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有十几发炮弹盖在了这艘驱逐舰的四周,海面上腾起了熊熊烈焰。烈火向中心汇集。驱逐舰上的也被点燃了。
“还击,用主炮还击!”铃木贯太郎捂着鼻子指挥道。可是那种呛死人的有毒烟雾,让炮手根本就看不到前方的目标,这艘小小的驱逐舰被四周升腾起地黄色烟雾给包围了。
紧随其后地第二艘驱逐舰“鸟丸”号,苦涩的看着铃木贯太郎所乘坐地“雨雾”号驱逐舰被一发一百五十三毫米的炮弹击中,但是“雨雾”后并没有沉没,伊集院信管过于敏感,在炮弹击中军舰的第一时间就爆炸了,并没有深入军舰的内部,“雨雾”号上烈焰冲天,下濑火药那种遇铁也燃烧的特性,让“雨雾”号成了一个浮动的炼铁炉。
舰上的日本水兵在火焰里挣扎,蹦跳,惊呼狂叫,只是火实在太大了,那些人看起来只是些虚幻的影子罢了,这些日本水兵还没等跳入海中,就被活活的烧成了焦炭。
陈铁丹从望远镜里看见“雨雾”号中弹了,乐的直蹦高,连声叫道:“好,再打,打沉它!”
罗格连忙制止道:“现在要打下一艘了!”
“这艘还没沉呢!”陈铁丹有些不放心。
“这种小驱逐舰,一炮就足够了!听我的命令,继续打击下一艘!”罗格也来了精神,挺着胸膛底气十足的叫道。
俄国炮手一见打中了一艘日本驱逐舰,也有了劲头,炮口又转向了“鸟丸”号。
两轮齐射以后,“鸟丸”号被炸碎了,两发三百零五毫米的主炮的炮弹直接让这艘小的可怜的驱逐舰解体了,炸碎地木门和内厢的木头隔断飘在水面上被下濑火药点燃,在海面上燃烧。
大白天用驱逐舰去攻击战列舰或者重型巡洋舰本来就是种找死的举动,只有铃木贯太郎这种疯子才会下这样的命令,也只有日本水兵才会无条件的执行这种明知是让他们送死的命令。
两点之间的距离永远是直线最近。打沉了正面进攻地“雨雾”号和“鸟丸”号,“纳瓦里诺”号巡洋舰的舰身又转了九十度,现在舰身对着两侧同时包抄过来的日本驱逐舰,而炮兵也学聪明了,无师自通的分别用前主炮和一半的侧舷炮瞄准东面疾驰过来地日本驱逐舰,而另外一半的侧舷炮和尾炮则瞄准了另外一艘。陈铁丹发现,不少甘军的炮手已经手痒难熬。自作主张的把俄国炮手给换了下来,他们也要过过打沉日本军舰的瘾了。
“全体准备,集火齐射!”罗格信心满满的下了命令。
“呵呵,行啊,咱们一对四。大获全胜啊!”陈铁丹乐不可支的道。
“巡洋舰打驱逐舰,用了这么多的炮弹,已经是一种失败了!那几艘小破船值这么多的炮弹钱吗?”罗格强压抑着兴奋和喜悦,再次用冷冰冰的话语打击着陈铁丹。
“轰隆”地炮声不绝于耳,陈铁丹现在不用望远镜,也能看见,东西两个方向,两艘小小的日本驱逐舰已经成了燃烧的火球。
“走!回上海,老罗,你还真行啊!赶明我和大人说说。给你封个将军干干!”陈铁丹替庄虎臣封官许愿。
“将军?”罗格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身穿蓝黑呢子海军将军服,金色的口子熠熠生辉,胸口挂满了勋章,脸上僵硬的死人脸也板不下去了,乐地眉开眼笑。
“陈大人,到了上海。我请你吃牛排!”罗格客气的对陈铁丹道。
“那玩意血呼啦的,有什么好吃的?到了上海,我请你吃上海的本帮菜,那才是好东西,哎,也不知道,顾小五他们怎么样了。那条海路难走的很啊!”陈铁丹高兴之余,又开始担心起了顾小五率领的主力舰队。
“陈大人,放心吧,他们都是最新式地军舰,即使遇见联合舰队的主力,实力也只在他们之上的!何况小日本已经被咱们给骗到对马了,他们一路上不会有敌人的。”翻译陈思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陈铁丹叹了口气道。
罗格这几天一直有个疑问,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顾小五先生带着舰队绕过北海道。难道真的是去海参崴吗?你们清国人真的要给俄国人当雇佣军?”
“哈哈。连你也给骗了!现在不妨实话告诉你,他们去的是大阪!”陈铁丹哈哈大笑道。
“大阪?”罗格恍然大悟。
“前进。回上海去,哈哈,又有一艘军舰要被杨士琦解除武装了,老杨手里都快凑够一支舰队了!”陈铁丹有些得意的道。
“纳瓦里诺”高耸入云地黑色烟囱里,冒着淡淡地白色烟雾,向着西南方向骄傲的驶去,而这片海面上,火焰还在燃烧,湛清碧绿地海水被苦味酸火焰的余烬染成了一片片黄色,从远处看,好像是一张宽大的蓝色地毯上染了一朵朵黄色的小花。
铃木贯太郎苦苦期盼的联合舰队第三舰队的司令出羽重远,正带着三艘排水量三、四千吨的轻型巡洋舰向东海方向赶来,这三艘舰都是老式的军舰,基本上都是甲午战争前添置的,速度不超过二十节,现在已经跑到了极限速度。
出羽重远四十多岁的年龄,看面相却至少超过了五十,三角眼、扫帚眉,额头上深如沟壑的皱纹。自打日本和俄国开战以来,他是最卖力的,先是带着南下舰队在新加坡发现了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然后在台湾故布疑阵,接着马不停蹄的赶赴镇海湾。海军的高级军官一般都是出身萨摩藩,而他则是出身在支持幕府的“贼藩”。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日本海军中出力最大,可是和他同期的将领都已经是大将了,他才刚刚晋升了中将。东乡平八郎和日高壮之丞争联合舰队司令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元老大臣想起过,让他出羽重远担任联合舰队总司令的职务。而他的资历和能力都不在这两个候选人之下地,受到排挤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出身于“贼藩”的,不是海相山本权兵卫的人。
“将军,东乡司令官的电报!”一个参谋恭敬的立正,双手递过一份电报译稿。
“不看!我是第三舰队的司令,现在是追击敌人地紧要关头!铃木贯太郎中佐已经发了电报了,说发现了俄国人的旗舰。上门升着将旗,如果我放跑了俄国海军司令,我会后悔一生的!”出羽重远摆着手道。
“司令官阁下,您还是看一下吧。”参谋坚决的请求道。
“八嘎!你忘记了你是和谁说话了吧?你在海军大学没学过礼貌吗?你的教官没告诉过你,对上司应该怎么说话?滚出去!”出羽重远勃然大怒。多