话,半天才撕心裂肺的吼道:“杨士琦,你好狠毒地心肠!你要遭报应的!”

杨士琦咧开嘴,笑的无比灿烂:“菊人兄,你我都是读圣贤书出来,圣人门徒。孔夫子对鬼神存而不论。又不是村愚,报应?呵呵。我不信那个。奉劝你老哥也别信,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了眼,杀人放火儿孙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你听听,神仙佛祖都没办法,什么报应?咱不信那个!”

徐世昌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杨士琦居然把天桥上说灌口的相声词都拿出来了,一脸地无赖混混像。

徐世昌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手下带地师爷、书办,一个个吓的腿都哆嗦了,只有那几十个山东新军还是端着步枪,警惕的护着自己。

“罢了,罢了,算你狠!袁大人啊!我对不住你啊!”徐世昌仰天大叫,泪流满面。

“菊人兄,还有事儿吗?要不进来也喝两杯?大冷天的!从济南府那个地方来趟大上海也不容易,是准备这就回去呢?还是好好的转转?对了,租界里有不少的洋婊子,大屁股大胸脯,着实的有味道!”杨士琦继续说着风凉话。

围观的人则哄堂大笑。

徐世昌猛然从人堆里窜了出来,对着衙门口的石头狮子就撞了过去,手下人一惊,全部是目瞪口呆,都忘记了拉住他。

正当徐世昌下定了决心要一死以报袁世凯的知遇之恩地时候,却觉得脑袋撞到了一个软软地东西。

“娘西皮,你个赤佬撞死老子了!”一个麻脸的巡捕被徐世昌撞了一个趔趄,嘴里骂骂咧咧。

杨士琦呵呵一笑道:“黄麻皮,都说你肚子里没有墨水,这下让咱们大清地翰林公撞一下,谁以后还敢说你肚子里没学问,今后考个秀才都不用看书了!”

“闪开!”徐世昌又羞又怒,想死也没死成,刚才是血冲了顶门,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以后,莫名其妙的后怕起来。

他拨来拥挤的人群,在山东新军的护卫下带着手下人悻悻而去。

杨士琦对着周围的人团团抱拳拱手道:“谢谢各位了!今天我有贵客要陪,就不留各位吃饭了!莫师爷,给来的兄弟们一人发一块洋钱喝酒!”

“谢杨大人的赏!”小一千人异口同声道。

杨士琦哈哈大笑,转身一抖宽大的衣袖引着那些领事、大班又进了衙门,嘴里不屑的自语道:“和老子耍流氓!你还嫩着呢!”

第三百一十六章 国家与国民

甘肃巡抚衙门

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被整个掀翻了,不少人衣服上都是汁水淋漓的。屋子里的地火龙烧的如同阳春,可是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哈一个,地上摔碎的酒瓶、茶碗也没有人敢去清理,就任由这些杂物散落在衙门的西花厅里。

庄虎臣坐在椅子上,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脸色由刚才盛怒的涨红渐渐变为灰暗。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正是祭灶的日子,也是中国人俗话里的小年,巡抚衙门摆了十几桌酒席,二堂花厅里有一桌,外堂有十多桌,内堂里还有四桌是招待女眷的。

葛师爷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对一个亲兵道:“快,去外堂请辜鸿铭和蔡元培二位先生,现在恐怕大人还能给他们二位一点面子。”说罢,又揣着手兀自絮叨:“这该如何是好啊!莫让大人气坏了身子!”

过不多时,蔡元培和辜鸿铭从外堂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辜鸿铭人未到声先闻:“纷卿兄,莫不是我和鹤卿兄不肯陪你在二堂吃饭,你就拿别人撒气?若是这样,你这个巡抚大人可气量太狭小了,该罚一杯!”

蔡元培也是笑着打哈哈,试图缓解二堂里那种过于紧张的空气。

庄虎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